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下来的旧影就有如此大影响力,那他真身到底有多恐怖?不敢想。
文老师屏住呼吸,不过166号在袍如此靠近的情况下存活,还这么安心的睡觉,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她已经把这边的情况上报了,虽然这种情况谁都进不去,但等到166号失败或成功,他们能第一时间阻止这段旧影的传播。安知夏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她醒来,屋外的阳光穿过窗户落在木屋,尘埃在光下浮沉。
下意识,她环顾四周。木屋寂静,除了她自己,空无一人。不远处的壁炉里,余烬尚未完全熄灭,指尖轻触,仍能感到一丝残存的暖意,仿佛在无声地证明着昨夜的一切并非虚幻的噩梦。
走了?
安知夏起身,先把昨天观察到的三条规则给提交了。还剩两条规则……
安知夏沉思了片刻,提交其一:
【规则二十三:门外的怪物很危险,除非你是′赵小莫',否则请速速远离】光屏卡顿了一下,似乎被她提交的规则内容惊到,又似乎在验证。最终,光屏中出现熟悉的三个字【已记录】还真行?
安知夏若有所思。
规则并非一层不变,某些规则与让规则诞生的污染源息息相关。如果她搞定了源头,那因他而诞生的规则,自然也要让步。那么最后一个规则,安知夏目光灼灼,
【规则二十四:木屋无法阻拦怪物的脚步,但袍必须遵守'变小的承诺,方能入内】
安知夏心跳加快,她在赌,赌袍之前那句"我变小进来咯"并非纯粹的戏言,而是在这个规则世界里具有某种“承诺"的效力。她将这个承诺,变成了束缚池的规则。
可惜。
“记录失败”四个大字让安知夏叹息。
看来他不愿意承认,不愿意帮她固定这条规则。“砰砰砰一”
三声敲门,安知夏看着今天已经用完的提交次数,最终还是伸手拉开了木门。
地上,一个白色的块状根茎植物出现在她眼中。这是什么?
安知夏弯腰捡起。
却见这根茎植物正面长着一张惊恐的人脸,有点像某个神话故事中的人参果'?
安知夏心想,却见地上块茎旁边有张纸。
纸上,黑色的文字有点眼熟,“烤熟吃。”过了会儿她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这字眼熟,仔细一看,袍写的字,和玩家曾经给她的那几张纸上的字格外相似。
她还带着。
安知夏从系统道具栏里,拿出那几张残页。一对比,果然很像。
尤其这个吃′字。
小到细微拐角,大到横平竖直。
难道她遇见了这几张纸的主人'?
安知夏抬手敲敲门板,把其中一张残页放在地上离开。等袍给自己来信号,安知夏出去,发现她放的残页位置都没变。只是在旁边,多了一个空白的日记本。
日记本是特殊物品。
[日记本(金):在此日记本上书写时,你所处的环境规则将被暂时屏蔽。你可以自由表达任何信息,无需担心触发任何规则惩罚或被任何形式的窥投所监听。
注意:任何可以被记录下来的都不再会是秘密]这是干嘛?
觉得她没有写东西的纸,专门给她送来了本子?而且这个'自由书写'效果。
“没笔咋写?”
安知夏拿着火柴棍,写道。
不稍片刻。
笔被送来了。
看着地上摆放着数种笔,安知夏陷入了沉思。毛笔就算了,怎么还有鹅毛笔?
要说不要,这些可都是道具,最低都是蓝色级别的。安知夏全都收走。
最后拿出一支看似最普通的铅笔,坐在门口,写完一句话,就拿出去给袍看。
有时,她能得到对方几句回应,有时没有。得到回应的部分,大多都是她提出的各种要求。没有得到回应的部分,是安知夏问他关于他本身的来历、姓名等问题。“你知道这个木屋吗?"安知夏不着痕迹问道,“知道画个圈,不知道啥都不写。”
最后,看着纸上画出的圈。
“那里面有多少规则陷阱?”
“快说,不说我不理你了。"安知夏威胁,她早就发现,这怪物可能很久没和人说过话,对她也很好奇,有时会反问一些很基础的问题。而且他最怕自己不理袍!
“二十多条。”
安知夏:“具体内容一一和我说说。”
“不要。”
“我给你讲故事。"安知夏哄袍,“你没听过的。”“陪你玩游戏也行。"说着,安知夏用纸画了个方格,“玩五子棋。”“先玩!”
行,玩!
安知夏挤着笑脸,把游戏规则简单说了一下。这一玩,就是一个多小时。
起初胜局几乎一面倒地倾向安知夏。
然而,那怪物的学习能力快得惊人。不过数轮之后,胜负便开始交错,当他的胜率肉眼可见地攀升时,安知夏果断地将棋子一推。“换一个。”
她指挥着怪物弄来一副象棋,战场随之转移。破败的木屋中,以门槛为界,安知夏坐在里面,对面空无一人,唯有在轮到对方落子时,才会从虚无中蓦地探出一截肢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