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后面跟着许多种可能性。种种猜测浮上半空，令他眼花缭乱、目眩神迷。
两个人鼓胀加快的心跳充满基地空余的空间，它们像一群蝙蝠，在空荡荡的脑海里盘旋。他们眼睛后的某一处流淌出酸涩难耐的痛苦与紧张。“他避开了人群，在休息室找到我。回去以后，我调查了他人生的每一处细节。”
蝙蝠侠沉沉道：“迪克，你女朋友的哥哥是一个真正的灵媒。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都只是伪装，他假装自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假灵媒。"<1“他是对的，我打开了棺材。“这一刻的停顿让人难以忍受，一次呼吸被拉长到千年之久，“他离开了。他回来了。”一个灵魂从夜翼的皮囊底下钻出来，期待一个明确的斩钉截铁的回答。迪克傻愣愣地问：″谁？谁回来了？”
“杰森·陶德。”
巴希尔皱了皱鼻子，“应该是这个名字。我偷偷去看了他的坟墓，灵魂留下的痕迹很淡，他确实不在棺材里。”
克莱尔心有余悸地抱起双臂，决定在巴希尔说完前不碰任何食物。“依照最后的结果看，你说服了他？”
“我第二次偷偷溜进他的贵宾休息室。他本来想把我赶走的，是薇拉一一参加节目的另一个灵媒，她跟在我后面进来了，她说自己感应到一个迷失的灵魂，在一艘船上呼唤韦恩的名字。”
薇拉。克莱尔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她也是灵能力者？”巴希尔摊手，“我没看出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第二天，薇拉退出了节目录制，她失踪了。”
克莱尔评价：“听起来像一个陷阱。”
“哪怕是陷阱，我必须去接他回家。"蝙蝠侠拽下头套。他的动作粗暴，头套在布鲁斯·韦恩的脸上勒出红痕。“巴希尔·克洛宁能看见灵魂留下的痕迹。蝙蝠侠不能见他，布鲁斯会和他同行，找到薇拉和……他的儿子。”
迪克静默片刻，“需要我做什么？”
他们是最好的搭档，一个眼神就能看懂对方的想法。布鲁斯知道迪克随时随地都愿意为他战斗，为他们战斗。
布鲁斯直接了当地道：“我要你和克莱尔·克洛宁一起上那艘船，去普路托斯号上。”
“你答应了？"克莱尔高高挑起一边眉毛，“让我和英俊帅哥一起追查帅哥死而复生的弟弟，听起来是一个度过休假时光的好办法。”她漫不经心道：“如果迪克不是我的前男友，我还挺乐意的。”“我当然没有答应，我狠狠拒绝了他！”
巴希尔像一条愤怒的毛毛虫，不安分地在沙发上挪动屁股，“那个警察小子最好老实点，我不会给你们旧情复燃的机会。”“我觉得韦恩没有这重意思。"克莱尔客观道，“我感觉他没那么关心迪克的感情生活。”
她拿了一个蛋挞，刚咬下一口，就听到巴希尔怒气冲冲地说：“区区五百万美元，想买复合的机会，没门！”
这口蛋挞也差点没待在克莱尔嘴巴里。她以要扭断脖子的力道与速度转头，“再说一遍？！”
“韦恩付给我五百万佣金，让我陪他去找复活的儿子。他说如果你愿意和格雷森一起去薇拉说的普路托斯号上看看，他可以再单独付给你五百万。”加起来就是一千万美金。
等于维修重建的临水别墅。
哦，天呐。
“我说我愿意，"克莱尔按住巴希尔的肩膀，异瞳黑黝黝直勾勾地瞪着他，“我愿意，快，快答应他！"<3
“可是一一”
“没时间犹豫了，快给韦恩打电话！！"<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