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千叮咛万嘱咐"你现在大病初愈少干些力气活"之后,徐知节套了个卫衣长裤就朝着山上走去。
昨晚刚下过那么大的雨,路上多是泥泞,但好在今儿是个大晴天,泥泞的路大部分都干了,但还是挺难走的。
徐知节灯快上山的时候,太阳已经到了山头处。天边一片赤橙色,跟刚刚被火烧过似的。绵延不绝的云彩直直垂下了山头,落下一大片晕色,壮观又美丽村长正带着人察看寺庙的一些损毁情况,以便为后面到来的文物部门的人员了解情况也方便些。
徐知节过去的时候,已经聚了一堆人,背着他一边说话,一边拍照。“叔,有我能帮上的吗?”
徐知节走近过去,就开口问了一声。
村长见他来,顿时眼睛一亮,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知节啊,你来了,听说你昨晚跟着救援队上山救援了?没事儿吧。”徐知节笑着摇了下头,调侃道:“我要真有什么事儿也不能现在站您面前活蹦乱跳的。”
村长哈哈大笑:“你来了正好,我们这儿啊,正缺人手呢。”“咱们山上啊,这次暴雨下的厉害,很多寺庙都有损毁情况,一时半会这也看不完,大家啊,就不如分成几个方向去看,这样啊咱们速度也能上来些。”村长看着徐知节:“知节啊,你就跟着那个”他在身后的那些人里头找了一圈,显然没找着人,回想了一下,连忙一拍脑袋,说道:“哦对了,她现在应该就在这后边儿拍照呢,知节你去后院找她就行了,你俩一队,她负责拍照,你负责记录就行,你对这一片熟儿,负责这儿的情况就行。”
说完,他就招呼着后面的人:“大家跟着我来,咱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等那些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寺庙里头立刻就安静下来了。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脚底下还沾着发粘的泥土。徐知节抬起脚,绕过巍峨的前殿,迈过门槛,来到寂静的后院。此刻,有风吹过来。银杏树哗啦啦地响着,并卷在空中飞舞着,慢悠悠地落在地上。
僧人出来,安静地扫着地上的落叶。
小猫也在夕阳的余晖下,懒洋洋地伸腰打了个哈欠,随后换了个方向又闭眼睡去了。
徐知节走进后院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一幕的情景。而就在满地橙黄色落叶的院中,站着一个穿着黄色风衣蓝色牛仔裤的女人。没有多余的修饰,只简单扎了个高马尾。此刻的她正稍稍仰着头,拿着相机,对准寺庙庙顶上方。
“咔嚓”一声,是相片定格的声音。
光影也随之落下来,撒在她的侧脸轮廓上。姣好而又流利。
很漂亮,也很明媚。
那个女人应该是听见了脚步声,低头看相机的同时,也转过身来,喊了声:“村长我…”
视线里率先出现的是一双鞋。
时宓很快反应过来,不是村长。
她下意识抬起眼来,却看到了站在她面前一身运动服的徐知节。她微微一愣,随后露出坦然的笑。
“你醒了?”
徐知节神情平静地看着她,但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呼吸此刻已经加快了起来,
还有心跳声。
咚咚咚,一声比一声有力。
但他还是能清楚地听清自己此刻的声音。
冷静克制,却是在强装淡定。
“你不是走了吗?”
时宓眨了眨眼:“没有啊。”
徐知节继续盯着她,喉间发紧:“可是刘姨说了,你十点多走的。”时宓一顿,随后忍不住笑出来,点了下头:“对啊,我睡到十点多,听到村长他们要上山察看这里的情况,想着对我来说也是一次不能错过的学习经验,我就跟来了,刘姨说的没问题啊。”
要是徐知节现在还反应不过来时宓和刘姨这两人是什么意思,那他这二十多年的书还真白念了。
可是徐知节这会儿还真一点气都生不出来,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后,才低下头笑起来,胸腔震动着,看上去还挺高兴。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搁这儿跟他玩文字游戏呢。要说这鬼点子,刘姨肯定想不出来。
那就肯定是时宓想的了。
这女人,还真是一点亏事儿都不做。
昨晚他瞒着她,
今儿她就彻彻底底地耍了他一回。
她可真行。
徐知节点了点下巴,他这次是心服口服地呵笑了下:“行,时宓,你赢了。”
时宓拿起相机,稍稍抬高些。相机虚焦几秒,随后变得清晰,出现对面男人的一张俊脸。
他穿的很干净清爽,袖子处稍微挽起来些,因为刚刚病好,眉目还有点耷拉,但一双眼却又黑又亮的,目不转睛地大大方方瞅着她,嘴角还带着一抹细微的笑。
而时宓也是透过相机屏幕,垂下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笑得眼都眯了起来,弯成两轮月亮,边举着相机边录像说道,声音也带满了笑,带着一点点自佛地轻轻“切”了一声,拉长语调说道:
“徐知节,你也不过如此啊。”
因为成功戏要了他一次,时宓现在的心情可以算得上非常好,语气中也跟着不自觉就带了点小小的骄傲和俏皮。
徐知节听到她这句话,有些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