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为什么打电话来套他的话。开口问道:“这事,你们和小妹说没?”
李南熹低头,“没有,她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不想让她担心。”“她十月肯定会回来参加你婚礼。”
“我……我这个月底准备请几天假,去皖南看她,到时候再说我想多玩一年。"李南熹说到这里,头埋得更低了,明明她是姐姐,可是这个妹妹自小护她就跟护眼珠子一样,生怕她被别人欺负,一遇到她的事,就急得不得了。要是知道宋家这么对她,肯定要跑回来,去宋家砸一遍。李东淮见她又红了眼眶,就没说南书打电话来套话的事,怕给她增加心理压力,只提醒她道:“南书现在在县里培训,说是要在那边忙两个月,你到时候去县政府找她。”
舒向芫忙问道:“怎么去县里了?她上次来信还没说这茬。”“临时记者,县里要采访劳模。“李东淮又补了一句,“她下乡以后,不是当了公社的临时通讯员吗?应该是稿子写得好,被抽调过去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夸赞。
舒向芫叹了声,“她像你,要强得很,不要我们管她,说她自己挣出一分天地来。"每年下乡知青都有几十万到几百万,能出头的寥寥无几,这个孩子要走的路,可比她哥姐难多了。
想到这里,问长子道:“东淮,你爸的事,对你工作是不是有点影响?”李东淮拿筷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很快回道:“还好,领导例行谈了话,工作还是照常的。”
舒向芫道:“那就好,你好好工作,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和南熹互相照顾着,你尽管放心,就是东和那边,你有空说说,让他按时吃饭,也要处对象了。”
顿了下,又道:“你在这个位置,你爸那边你不要联系,要是单位让你写断绝关系的声明,你就写,你爸不会怪你的。”李东淮点头应下。
吃完饭,李东淮要回单位宿舍去,让李南熹陪他走一截路。路上,李东淮温声和她道:“退婚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人一生难免会遇到挫折,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你身后还有我们呢!”李南熹点点头,“谢谢大哥!”
李东淮又问道:“最近给南书寄信了吗?”“没有,她上次来信说要回家来,我给她拍了一封电报,让她年底回来。”李东淮听到“年底"两个字,猜到南书为什么会起了疑心。看着二妹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怪不得南书一直把她当妹妹一样护着。确实迷糊得很。
接着问道:“今天我喊你的时候,你以为是宋霖?”李南熹瞬时瞪大了眼。
李东淮摸摸她的头,“你不要害怕,你没有做错事,大哥在,宋家也别想欺负你,好好上班,有事来找我。”
李南熹哑着嗓子应下。
“行,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坐车。”
李南熹点点头,转身回去了,一边走,一边抹眼泪。李东淮看得直叹气,并没有回单位的那趟公交,而是上了另一趟车,在宋家附近的公交站下了车。
李东淮敲开宋家门的时候,宋家客厅里正一团糟。开门的是保姆,和主人家说是李同志的哥哥来访,宋家从宋霖到宋母姜方绪都愣了下,还是宋父先反应过来,“快把人请进来。”等人一进来,宋霖就喊了声:“大哥!”
李东淮并没理他,和宋父道:“宋伯伯,今天冒昧来您家,是听南熹说,她和宋霖的婚事已经取消了。”
宋金生有些尴尬地道:“这事,是我们家不对。”李东淮摇头,“您客气,两个人说不到一块去,早点分开也是一桩喜事,总比婚后闹得不愉快好。”
宋金生点头,“是,是。"这事到底是他家做的不对。李东淮又道:“宋伯父,既然婚约都解除了,那宋霖再去打扰南熹,就不合适了,您说呢?”
宋金生叹了声,让宋霖道歉。
宋霖梗着脖子道:“我和南熹谈了五年了,我们俩压根都不想分开,是你们!”
姜方绪狠狠拍了下儿子的后背,“喊什么喊,我们还不是为你好!”“不需要!”
李东淮冷眼看着,以前他爸还在位置的时候,宋家从上到下,都客客气气的,他想着,宋霖对南熹是真心喜欢,南熹就算性子弱点,也应该能过得不差。这么会儿看着,觉得南熹真是逃过一劫。
想到这里,也不想和这家人多废话,直接道:“宋霖,你和南熹已经解除了婚约,以后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现在流氓罪可是重罪。”流氓罪一出来,姜方绪被吓得一跳,嘀咕道:“真会唬人,怎么就流氓罪了?”
李东淮当没听见,直接道:“今天叨扰了。”等他一走,姜方绪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个秘书,看把他猖狂的?”宋金生摇摇头道:“秘书长,人家才29岁,年轻有为,搞不好过两年就是副市长,猖狂也不算什么,”又叮嘱儿子道:“你以后别去找南熹了,南熹性格弱,她这大哥心肠可硬得很,你爸不过是个国营百货商场的经理。”宋霖还是不死心地道:“爸,我是真的喜欢南熹,我们谈了五年了。”宋金生瞪眼道:“你没看她哥都上门来警告了,流氓罪,你爸可没法捞你。”
姜方绪也哄着儿子道:“小霖,这事就算了,她爸一出事,她家倒霉是迟早的事,咱们没必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