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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场雨(5 / 7)

心底里却是重重地松了囗气。

她没走。

她居然真的没走。

一瞬间,心头就像被浸满了水的棉花压着,沉甸甸的。原来,失而复得是这种感觉。

徐知节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没再犹豫,抬脚大步朝她走过来,等走近时,他俯下身,直接二话不说就伸手把她紧紧抱在了怀中,脑袋也跟着埋在了她的肩窝处。

时宓一脸懵地立刻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推了把面前的徐知节。没推动。

她只好把相机拿高些,随后仰起头,一脸无奈地看着他,问道:“徐知节,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徐知节闷闷说道:“昨晚没抱够。”

时宓:…

不是,现在是抱不抱的问题吗?!

算了,她现在又拗不过他。

时宓干脆抬起手,在他的额头处贴了贴,问道:“你的烧全退下去了吗?”徐知节:“应该退下去了。”

时宓皱眉:“你起床自己没测一下吗?”

徐知节:“忘了。”

时宓无力吐槽:“徐知节,你要是不想还像昨晚那样烧得都开始说胡话的话,你就最好尽快测个体温,把药继续吃上。”徐知节没吭声了。

过了几秒,他放开她,往后退了两步,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昨晚我烧得都说胡话了?”

时宓眨了眨眼,没说话。

徐知节却看着她的脸,明白了什么,笑了。“这个臭小子。”

他在骂连章。

这个臭小子,还学会冒领功劳了。

看他今天回去不好好收拾他。

时宓见他好不容易放开她,立马后退了几步。想到昨晚的事儿,她神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轻咳了几声,随后专门强调道:“我可不是专门因为你不走的……”

她背过身,将相机对准后头的建筑,继续说道:“是因为昨天那场暴雨下了之后,路上有不少坍塌的,伽弥山就封山了,不允许人通行,过段时间路修好了,我就会走了。”

“而且正好寺庙这边儿也需要人手,我留下来也能搜集到更多资料。”徐知节这会儿已经把心头上那股子痒劲儿压下去了,但还是三步之内,视线都不会离开时宓的身上,听见她在那找借口,他也十分配合地点了点下巴,笑着附和:“行,怎么样都行,只要你能留下来。”听见他说的话,时宓神情一顿,脸不自觉热起来,但还是扭过头去,瞪他一眼,催促道:“咱们还是赶快先干正事吧。”什么叫怎么样都行,只要她能留下来?

时宓回过头来,长呼了一口气,抬起手在自己耳边扇了扇风。怎么这人烧都退了,

还这么容易说些没皮没脸的话啊。

想到昨晚他说的那些,时宓又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徐知节自然没有异议,当下就抬脚,紧紧跟在了她的身后。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而进入了状态的时宓也没有再多想其他,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她拍照,他记录。

很快,忙活下来,再一看外面。

天已经黑了。

和村长那边通过电话,把资料发过去之后,徐知节扭头看向时宓。“我送你回去?”

时宓没拒绝。

下山的路天黑以后不算好走,再加上路上有泥,很容易发生擦滑。又一次差点滑倒之后,徐知节紧紧攥住了时宓的手。他抬眼看她:“我拉着你走。”

时宓没吭声,静默了几秒后,她轻点了下头。一路上,两人很少聊天,但彼此的呼吸却很紧凑。徐知节一手打着手电筒,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时宓。

他的手很厚很大,指腹处还有一层薄薄的茧。在带着冷意的秋风下,他的掌心温厚有力。攥着她手掌的同时,仿佛也跟着攥住了她的心脏。

砰砰砰。

时宓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些难以通畅。直到徐知节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轻轻浮浮地响起来。

“我昨晚发烧的时候,说了什么胡话?”

时宓睨眼过去,开始打哑谜:“你自己说的,你自己不记得了?”徐知节顺着她的话,笑了声:“这不是烧糊涂了吗?”昨晚他一直烧的迷迷糊糊的,浑身使不出力气来,只记得应该是连章背着他回屋里的。往后,就是带着冷水的毛巾往他额头,脸上,脖颈处贴着,同时,他也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好像有人时不时在拿手摸他。摸他的那双手很小,力气也弱,手指也很细,好像还带着细微的香气。大差不差的,肯定是个女人的手。

所以连章在说是他的时候,徐知节一时间没相信,反应也很迟钝冷淡。因为和他认知的差别实在有些大。但这一切,如果换成时宓的话,就都说得通了。

“我只知道,你照顾了我整整一夜。”

徐知节垂下眼,语气笃定地说出这句话。

时宓微微一顿,随后笑了下:“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没印象。”她抿了抿唇,没对上他投过来的视线,只很是简略地说了一句:“其实……也,也没说什么。”

“就……”

她目光飘忽起来,小声又迅速地说道:“你一直说找到我了。”昨晚,徐知节躺在床上,一直高温不退。

虽然已经吃了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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