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气力也能助她在床第之间多撑一会儿吧。
转过天去,天色大明,寝屋的门仍是掩着。青菱打着哈欠走到门边,听到里头还响着熟悉的哭声,顿时傻了眼。“这怎么回事?"她摇醒披着被子在门边熟睡的月蔷。月蔷睡眼惺忪地揉了眼:“昨夜叫了一回水。”青菱”
所以这是早上又来了?
良久,屋内终于再次传来低哑的声音:“送水。”寝屋内,平角白纱灯里的烛火早已燃尽,灯台上堆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烛蜡。杏粉色幔帐依旧遮得严严实实,帐内兰麝香浓,暖意绵绵。云冉伏在绯色锦绣衾被之间,一头乌发散乱披在雪白的后背,锦衾与乌发的掩映之下,是一道道或深或浅的桃痕。
她已彻底无力,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日后再也不信司马璟的鬼话。昨夜,她与他说:“须节制。”
他说:“我已翻过你道家典籍,所谓的春一夏二秋三冬藏,众说纷纭。有赞同你那种说法,也有赞同我的说法。”
“既并无确切定论,我决定照我的理解来。”“如今正值新春,每日一次,应当无妨?”云冉听他这歪理时,上下两张嘴都已经被堵住,简直想辩驳都无法,只得闭着眼睛自我安慰,一次就一次吧,前日两回都熬过来了,一次也不算太难。只万万没想到这一次可以那么久,久到仿佛要破皮了,竞还在继续。她都有些急了:“你怎么还没那个…”
司马璟:“什么。”
“就那个啊。”
“不懂。”
他故意的,他绝对故意的。
云冉捂着脸决定不再理他。可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你快点那个啊。”
司马璟亲着她柿子似的红脸颊:“冉冉得明白说出来,我才知道你的意思。”
云冉闭着眼,偏过脸,呜咽:“我讨厌你”“说喜欢。”
司马璟掰过她的脸,眸光幽幽,语气却极其温柔:“冉冉多说喜欢,我才能如你的意。”
云冉虽已不大相信,但她也实在没招了,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搂着男人的脖子,一遍遍道:“喜欢殿下。”
“我最喜欢殿下……”
“殿下最好了。”
好个鬼,无赖,骗子。
一回故意延捱那么久不说,今早又来,美名其曰新的一天,新的一次,不算犯规。
云冉哭都没有力气了。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得回侯府躲上几日,顺便好好声讨一下三嫂一一她也是个骗子,说什么闺房之乐,床第之欢,也没说这么累啊。没多久,热气腾腾的浴桶送了进来。
一番清洗过后,云冉被抱回了床,终于能安安稳稳睡觉。于是正月初四这日,云冉是在床上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