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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大修)(2 / 4)

,另一边,北地不少地方的守军也哗变了一一是在闹饷,闹得最严重的地方,据说士兵群起,连杀了好些将官。此事视同造反,本该凌迟斩首,然而老皇帝终究不能自己扛着刀去给自己守天下,只得传旨下去,清查期年欠饷的同时,开了皇家的内库,先作安抚,又派了自己最信重的宗老将军赴北救火。

不得不说,此番景王这个好皇孙带着治水归来的五军营将士回京,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给皇帝吃了个定心丸。

据说南下一行回京后的庆功宴上,皇帝龙颜大悦,颁赐下不少的赏赐,与儿孙臣子们欢饮达旦。

皇帝有这样的好兴致,其他人自然没有不陪的选项,据说几个有头有脸的亲王都醉了,然而最后,除却景王被安排在东宫歇下,其他成年了的皇子,都没有留宿宫中的殊荣。

外人都道,皇帝这是已有立储之心了,艳羡者、妒恨者皆众。身在宫中,薛嘉宜就是想闭目塞听也做不到。她难以克制地为他担心。

她对于政治、朝局,早没了刚进宫时的懵懂无知,能够分辨,皇帝的颁赐背后,其实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皇帝甚至连暂时交予他的那一小撮兵权,也在他返京后急不可耐地收回了。除却把“景王”这个名号越架越高的火焰,其实什么也不剩。不过,薛嘉宜很快就安慰好了自己。

他忙于大事,大抵也没空顾及她了,是好事。冬雪一场接一场,这年的除夕,终于是来了。宫外没了可去的地方,薛嘉宜也没有理由,再出去过什么年。除夕的宫宴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宗太妃去的时候,只带了繁炽。这种日子,哪个宫里都要松弛一些。薛嘉宜乐得清静,对着暖炉、映着雪光,剪了好几张窗花,全送出去了。

陈卫这个太监也窜到了她们这里,还凑到她跟前,一面和她讨窗花,一面试探道:“哎哟,我们司仪大人这手艺,啧啧啧,真是庆安宫一绝一一”薛嘉宜乜他一眼:“当真不是在取笑我?”“岂敢呢!"陈卫又道:“再给我剪一张吧,我凑个好事成双。”正正好拿去借花献佛,他心道。

一旁的宫女青菱不答应了,叫道:“好事叫你都占去了,没门!我们先来的!”

另外两个小宫女也附和着,薛嘉宜叫她们吵得脑袋疼,赶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陈卫得了窗花,却还没走,继续恭维道:“我瞧司仪眉目舒展,定是要有喜鹊登门了。”

过年么,说点吉利话而已,薛嘉宜也笑着说嘴了几句。笑闹过后,宫女太监们各自扎堆,悄摸扔骰子推牌九玩儿去了。虽然是宫规严令禁止的事情,但除夕这样的日子,只要不闹得过分,是没有人管的。薛嘉宜不喜欢太喧腾的场合,就没有去凑这个热闹。窗花也贴了,宫里分下来的果子也吃了,她托着腮,看着窗沿边上,自己堆的那个巴掌大的小雪人发呆。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她思忖片刻,从妆奁里翻出一只碎碎的花钗,插在了小雪人圆圆的手里。

仿佛是想起了什么,薛嘉宜抿唇笑了一下。笑意还未褪去,一阵咯吱咯吱的脚步声突然传来,她抬眼看去,便见是陈卫踩着雪、疾走过来。

“薛司仪一一”陈卫小声唤她:“有人找你,你随我来一趟吧。”见她眉心倏地就是一蹙,陈卫心虚地又唤了她一声:“薛司仪?”薛嘉宜没有站起,只看了一眼已经黑了的天,问他:“是谁找我?”陈卫还想含混过去,把人哄出去再说,但见薛嘉宜一双眼睛格外清明,显然不说是谁是哄不动的,他脑袋一耷,只得开口道:“是景王那边,说有要事…薛嘉宜方才就有所猜想,此时更是转过了头去,平静地道:“快到夜禁的时辰了,内宫不该与外勾连,你替我去回话就好,我不去。”她不为所动,陈卫只得哀求道:“薛司仪,您多少挪步瞧瞧。”薛嘉宜不喜欢被人逼迫,秀气的眉绞得更深:“怎么,我若不去,还有谁要来架着我去吗?”

陈卫咬了咬牙,冒着得罪她的风险,还是把话交代出来了:“那位殿下说……涉司仪你的婚事,想请你聊聊。”

常年没有主人的东宫,此刻只有几盏落地宫灯是亮着的,与阖宫的喜庆氛围显得不甚相融。

寝殿内,这会儿也只点了两盏暗灯,唯独琉璃窗上新鲜贴上的那一双窗花,看起来有些人气。

谢云朔独自拈着只青瓷的酒杯,坐在窗前,透过红色的栅格,看向窗外细雪纷纷。

直到帘外有内侍禀报,说她到了,他才堪堪转过视线。朱红的布帘叫内侍乖觉地打起了,那一道玉雕雪砌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挟着风雪里的寒气。

见她摘了风帽,规规矩矩地朝他行礼,谢云朔沉默一瞬,道:“怎么不多披一件?”

薛嘉宜抬手,拂去了自己眉梢上沾着的一点碎雪,低眸答道:“多谢殿下抬爱,只是有些东西太招人眼,我消受不起。”闻言,谢云朔问她:“你想说的,到底是那件氅衣,还是别的?”薛嘉宜咬了咬唇,索性直起腰道:“除夕夜,殿下拨冗召我,总不能是为了寒暄。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直说便是。”谢云朔极轻地笑了声,眉宇间却不见半点笑意。“坐吧。”

他朝一旁方几边的位置示意,自己也自窗边起身,坐了过去,“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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