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能在一个世界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他的实力以及地位定然极高，并且很受人爱戴。
她正想再问些关于提瓦特和枫丹的事，却见那维莱特的眼神忽然黯淡了下去，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如同平静的海面骤然掀起微澜。
“只是……”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没能保护好我最好的朋友。”
千仞雪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那维莱特的目光落在洞壁的水渍上，那里倒映着他模糊的身影，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历经劫难后的疲惫与怅然。
“她为了守护枫丹，选择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而最后，是我亲手……裁决了她的命运。”
“她死了。”
简单的几句话，却像重锤般砸在千仞雪的心上。
她能感觉到那话语中蕴含的沉重，那是一种混杂着自责、无奈与无尽悲伤的情绪。
即便是以他这样强大的力量，即便是能裁决万物的最高审判官，也有无法挽回的遗憾。
亲手裁决最好的朋友……那该是何等痛苦的抉择？
千仞雪看着那维莱特低垂的眼睑，白发遮住了他的表情，却遮不住那股弥漫开来的哀伤。
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强大到近乎神秘的青年，其实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脆弱。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失去挚友的痛苦。
她虽未曾亲身体验，却也能想象那份撕心裂肺。
一时间，洞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是这一次的沉默，不再是之前的宁静，而是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悲戚。
千仞雪垂下眼眸，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同情与惋惜。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对不起……我让你想起了难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