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打击这么大啊?”周弋阳撩起眼皮:“不至于吧,小汤慈看起来心里挺强大的。”听到他这话,盛毓不知道为什么唇角浮起一个嘲讽的笑,给他们按了电梯后,就返回房间阖上了门。
餐厅内,汤慈正垂着脑袋,拿纸巾擦桌子上残留的水迹,听到脚步声侧目,语气讶然:“你没和他们一起走啊?”“你希望我走?“盛毓摘下鸭舌帽,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汤慈攥了一下纸巾,没了动作:“我不是这个意思。”午后的日光斜斜从落地窗打进来,将女孩纤瘦的身型勾勒出来,洁白无瑕的脸庞微微垂着,一副任由别人说什么都不反驳的乖巧模样。只有盛毓知道她这副乖巧的外表都是唬人的假象,正如周弋阳所说,汤慈内心比谁都坚定,主意正到做事从不咨询旁人的意见。盛毓心口又泛起惶然的感觉,他舌尖抵着牙齿思忖几秒后,低声说:“汤慈,我之前好像没跟你说过。”
“什么?“汤慈听出他语气严肃,怯怯问。“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盛毓手肘放在桌面上,掀眸和她对视:“什么情绪也都可以朝我发泄。”
“我不想你住在这儿,就只把自己当成一个房客。”汤慈呼吸瞬间乱了,胸脯轻轻跌动,过了好一会儿才错开视线说:“我很…紧张,努力这么长时间了,我怕我考不好。”盛毓轻出了一口气,肩膀塌着靠向椅背,淡声问:“就因为这个?”汤慈按在桌沿的指尖放下:“就因为这个。”盛毓站起身,隔着长桌,用力地揉了把她的脑袋,看着她顶着头凌乱头发的模样,笑了一下:“那就转移注意力。”汤慈呆呆问:“怎么转移?”
“玩游戏,还是一一"盛毓眼里带着蔫坏的笑意:“我抱着哄你睡会儿?”汤慈耳根瞬间红了,磕磕巴巴道:“还是玩,玩游戏吧。”√
经过前一天酣畅的游戏,翌日进了考场,汤慈没有一丝紧张的感觉,有的只是全身心投入题海的专注。
两天的考试下来,她非但没有感到疲惫,反而有种没确诊前跑完八百米的畅快感。
汤慈收拾完笔袋走出大门,掠过道路两侧黑压压的人群,直奔站在人群末尾处等待的盛毓。
纷杂喧嚣的混乱中,盛毓仿佛能听出她的脚步声,掀起眼眸朝她的方向挥了挥手。
汤慈一直跑到他跟前才停下脚步,喘着气问:“你考得怎么样?”料到她会先问这个,盛毓说:“正常发挥。”汤慈晃动的心脏渐渐平复,眼睛弯了一下:“那就好。“她顿了顿,很不好意思地说:“我好像发挥超常了。”
盛毓垂眸看她红扑扑的脸颊,用夸张的语气说:“我们小慈这么厉害呢。”汤慈脸更红了,抿着嘴打了他一下。
身后传来呦的一声,周弋阳抄着口袋朝他们走过来:“学校门口注意点影响。”
汤慈视线朝周围扫了扫,发现有不少学生乃至家长都在看他们,赧然往旁边挪了挪脚步。
盛毓却毫不在意,自然地把她黏在鬓角的碎发拨到耳后:“去吃饭。”汤慈掩饰般重新拨了拨碎发:“吃什么?”“毓哥请客吃豪华大餐。"周弋阳朝汤慈眨眼:“你同意吗?”汤慈和他们接触久了,早就发现盛毓虽然不爱凑热闹,但有他在的局他都会顺手把单买了。
不知道周弋阳为什么要询问她的意见,汤慈讷了两秒:“这你要问他啊。”周弋阳哈哈大笑,拍着盛毓的肩膀说:“毓哥,你真是捡到宝了。”盛毓从汤慈手中拿过包背在肩上,语气平淡无波:“再闹她,等会吃饭你看着。”
周弋阳作势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禁声跟了上去。汤慈对周弋阳口中的豪华大餐没有概念,等车停在晴耀塔下,她才意识到他们是要去顶层的餐厅吃饭。
晴耀塔作为南岭市的地标,顶楼除了有热门的观光项目,还有在全国都排得上号的观景餐厅。
汤慈曾经在网络上刷到过这家餐厅的菜单,菜品的名字没记住,只深深被昂贵的价格所震惊。
由于是毕业聚餐,盛毓没叫校外的朋友,因此他们一行人不算多,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落座窗边的卡座。
汤慈坐在盛毓旁边,抬眼就能看到窗外繁华的夜景,餐厅中央还有乐队表演,她耳晕目眩吃得飘飘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盛毓的桌前已经空了三个酒杯。
众人传递酒单的时候,她悄悄瞄了一眼,每种酒度数都不低,再一看盛毓,坐的八风不动,眉眼清冷疏淡,只有耳廓稍稍泛着血色。汤慈盯着那一小片薄红,担忧地皱起了眉。盛毓和旁人说完话,忽而凑到她耳边:“担心我?”汤慈被他眼观全局的本领吓一跳,也因周围人促狭的笑意而脸热。她紧着喉咙轻声:“没有啊…
盛毓不置可否地挑眉,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汤慈却是再也不敢看他了。
说到毕业,席间又哭又笑,喧闹声不止,没过多久,盛毓揉揉眉心,拿了烟和打火机去吸烟区抽烟。
汤慈看着他桌面上新添的空酒杯,踟蹰了一会儿,还是趁周围人没注意跟了上去。
吸烟室直通走廊,汤慈还未跟上盛毓,就听到走廊内传来的急促争吵。一道威严而熟悉的声音压着嗓子训斥:“你这样天天在外面混像什么样子,别人会怎么想我们盛家?!”
汤慈走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