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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修)(2 / 3)

口气,不太矫健地翻上了马背。谢云朔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见她真的学了个半吊子,至少不会摔下去,这才收敛目光。

只速成了几日,马背上,薛嘉宜难免紧张,全副心神都用在了骑马这一件事上,完全没能注意到,他骑着马越靠越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背瞬间就打直了。

谢云朔目视着前方,仿佛并没有在注意她。他的声音很冷,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那支簪子,当真不要了吗?”薛嘉宜听得明白他话里的意味,然而她却只紧了紧攥着缰绳的拳头,垂着眼帘道:“太贵重了,殿下。”

听到这声殿下,谢云朔偏头看她,问:“还在和我赌气?”有风声自两骑之间穿过,薛嘉宜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余光中,便见他已然夹紧马腹,往前走了一截。

“不必赶这么急。“他与在前面开路的经荣道:“我没回去,官船也不敢离港。”

日光灼灼,更显出他身形挺拔,有如松柏之姿。她不是赌气。薛嘉宜抿了抿唇,把不自觉落在他背影上的视线收了回来。几人沿着官道,一路往严州府去。

薛嘉宜察觉到自己的笨拙是被体谅的,愈发不肯拖了后腿,努力骑得快了一点、再快了一点。

不过和队伍汇合之后,再到港口,天色怎么也暗了下来。骑马实在是个体力活,并不是跨上去就能了事。上船舷的时候,薛嘉宜的腿都有点儿打哆嗦了。

姓苗的那个女护卫,很贴心地扶了她一把,薛嘉宜刚要张嘴说谢谢,就看到另一处跳板之上,几个戴着重枷、脚缚锁链的犯人,被官差押解了上去。其中的那个女子,薛嘉宜自是认得的。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不作他想,眼神却还是难免黯了下来。拙扑的情感让她同情何家那对姐妹,但是理智告诉她,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再做什么。

黑鸦鸦的夜色已经笼罩了整片天地,她上了船,未曾察觉,何翠朝她的方向投来了一瞥。

浩浩汤汤的江面,顺着行船的方向一路铺展,像是天际展开的白练。这样的景象对于从未坐过船的宗妙谙而言,很是震撼。不过她很快就领教了行船的厉害,再没了欣赏的心情。她吐得厉害,薛嘉宜听到了动静,没踟蹰多久,便打开了自己的包袱,敲了敲她的门,送了仁丹过去。

“先吃几粒,"薛嘉宜道:“再兑点淡盐水喝,能好许多。”宗妙谙带的婢女先一步不好意思了起来,红着眼道:“都是奴婢考虑不周,没照顾好小姐.……

婢女赶忙去讨盐水了,舱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人。薛嘉宜有些微妙的难堪。

那晚的内情,外人不尽知晓,但是走得近的人却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譬如廖泽,又譬如那日和她一起赴宴的这位宗小姐。她抬步欲走,宗妙谙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朝她眨了眨眼,道:“多谢你呀,你能陪我说会儿话吗?这会儿我一个人,有些害怕。”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眼睛里倒亮着点狡黠的光,薛嘉宜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坐下了。

“有什么事吗?"她问。

宗妙谙捋了捋自己的衣襟,倒也坦诚:“我也该和你赔罪的,只是先前你不在,我没找着机会。”

那日的始末,包括下在那壶石榴酒里的腌膳东西,宗尧之这个大伯已经告诉她了,也很是教训了她一通。

对于宗太妃盘算的那些,宗尧之本就有些微妙的不赞同,他与谢云朔走得最近,知道他不是拿什么姻亲就能套住的人。但太妃是长辈,就是宗尧之他爹也不能不听她的,他便更是难以置喙。宗妙谙既来了,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至多只是刷刷脸,他便当她是来玩的,一直没管。

“这次的事情,于你而言是无妄之灾,若不是我太没提防,还要带上你…”宗妙谙其实也局促着。她确实欠了思量,只是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最后还牵连了旁人。

她态度诚恳,薛嘉宜的脸愈加烧红了,张口结舌:“你别…别与我赔罪……我、我只想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宗妙谙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说:“为什么要当没发生过呢?”

她的声音很好听,此刻带上了一些困惑的意味:“你早到了可以许婚的年纪,景王殿下又是有大前程的,事情既已发生,你该替自己打算打算才是。”薛家不过是新贵,宗族更是毫无势力,这样单薄的家世,原本攀个侧妃的位置都勉强。

更别提这两年,薛永年的官位也未得寸进,据说他还是走了谁的门路,才保住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吏部二把手位置,没有被调离这个肥差。薛嘉宜不知宗妙谙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些,只咬了咬唇,小声道:“我其实打算,在回宫之后,请太妃……为我指一桩婚事。”宗妙谙有些惊讶:“你就这么想要摆脱他?”薛嘉宜别开了视线,声音低不可闻,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我们是兄妹。”那些或暖昧或难堪的流言,她全都知道。

宗妙谙抬起食指,非常自来熟地往薛嘉宜微红的颊边戳了一下,用一种近乎循循善诱的语气劝道:“真的不能变成假的,假的也不能变成真的。说到底,他也并不是你的亲哥哥。”

“至于旁人的闲言碎语……更是无关痛痒。权力就是最好的哑药,你明白我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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