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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吕秋莲拭去眼泪,低声回道:“爹娘虽明令禁止奴婢为人治病,但仍教了些许医术,说是让奴婢日后若有个头疼脑热,也不至求医无门。”“后来奴婢便时常偷偷翻阅父亲留下的医书,娘亲为人诊病时,也曾躲在屏风后偷听过几次。”

孟羽凝凝视着她:“如此说来,相较于刺绣女红,你更心系行医之道?”吕秋莲重重颔首:“是!奴婢每每翻阅医书,辨识草药,便觉心安神定,远比捻针引线来得自在。”

孟羽凝若有所思,片刻之后,颔首道:“好,你的心心意我知晓了。时辰不早,你们也早些歇息,明日还需出府办事。”二人恭声应下。

孟羽凝起身,步履轻缓地朝外走去。

回到燕拂居,只见祁璟宴已换好寝衣,正倚在床榻外侧。孟羽凝换上软底人字拖,从柜中取出那套短款睡衣,去净房换好后,方才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走近一瞧,却见祁璟宴仍醒着,目光清明地望着她。她便笑了:“殿下怎么还未歇息?”

祁璟宴温声道:"在等你。”

孟羽凝爬上床榻,挨着熟睡的屹儿躺下,将圆乎乎的小娃娃搂进怀里,一时默然不语。

祁璟宴只当她累了,也未多言,只拿起手边的蒲扇,轻轻给她扇着风。静默良久,孟羽凝才轻声开口:“殿下,你觉得药婆怎样?”祁璟宴手中蒲扇未停:“何出此问?”

孟羽凝:“就是,药婆给人看病这事,其实也不光是药婆,就是女子行医问诊这件事,您觉得怎样?”

祁璟宴淡然道:“若真有治病救人的本事,而非故弄玄虚、坑蒙拐骗,那便值得敬重。”

羽凝追问道:“殿下当真不觉得′女子行医晦气吗?”祁璟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往事:“太医院中亦曾有几位女医,医术极为精湛。当年母后生我之时遭遇难产,险象环生,便是一位女医出手救了我们母子二人。”

陛下登基后,笃信′女子无才便是德',自那几位女医之后,太医院便再未纳过女医了。

他顿了顿,才接着说:“治病救人,从来只该问医术高低、心地善恶,不该以男女论长短。”

孟羽凝素来知道他是个心胸宽阔之人,可亲耳听他这般说,心中仍似暖流淌过,涌起阵阵感动。

她忍不住翻身趴起来,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殿下,你真是个顶好的、殿下。”

她其实更想说,若他有朝一日君临天下,必定会是一位万民称颂的明君。见这姑娘又要给自己发“好人笺”,祁璟宴不由失笑,“说吧,又有何主意?孟羽凝顺势凑近了些,试探着轻声道:“殿下,我是在想,若日后的大兴,能允许女子光明正大地坐堂行医,该有多好。”“那些身怀医术的女子不必再隐于暗巷,顶着′药婆′的名号受人轻贱,也能像男子那般,堂堂正正凭本事济世救人,那又该有多好。”祁璟宴注视着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静默片刻,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笃定:“阿凝放心,会的。”

短短几个字,落入孟羽凝耳中,重若千钧。她知道,他素来是个信守承诺之人,他说“会的",那便一定会的。

孟羽凝弯着眼晴笑得开心:“多谢殿下。”祁璟宴这才温声问道:“阿凝为何突然问起女子行医之事?”孟羽凝一下子坐起来,“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殿下你是没看见……”中间隔着熟睡的屹儿,她怕惊扰孩子,只得极力压低声音,可这般小声,又实在难以宣泄心心中怒火。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将屹儿抱到床榻里侧,自己挪到祁璟宴身边坐下,这才接着说道:“殿下你是没看见,那个叫阿花的女子背上,全都是伤……祁璟宴也随之坐起身,见她越说越激动,最后气得双颊鼓鼓,活像一只河豚,不由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好了,莫气坏了身子。”孟羽凝攥紧拳头对着空中狠狠挥了两下,压低声音怒道:“那杀千刀的死老鸨是没在我面前,要是在的话,我定要狠狠揍她一顿。”祁璟宴:“这有何难。明日我便带你去郡守府,将人提出来,任你打够为止。”

孟羽凝顿时愕然:“啊?这样能行吗?“她虽满腔义愤,但方才所言也不过是一时气话,万没想到他竞当真了。

祁璟宴眉梢微挑:“为何不行?”

孟羽凝蹙眉思忖片刻,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殿下。咱们既然把人交由陈郡守依法查办,我们再特地去动私刑,岂非落人口实,予人把柄?”祁璟宴静静望着她,忽地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多谢阿凝处处为我考量。”

孟羽凝仰起脸,笑着说:“咱们本就是在一条船上的呀。”祁璟宴闻言亦是莞尔,随即轻轻按着她的肩头,两人一同躺下:“时辰不早了,歇息吧。”

“哦,好。"孟羽凝应了一声,就要爬起来把屹儿抱回中间。祁璟宴的手仍轻按在她肩上,低声道:“别折腾了,免得将他闹醒。”孟羽凝也未多想,顺从地躺回枕上,轻声道了句:“好。”东奔西跑大半天,她早已疲惫不堪,浓重的倦意如潮水般涌来,很快便阖上了双眼。

临睡着之前,她又勉强睁开一只眼,望向身旁的祁璟宴,用气声轻轻唤道:“殿下?”

祁璟宴侧过头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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