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白衣,不敢许诺你什么,可现在我已是二甲进士,等后日吏部授职,我就有一官半职了,溶溶,我会爱你护你,敬重你,此生只唯你一人,绝不纳妾。”
此时隔壁的厢房中静谧一片,桌边的几人都敛生屏息,夜晚的酒楼隔音效果比白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方才贺敏轩等人看到岳溶溶进了隔壁厢房,就默契地安静了下来,将隔壁二人的对话听得分明,齐齐看向一处,沈忌琛握着酒杯一动不动,星寒的眸光像是浸在冰水里,压抑到了极致,白皙的脸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好动听的承诺,岳溶溶动容,几乎想哭,可她想哭的原因和魏回却没有半点关系,她郑重地看着魏回,轻声道:“可我不爱你,也不会嫁你。”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明了,没有半点含糊。
隔壁的贺敏轩等人情不自禁轻舒一口气,对沈忌琛道:“别紧张,别紧张。”
沈忌琛横横睨了他一眼,将杯中酒饮尽。
魏回想过她或许会一时意外,一时犹豫,一时不能接受,会要考虑的时间,可没想到她这样斩钉截铁,他备受打击,承受不了地后退了一步,急忙找补:“你不用这么着急回答我的,可以考.……“不需要。"岳溶溶温柔又坚定,坚定的几乎不近人情,“我不用考虑,魏回,你很好,会是一个值得托付的良人,但我不爱你,也不会考虑。”心底掠过一丝尖锐的痛,魏回几乎站不住脚,倏然撑住桌面,他大口喘气一息,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是,是因为沈侯爷吗?你是不是爱他?贺敏轩等人方才才落下的心此刻又猛地提了起来,屏住了呼吸,就连一向镇定的郑旭朝也一动不动,似乎都在等着岳溶溶的答案。沈忌琛瞳孔一紧,握着酒杯的手再度收拢手指,面无表情凝于一处。韩子羡最为松弛,看着沈忌琛微微挑眉,这小子还挺沉得住气啊。他们第一次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贺敏轩最没有耐心,恨不得冲过去撬开岳溶溶的嘴逼她快说,就在众人几乎都快要坐不住时,听到了岳溶溶的声音。沈忌琛不自觉地呼吸微滞。
岳溶溶道:“与沈侯无关,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魏回,我只是单纯的,不爱你。"她知道这样说,很残忍,很伤人,可是,这种事,若是不快刀斩乱麻,只会更后患无穷,这是她自小长大的经历。魏回果然难以接受地频频后退,脸色惨白,咬紧了齿关,最终一字一句道:“没关系,我能等!今天你不爱我,不代表以后你会不爱我!”岳溶溶怔住了,她要再说什么,魏回却什么都不要听地转身跑走了。贺敏轩看着魏回从他们厢房门口逃也似的离开,咋舌道:“想到这小子还是个痴情种啊。”
“咳咳。“韩子羡干咳两声,贺敏轩回神转过头,就看到沈忌琛冷冽的脸色扫他一眼,他嘿嘿一笑。
韩子羡给郑旭朝使了个眼色:“那个,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散了吧。”
郑旭朝看了眼沈忌琛,配合地起身,贺敏轩惊诧道:“这么早?”韩子羡道:“你不用上朝,我们明日一早还要上朝呢。“他拉着贺敏轩起来。贺敏轩气不过:“你们有朝上了不起啊!”三人走到门口,贺敏轩才反应过来,回头问:“嫖姚还不走?”沈忌琛没有理他,韩子羡转过他的脸:“别管他。”临走前,韩子羡又不忘回头提醒他一句:“明日玉白就要回京了,别忘了晚上的接风宴。”
厢房中再度安静了下来,沈忌琛坐在位置上好一会,也没有听到隔壁的动静,终于站了起来,走出厢房三两步就走到了隔壁门口,他站了站,不知进去会见到什么样的溶溶,若是口是心非的伤心.……他拢在袖中的手紧了紧,终究还是面向了房内。岳溶溶正拎着酒壶仰头望嘴里灌,只剩最后一滴了,她低头打开酒壶一只眼往壶内看去,嘀咕道:“这么大的店,一壶酒就这么见底,还这么贵. …她叹息一声,将双手搭在酒壶上支着下巴额儿,眨着眼睛有些醉了,嘴里呢喃着魏回的话:“此生只唯你一人……真动…“怎么,后悔了?"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从头顶传来。岳溶溶反应有些迟钝地枕过半边脸抬头看去,就看到了一张俊美无俦却乌沉的脸,她愣了愣,嘻嘻一笑:“沈嫖姚…嫖姚她呢喃着,脸颊酡红,双弯成了月牙,笑得天真烂漫。
沈忌琛眼底的阴霾瞬间散了,他蹲下身将她的身子板正,喝醉了的岳溶溶身子柔软无骨,他平稳地扶着她,目光深深仰视着她:“溶溶,告诉我,是不是后悔没有答应他?”
可是岳溶溶没有回答他,“砰"的一声倒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身形一顿,松开的手掌贴上她的腰际,慢慢往上然后将她抱了起来。侯府的下人在看到自家侯爷第二次抱着一个姑娘进府,这个姑娘还是上回那个姑娘,是那位岳姑娘,全都惊呆了。
尤其在沈忌琛院子里伺候的丫鬟,看到沈忌琛直接将岳溶溶抱进了正房,急忙跟了进去,就看到他家侯爷很小心的将那位姑娘放倒在床上,拖着她的脑袋拉过枕头,生怕她磕着。
她们目瞪口呆,几时见过他们这位矜贵的爷,如此小心翼翼?岳姑娘好像是醉了….
沈忌琛道:“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服。”丫鬟们赶紧去了,机灵的丫鬟上前道:“侯爷,让奴婢们来吧。”沈忌琛淡淡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