说完,她笨拙地翻看起加州冬季天气,发现那是一个难得下雪的地方。
该是怎样的大雪,伴随的,又会是怎样不好的事情呢。她把玉牌放回盒子,再塞进他手里,细长的指骨顺势牵住他的,“但因为你,我才想雕刻出一个雪景,作为我人生第一场比赛的第一个参赛作品,是你给了我灵感,我也想回赠予你。”
钟聿行端详着那个盒子,数秒后,指骨收拢,情不自禁地抓紧,像明翡此刻抓紧他一样。
他有很多话想说,可因为太多,汇成了百味杂陈的心情,“翡……“但中国的雪景很好看。”
明明在说着诉心心肠的话,她莫名的又甜蜜,又难过,“钟聿行,你陪我看今年冬天的雪吧。”
如果能把加州的雪抹去的话。
那从今之后,岁岁年年的冬天,他人生下的,都是她这一场雪。不顾越来越多考完试离开的学生,郁郁青青的国槐之下,钟聿行虚虚拥她进怀里,又觉得不够,唇印在她额际,清冷的温度,像极了盛夏之时飘落的第一片雪花。
他想,他的翡翡啊。
聪明过人,又狠心过人。
怎么能一边计算着离开,又一边算计着他的往后余生呢。“好,今年冬天,你陪我看雪。"他说。
可钟聿行不得不承认,世界之大,独独只有她,能在他的人生中,刮上一场鹅毛大雪。
冰雪消融,春水叮咚。
春天的第一场风,成为他和她相遇的第一声祷告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