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向母妃交代。”
“带回去?"宋瑜冷笑一声,被打湿的脸阴冷似铁,不想在雨里与他多言直接说:“能让刺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掳走她,你有什么用?滚开。”他当着禁军的面直接让萧祯滚开,萧祯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怒火压在心口,语气依旧平和地和宋瑜说:“宋相要将裴夫人带去哪里?她的母亲还在玉清观,宋相难道要不顾她的名声将她带回相府吗?”“宿主,您涨了1点绿帽值,来自于萧祯。"系统突然想起来。谢玉书在宋瑜的怀里,拉开了一些盖在脸上的蓑衣看向萧祯,与他视线相撞,对他皱起来眉,像是在问他:你搞什么东西?萧祯在看到谢玉书的表情后也意识到,谢玉书是不是想要跟宋瑜回相府?是啊,她很应该跟宋价回相府,这对她和对萧祯都十分有利。原本,他就是要利用谢玉书接近宋瑜,摸清宋瑜的底细,好为除掉宋瑜铺路……
所以他现在为什么要阻拦?
萧祯自己问自己,他在搞什么?这是多好让谢玉书接近宋瑜的机会啊?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宋瑜将她带走。这样的大雨夜,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掳走,他甚至还没有看一看她有没有受伤,宋瑜就要这样带走他,仿佛他是个根本护不住她的废物。萧祯被心里的这股情绪拉扯着,握紧了缰绳,听见宋价冷笑了一声说:“看来四皇子很在意她的名声啊,她和你非亲非故你那么在意做什么?”他被问的话全堵在胸口,他不是在意谢玉书的名声,只是不想宋价带走她。宋价驱马朝他靠近一些,马头几乎要撞上马头,宋瑜的双眼冷冷冰冰盯着他,带着警告的意味:“四皇子不必担心,我既要带走她,自会替她善后,你只需要一一滚开。”
宋瑜扬手一鞭子抽在萧祯的马上。
萧祯的马受痛叫着退开,他慌忙安抚马,宋瑜已带着谢玉书纵马穿过禁军,肆无忌惮的离开。
一只巨大的獒犬跟在他马后,朝萧祯低吼一声。他的马连连后退,就像他这个人,他这一生,总是在宋瑜面前连连后退,永远被宋瑜压在五指山下。
萧祯垂着头,攥紧手指,几乎将指甲扼进掌心里才忍下这么多年的怒火和屈辱,雨冲在他脸上,冷得很,他想早晚有一点宋瑜会死在他手上。他抬手慢慢抹掉脸上的雨水,抬起头吩咐禁军:“派一人上山向玉素女冠和侯夫人禀报,玉书小姐平安无事,只是上山的路不能行走,先将她送回去了。※
“宿主您又涨了1点绿帽值,依旧来自萧祯。“系统再次汇报。谢玉书却顾不上许多,她已经冷的眼前发黑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不能晕,不能病倒,她实在难以信任这个世界里的医疗水平,立刻点开系统界面,赫然发现她之前【260天的生命值】减少了一天。怎么生命值还带往下掉的?
“是会掉生命值的宿主。"系统向她解释:“如果您生病、受伤,生命值就会下掉,您的身体状况越不好,生命值下掉会越多。”就跟血条一样。
谢玉书心里骂了一万遍裴衡,把目前攒的21点绿帽值全兑换成了生命值,生命值刷新为[469天],她的身体顿时热起来,晕眩的脑子也清醒下来。她很能清晰感觉到胸腔里源源不断的热气在滋养着她的身体,这感觉让她生出安全感,而这种安全感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就像是一种笃定自己不会死的安全感,没有任何人能带给她这么靠谱的安全感。她甚至感觉湿漉漉的衣服都快被她热热的体温烘干了。可宋价却越来越担心起来,怀里的谢玉书像个小火炉,她该不会是发烧了吧?烧成这样?
他快马奔回相国府,撑着疲惫的身体又将她抱进了自己的卧房中,一面命人烧热水,一面命苍术去请陆康太医。
“不用请太医。"谢玉书坐在榻上拉住了宋瑜,“我洗个澡睡一觉就好。“她其实已经好了,很不必让人大半夜再跑一趟。但宋价回头看到的却是一张红扑扑的脸,红润润的唇,连握着他手腕的手都烫得惊人。
这不是发烧是什么?
他伸手又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么热,你会烧成傻子。"他再次吩咐苍术去请太医。
侍从已将热水烧好,一桶桶拎进来加满了屏风后的浴桶。她的黑发还在往下滴水,鞋底淌出一片水泊。“湿衣服脱了,自己去泡一会儿驱寒。“宋瑜总不能帮她脱衣服,可他府上没有侍女,全是一群男人。
他只能转身去将房门关好,就听见她在床帐内轻轻叫他:“宋瑜。“似乎意识到什么又改口叫他:“宋相国,你能来帮帮我吗?”宋瑜心头突突跳了跳,收回手指慢慢转过身看她从床帐内探出一张脸,目光也像浸了水一样潮湿,看的他心头也淋了雨一样,湿漉漉、沉甸甸。他走过去,掀开床帐,见她只脱下了外袍,里面是一身粉色中衣,湿透的中衣里透出海棠红色的亵衣……
“我不会拆我的头发。“谢玉书理着乱糟糟的湿发,她平时是会自己拆,但如今的头发淋了雨乱成一团,全打结在一起,她拆不开:“你能帮我拆吗?或者你府上有婢女能帮我吗?”
“我府上只有烧火的厨娘是女人。“宋瑜望着她乱糟糟的湿发,让她转过身去,帮她卸掉了簪子,手指轻轻穿进她打结的黑发里,试图替她拆开。“你不信任女人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