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是晶莹水色的脖颈上。他眼眸里朦胧的水色还未消退,整个人散发着一和别样的风情。
雷纳德可不是一窍不通的小孩,他一下子就辨认出那古怪的味道是什么。那种味道,有时候会出现在一梦醒来的被褥上,他当然知道就在刚才,在这一扇门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再看着现在沈砚的这副模样,各种美妙、旖旎的幻想就如同潮水一般涌上雷纳德的心头。他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代入那个未知的人的视角,想象着身下沈砚更为美丽动人的模样。
一瞬间,雷纳德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心头,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就这样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沈砚。
而沈砚似是有些困惑,即便自己的兴致被打扰了,脸上也并未出现愠怒之色,只是语气平静地说道:“怎么了,雷纳德。”他张开嘴唇说话,那鲜红的唇瓣立即吸引了雷纳德的视线。此时他的唇瓣颜色变得更红了,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还带着露水一般的光泽。“我……我……“雷纳德一时结结巴巴的,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沈砚又轻声问了一声:“雷纳德。”
这才让雷纳德强行把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想吻你"吞入咽喉当中,好不容易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冕下,你让我调查的那种文字我已经有了一些线索。”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沈砚听后,又要把门给关起来,说道:“我们明天说吧。”
可是雷纳德却一把拉住门扉,脸上又出现了刚才那急切的表情,他十分焦急地对沈砚说道:“不行,不行的,冕下,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了解到那种文字很不一般,我必须今天就要和冕下说清楚,然后听冕下接下来的吩咐。”沈砚瞧见他有些急切、恐惧的神态,心中明白雷纳德或许已经探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这件事也同样与他说的一样很重要,确实不能被外人听闻,即便在这里说好像也不太安全。
就在这时,便听到雷纳德接着说道:“我可以进去和冕下说清楚吗?”沈砚当然清楚雷纳德话语中还藏着某种私心,这种私心从雷纳德的眼神和举止中不经意地流露出来,被沈砚窥视得一清二楚。沈砚想起寝殿内藏着的奥古斯丁,又想起地下室里的莫尔,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涌起一种看热闹的心态。于是,他便对雷纳德说道:“那你进来吧,雷纳德。"说完,他转身进入寝殿。
雷纳德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在彻底推开门的这一刻,竞然有一种不知为何的紧张感弥漫全身。他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去,此时外面已经降临了暮色,寝殿里还没来得及点燃烛火,只看见那暮光穿透窗帘投射进来,使得整个奢美的寝殿笼罩在一种模糊昏暗的昏黄之中。沈砚的脚上没有穿鞋,赤裸而美丽的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中。雷纳德的视线不受控制地一直落在沈砚那还泛着粉意的脚趾上,顺着脚踝,又看见他那清凛漂亮的踝骨。
随后,他看见浑浊的水痕缓缓从小腿上蜿蜒而下。雷纳德当然也知道那是什么,他只觉得一阵热血上涌,几乎不敢再看,也不敢再靠近一步,就这样站得远远的,安静地立在那里。
他尝试着在室内梭巡,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和沈砚发生什么,可是视线一下子就被那混乱不堪的床铺吸引了。那边凌乱、湿漉的床铺,更是让人浮想联翩,不由自主地去幻想自己取代那个人后所看到的沈砚的所有模样。雷纳德只觉得呼吸越来越乱,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沈砚在椅子上坐下,看见雷纳德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他还以为雷纳德借着这个理由进来是想来捉奸的呢。一时间,沈砚有些兴致缺缺,便对雷纳德说道:″雷纳德。”
雷纳德像是才缓过神来似的,连忙抬起眼眸来看沈砚。看着沈砚这平静温和的眼睛,雷纳德这才立即说道:“冕下,那种文字是很多年前的巫师创造的,那是一位疯狂可怕的巫师,他甚至想要毁坏整个大陆。他的那些东西早已经被销毁,只有一样东西无法销毁,只是被封印起来一一冕下,那是世界上最罪恶的东西,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是不是它缠上了你?”他用着担心、急切的声音说着这些话,眼神中满是忧虑。看来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是这个,沈砚也不觉得奇怪,毕竞此刻雷纳德对他还是满满的敬爱与仰慕,怎么可能一来就想到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呢。沈砚对他说:“雷纳德。”
一股脑说着关切之语的雷纳德这才停下了话。“雷纳德,你不要担心,我有我自己的打算。”“那冕下还是要让我去找能够读懂这文字的人吗?”沈砚点了点头。
“可是能够读懂这种文字的人,也绝对是会血魔法的人,那是一种不详的魔法,已经成为禁术”
沈砚说:“所以我要弄清楚这件事啊,雷纳德。"他温和地说道,“你在担心什么呢,雷纳德。”
雷纳德怔愣地说:“是……是…冕下一定是想要保护民众,所以要把这些事弄清楚。”
“那就继续去做吧,雷纳德。”
雷纳德点了点头,说完这件事,他所有的视线再一次不受控制地落在沈砚的身上。同时,他也注意到自己因为那些幻想身体上产生了变化,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和窘迫涌上心头。
他几乎要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