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颊羞红,黑眸也没好气瞪他:“今早的事还没与你算账呢!”提起晨间之事,司马璟自知理亏。
但男人晨起本就兴奋,何况怀中还躺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天色不早了。”
司马璟揽着她的肩,“去外头看看。”
云冉见他转移话题,忿忿咕哝,不要脸。
除了这间盘桓着大黑蛇的房间,其他地方大都是些体型较小的蛇。在众多冬眠的蛇里,云冉也瞧见了老熟蛇一一翠宝儿。小家伙正缩在草垛里,睡得天黑地暗。
哪怕在司马璟的鼓励下,云冉伸手戳了它两下,它也不为所动,完全睡死过去。
“这也太能睡了。”
云冉感叹,也不禁好奇:“这些蛇冬眠的时候,殿下怎么办?我听说戎狄的冬天比长安这边可冷多了。”
司马璟垂下眼:“它们冬眠,我也冬眠。”戎狄人虽虐待他,却也不会真的叫他死了。隔三差五送来的吃食和衣物,勉强维持他留着一口气。只这些枯燥痛苦的事,他不愿回忆,更不愿与她说一一说了无益,除了叫她可怜他。
但他需要的不是她的可怜,而是爱。
沉吟片刻,他与她说起一桩还算有趣的事:“有一年冬天,一头熊闯进了蛇窟。″
果然这话一出,云冉的注意力瞬间从翠宝儿身上拉了回来,她屏息凝气:″然后呢?”
“我躲在角落里,看了一出熊蛇大战。”
司马璟的眼底浮现出一丝残忍的兴味:“最后大黑缠死了那头熊,我也过了最暖和的一个冬天。”
云冉:“最暖和?”
司马璟轻笑:“多了张熊皮,可不就暖和了。”事实上,不仅暖和,还很饱。
他拿石头剖开了熊肚子,内脏肠子都掏出来喂蛇,血装了满满一大桶,更别说那堆成小山的熊肉。
“那条熊皮我还留着。”
提起为数不多可称作愉快的记忆,司马璟也头一次生出分享欲:“晚些带你去看。”
云冉却是莫名有些心酸。
哪怕司马璟说起这事,嘴角也一直翘着。
但一个孱弱孩童面对一头突然闯入的熊,近距离看着野兽搏斗,怎么想都是恐怖大于兴奋。
不过为了不扫兴,离开柳仙苑后,云冉还是随司马璟去库房看了那一条黑黔黟的熊皮。
熊皮并不好看,且细看切面,凹凸不平,十分粗糙。就如司马璟身上的那些伤疤一样,斑驳粗糙,叫人看着心里说不出的沉闷。不知不觉,夜幕来临,王府灯火亮起。
在湛露堂用过晚膳后,云冉练了半个时辰的琴,又陪福豆儿玩了一阵,方才去净房沐浴。
至于司马璟,用过膳便去了书房。
云冉都有些不解,他既不考科举,也不进文坛诗社,大冬天的这么用功作甚?
不过他不在身边,她也不用担心又被他搂在腿上亲亲抱抱揉面团。只是夜深人静时,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不同于前两夜的有商有量,这晚司马璟一躺进床帐里,便将她抱入怀中,覆上她的唇。
这沉默少语的吻,让云冉心跳飞快。
她隐隐约约觉得今夜的司马璟有些不太一样了,可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流程倒还是那一套流程,交吻,拥抱,爱抚,点火。点着点着,衣衫褪尽,热息交汇。
“殿、殿下……
“今日身上应当养好了?”
虽是疑问句式,语气却肯定。
不知不觉,红了樱桃,湿了莲房。
云冉咬着唇,乌眸也变得水蒙濠的,昨夜的经历告诉她,道理是讲不通的,避也是避不开的。
与其两处都遭殃,还不如就那处好了。
阵阵发热的绯红小脸躲在男人的怀中,似请求般的小声嗫喏:“那你慢点。”
“好。”
“也轻点。”
“嗯。”
司马璟应着,两根长指也攫住她的下颌,再次低头吻上。窗外风雪潇潇,吹得廊下灯笼都摇曳,火光跳跃间,似有细碎哭声响起。今日青菱负责值上半夜,另一个宫女月蔷负责值下半夜。两人交班时,月蔷听得里头叫人面红心跳的动静,也不禁粉面染红:“青菱姐姐,里头还没叫水吗?”
青菱这会儿也忧心忡忡,毫无睡意:“是啊,都一个多时辰了。”自家小娘子的哭声都逐渐微弱了,实在叫人焦心。月蔷安慰:“殿下正是壮年,小娘子又生得花容月貌,这时辰也长,也证明他们感情好呢。”
青菱却是想到前日早上,小娘子走路的步子都是虚的。那回都没这么久,都那样了。今夜一次都这样久,明日小娘子还能下床么?月蔷道:“青菱姐姐,你先去歇息吧,这里我守着。”话落,里头的动静好似停了些。
青菱与月蔷对视一眼,都当结束了。
未曾想没多久,里头又响了起来,还伴随着一声明显微哑的哭腔:“司马九,你无赖…
那哭腔很快又被呜呜堵住。
青菱、月蔷”
“算了,我先去睡了。”
青菱叹了口气,又往光线昏暗的屋内瞟了眼,默默祈祷,小娘子平日里身体康健,一口气爬楼也不带喘气,希望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