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叔还是泥河公社副党委书记,她还对付不了一个小知青吗?下午上课之前,卫思琴去找了方建宏,和他道:“方秘书,有件事我可得和你反映。”
方建宏听她说得郑重其事的,忙正色道:“卫记者,你说。”卫思琴道:“咱们这次的十来个记者里,有些人就是来浑水摸鱼的,不好好学习新闻知识,整天就知道溜须拍马,搞小团体,你可得和领导反映反映,不然闹到最后,一篇像样的稿子都写不出来,不是拖咱们后腿吗?”又提醒他道:“咱们这次的采访活动,不仅县里重视,市里也是在盯着的,要是出了纰漏,就是陈县长也不好交差。”方建宏皱眉问道:“卫记者,你说的这人是谁?”“李南书!”
方建宏哑然,一个最意想不到的名字,他忍不住问道:“卫记者,你说的是李南书?”
“对,石狮公社来的李南书,“说到这里,卫思琴瞟了一眼方建宏,“方秘书,你可不能搞包庇,不能因为她和你私交好,就瞒着不报,要是陈县长知道了方建宏:…这还扯上他了?打断她道:“卫记者,你有证据吗?你是记者,该知道,举报一个同志,要有证据的。”卫思琴一噎,想了一会道:“她趋炎附势,天天围着省市里的记者转,看不起我们这些县里和公社的记者,对我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你随便问问就知道了。你想想,这种势利小人,能写出什么稿子来?”
方建宏越听越想笑,人家江城市长秘书的亲妹妹,如果愿意趋炎附势,还会到他们皖南乡村来插队吗?
一来还是五年,这五年人家可是实打实地和农民在一起干活,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李南书的模样,瘦瘦的姑娘,背着两个大包裹,如果不是一双眼睛透着平和、从容,他大概要以为这是农村来的姑娘。方建宏不想听她胡扯,“卫记者,关于你说的事,我会如实向领导反映,还有什么问题吗?"他可不敢不反映,人家不是说了吗,他要是不反映,就是包庇!
卫思琴摇头,叮嘱他道:“你可得和陈县长说。她们下乡知青,为了求一份工作,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做的出来,咱们这次采访活动,可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粥。”
方建宏打断她道:“卫记者,话可不能乱说,知青是响应国家号召的。卫思琴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讪讪地道:“是,是,方秘书说的对,是我以偏概全了,知青里也有好同志。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还麻烦方秘书和领导反映。”
方建宏点点头。
卫思琴出了办公室的门,就哼起了歌,等回到宿舍,对李南书也不再冷嘲热讽,她心里默默想着:“看你还能蹦鞑几天?”她不找茬,李南书也乐得清静,不然她都要找方秘书说,给她换间宿舍了。隔了一会,卫思琴耐不住性子,又主动开口道:“小李,今天中午,我一时气恼,说话冲了点,你别往心里去啊!”“卫姐客气了。“卫思琴退一步,李南书也应着。卫思琴又道:“明儿下午,方秘书就得给我们分采访对象了,你和方秘书走得近,他有没有给你分一个好点儿的采访对象?”李南书摇头,“没有,我和方秘书也没打两回交道,说不上熟,更别说什么私交不私交的了。"她对这事无所谓,她不可能向采访对象讨要好处,分谁,就是谁呗。
卫思琴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冷哼了声:“要是不想去采访领导,你会这么巴结小方和孙逸宁?”
面上却还是和善地道:“你这性子真好,一点不着急的。"心里却是等着看她的笑话,她想,小方只要把话带到位,李南书明天就得卷着铺盖滚蛋!大大
北省江城。
傍晚,李南熹刚出单位大门,就听到有人喊她,心里一慌,等看清是大哥,有些意外地道:“大哥,你怎么过来了?”李东淮接过她手里的包,“来接你,回家吧。“又不着声色地问道:“刚才吓到你了?”
“没……没有,就是我在想今晚吃什么,一时没缓过神来。“边说边左右看了一眼,没看到宋霖的身影,微微松了口气,幸好没被大哥看到。李东淮见她这样,心里有些不得劲,扪心自问了下,自己平时是不是对妹妹们过于严厉了些?
李南熹提议去买个卤菜,回去加餐,李东淮道:“不用,我刚刚去买过了。”
李南熹这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拎着一个饭盒,心想,大哥拎饭盒,都像是拎公文包一样。
等到了家里,舒向芫正搬了炉子,在门口做饭,看到大儿子来,微微愣了一下,“东淮,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妈,我带了一份酱牛肉回来。“说着,上去接了舒向芫手里的锅铲,“我来吧!”
舒向芫笑道:“行,今儿我们又能尝到大厨的手艺。”李东淮莞尔,拿着锅铲,动作利索地翻炒起来。母女俩回了房里,舒向芫悄声问:“你哥怎么回来了?”李南熹低着头,有些担忧地道:“妈,你说会不会是我和宋霖退婚的事,被他知道了,回来骂我?”
舒向芫拍了下女儿的手,“不会,做错事的不是你,你哥就是要骂,也是骂宋家,可能就是来看看。”
等饭菜上桌,舒向芫把南熹退婚的事说了,李东淮愣了下,忽然明白过来,前几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