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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门清,但最好还是稍作淡化。否则,每提起一回,不是都相当于提醒皇帝一次,当年他逼死故太子的事情吗?

“不过……宗太妃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今年,你也该二十了吧?”尽管不知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薛嘉宜还是轻轻点头,应道:“是。”宗太妃微眯起眼眸看她,若有所思地道:"到底有从前的那一层关系在,恐怕要不了多久……想求娶你,与皇孙套近乎的人,也要排出庆安宫外了。闻言,薛嘉宜心弦一颤,立即便跪下了。

“太妃娘娘。“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道:“我……还没想好要嫁人。”宗太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让繁炽扶她起来,道:“我倒是还想多留你几年,起来吧。”

薛嘉宜稍松了一口气,起身后,她的心跳却还是隆隆。宗太妃不是一个无的放矢之人,她说的话,肯定有她的目的。只是她压下不表,薛嘉宜也只好暂时把心,放回自己的肚子里。三天时间,眨眼即至。

皇帝为谢云朔此番认回皇家举办的宴席,沿着崇信殿往东,一路绵延了上百米。

四品及以上的朝臣、各路宗亲贵族,如无意外,基本上全都到场了。这样的场合,宗太妃自然也要出席。

她虽然拒绝了太后的宝座,这些年皇帝对她的尊崇和孝敬,却都是比着太后来的。

开宴之前的仪式重头戏,为了彰显自己这个孙儿的神勇,皇帝甚至着意司礼司和礼部官员,特地为谢云朔增加了弓马骑射的一项。砰、砰、砰一一

三声过后,离弦的连珠箭依次射落了从远到更远的三枚靶心。前排亲见这位皇孙风姿的不少人都发出了惊呼,远些看不着的,一时也自旁人口中听见了,不少人都仰着脖子站了起来。薛嘉宜随侍在宗太妃身边,垂着眼帘,安静地像一只鹌鹑。谢云朔已经收弓,却未下马,他的视线自太妃的坐席之后扫过,见她并未抬头,神色微滞。

皇帝倒是心情大好,亲下坐席迎他,又命宦官领他入座,为他赐酒。席间喧腾一片,气氛却还不错,宗太妃年事已高,今日也喝了两杯果子露。她抬起眼帘,意有所指地看了薛嘉宜一眼,问道:“不上去寒暄寒暄吗?席过半程,皇帝有些乏了,又兼多饮了几杯,已经离席休息。席上的氛围松快不少,不少人都离开坐枰,酬酢去了。薛嘉宜保持着垂眸的姿态,朝宗太妃屈膝道:“我现在是庆安宫的人,不该有所倾向。”

她如今已经不是那个混沌无知的小姑娘了,朝野的局势不说尽明,心里却也有些数的。

宗家简在帝心,便是因为从不站队,更未在储位之争中,对某位皇子表现出明显的倾向。

宗太妃笑笑,未答。

中立有时候,也只是一种选择而已,随着皇帝年事渐高,这个都不得罪的选项,很快就要变成都得罪了。

她转过话题,道:“随你。不去寒暄,去玩一会儿也好,不必天天在我跟前拘着。”

薛嘉宜抿了抿唇,往谢云朔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他那边自是最热闹的,许多有名有姓的贵人,这会儿都凑在他坐席前。而他的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骨节分明的长指间拈着只白玉樽,虽听不清他和旁人交谈的内容,瞧着也是一副长袖善舞的姿态。不知为何,薛嘉宜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收敛目光,朝宗太妃福了一福,随即,往和他相反的另个方向离席了。她如今对皇宫已经很是熟悉,没有往会冲撞贵人的地方去,去了一个稍显僻静的莲池。

这边人虽少,风景却不错,她深吸了一口气,胸中憋闷的感觉稍散。她侧过身,正向继续往前走走,却听得附近有人叫她。“薛姑娘!”

薛嘉宜脚步微顿,抬眼,见是季淮,有些惊喜。“季公子,今天你也来了?”

季淮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道:“惭愧、惭愧,我尚在读书,只有一个秀才的功名,没有官身,是随我父亲来的。”薛嘉宜莞尔:“我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女官。”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面往前散着,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了不过两句,薛嘉宜的步子忽然顿住了。她偏开头去,正要调转方向,莲池尽处的六角亭下,却施施然走出一人。锦袍墨冠、腰束蟹带,不是谢云朔又是谁?他的声音随风而来,比他本人的身影到得更快。“浓浓。”

谢云朔堂而皇之地这么叫她,若有似无的视线,却落在她身侧男人的脸上。“不介绍一下吗?你的新朋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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