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青给的,这两兄弟在这种时候心照不宣站到一起去?意珠被夹在中间呆了瞬,想出去,谢青却按住她肩,从后握着她下巴扳回来。
她被迫夹在这场争吵中。
谢缙之被拆穿也不怎么着急,沉吟道:“卫兄心中有气,可以理解。但再着急婚事也不能再有了,嫉妒旁人只会显得自己狼狈。”谢青站在她后面,说话时气息似有若无落进她脖颈里,好痒。简直像从后面把她环抱住。
“相识一场也算是有缘,何必要争。”
“不如这般,我与你先一起将意珠安置好。”卫瑜翻了个白眼,这人什么意思,挑衅?
谢青绝口不提自己已被拒绝,只说:“卫兄既醒,当时发生的事也该很清楚。谢缙之不会让这门婚事成,先前可以毒你,之后也有千百种办法。”“他在此事上没有回旋余地,仗着意珠长兄身份专断独行。”“你我联手该方便许多。自然,卫兄有婚约在身,算是前辈,我无疑冒犯,就当是纳了个我,多一个照顾谢意珠的人。”卫阶握住意珠另边手臂,冷笑:“你以为我会信你?”只怕他一点头,谢青就仗着什么兄弟一场的名头就踩着他上位,去意珠那争夺关注。
“前脚害了我,后脚还好意思说兄弟。我跟你这种人可不同,我是有名有份的,为什么要自降身价跟你混为一谈。”卫瑜越说走得越近,他就是病个半死,赶过来见谢意珠也是洗漱后再来的。干净皂香同胸膛抵头意珠额头,她被夹得避无可避,脸涨得通红,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了。
“你们能不能……”
才开口,又被打断:
谢青质问:“成日抱着头衔自恃甚傲,名分,谁认你的名分,她同你成亲拜堂?″
“机会错过你什么都不是,别以为中毒醒了就能回到原位,之后余毒如何身子如何都是不是定数,占着点位置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谢缙之不是她夫君,怎么什么都得到了,你有什么?假名头,还跟我混为一谈,我再不济也是意珠庶弟,换个姐夫照旧和她是亲人,每年都要见面来往要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你呢,除开你自封的夫君,你们之间有半分关系吗?”卫阶听得冒火,要不是顾及谢意珠,还有贸然动手影响形象,他真一拳挥上去了。
意珠给他写信时耐心教过他别贸然上激怒他的钩子,既要撑起定国公府,该有的胸襟态度都要有,否则就让人瞧轻了去,卫价时刻记着。原先他骄纵脾气大,万事有定国公府摆平,惹母亲生气后挨顿打也就过了。就这样的性子,在纨绔之中很容易就被惹恼闹出是非,世家子弟背地都晓得,谁要想闹出动静去卫瑜面前晃几圈就好,卫价名声因此一直不好。准备婚事的那段时间卫瑜全改了,他只惦记意珠给他写的那些字句,无意同姓柳的一干人断开干系,在纨绔之中也提不起兴趣,一门心思精进骑射,得到军中重视,更认定意珠的话都对。
就是到了现在,人刚醒脑子不清醒也记着意珠说过的话,光咬紧犬牙咽回怒意,只说一句:
“那也比你好,成日阴魂不散跟在谢意珠后面,跟出来点什么?明知道谢缙之靠近谢意珠还在身后看着,给人把风把上瘾了?”“还你我一起照顾她,谢青我告诉你,你求她纳你都还要我点头。”偏偏他越生气动作幅度越大,意珠脸被纳在胸前,卫价还往前一步把脑袋挤过来,含糊不清问意珠到底为什么和谢青待在一起,小声抱怨这人很烦。毛茸茸的一颗头,被毒得半死也记吃不记打,喘着气在耳边絮叨说她写的那些信看过好多遍,每一句都老实去做了。像只叼着骨头来邀功的大型犬,压得意珠都要走不动道,往后退步,脚后跟又踩到谢青。
“谢意珠,你说是他好还是我好?”
意珠真要有点呼吸不过来了,还没侧头腰上就多了只手,不着痕迹将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