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温度,呼了口气,点了点。
呼号的风声伴着茫茫雪白扑面而来。
她感觉自己一下子就不热了,甚至冷飕飕的不由自主缩了缩身子。关键是,下一秒的视频里,出现了一只修长而白净的手掌。穿着白色睡袍,露出的手掌摊开,白里透红的肤色在冰天雪地之中极具生命力,极具,蛊惑;
雪花扑落在他干燥的掌心,一片,两片,清晰得甚至好像能看清雪花的纹理。
很快几根匀称的长指都盖满了雪,宛若伫立广场的千年雕塑被凛冬季节侵袭。
她下意识蹙眉,想要他收回去,这多冷啊,他就穿着睡衣…但这个手,这个接雪的手,真的真的,真的好看得…像漫画一样。似乎光看这个手就能想象到人是一张什么样的脸了。气消了,弥漫的硝烟在这个劝和的视频里调解成功,双方各退一步,握手言和。
秦译给她打电话。
他站在窗前,一边看雪一边给她讲摩尔曼斯克的历史,讲今天这场大雪。虞菡缩在商场一角坐着等陈橙买东西,自己抱着手机乖巧不已地听电话,伴着风声传来的磁性嗓音宛若流水漫过雪地,冰气森森,但引人入胜。可能商场空调冷气太足,她宛若真的感受到了他口中的冰雪凛寒。她眼睛弯弯,觉得他懂好多,只是去旅个游而已,可他对那个城市的历史却脱口而出,隔着数千公里让她顷刻间沉迷,很想很想,和他一起看。忽然某一刻虞菌心里有个喷薄欲出的念头,想问他一个问题。“你,你现在方便吗?”
“嗯?”
“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秦译……
他安静的几秒钟里,听筒只剩那座冰城浩瀚而浪漫的雪声,夹杂着曼谷商场里的热火朝天。
虞菡心跳如雷,但觉得往后很难再有这种热烈的时候了,即使不久后他们见面,亲密拥抱,这一刻也很值得回忆。
秦译:“不知道。但……知道我喜欢你什么?”虞菡脸色如冰冻住,好几秒,才说:“那,你说。”他声音裹挟着暖风般的笑:“说了今天大概不和我说话了,害羞了。”一句话,虞菡四肢百骸从冷意中转为滚烫,小脸飞上红晕,“你连这句都不要说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