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那美丽的面颜,之前一直压抑着的欲念,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快要爆发出来。
沈砚稍微凑近了一点,轻轻嗅了嗅,便闻到奥古斯丁身上清爽干燥的味道,他说道:“你来见我之前将自己洗净了。”奥古斯丁目光炽热地看着沈砚,认真地说道:“每一次见冕下之前,我都会将自己洗干净。”
沈砚带着笑意的眼睛凝视着奥古斯丁,他说:“看来你早就觉得终有一天你能与我发生这样的事情。"说着,他的手指松开了奥古斯丁的领带,缓缓抚摸上奥古斯丁的脖颈。
沈砚的手指微凉,当触摸上奥古斯丁滚烫的肌肤时,瞬间留滞下让人战栗的感觉。
“奥古斯丁,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任何一个人算计我。"沈砚的手指轻轻握住奥古斯丁的脖颈,纤瘦的手指缓缓崩起一点筋骨。奥古斯丁顿时感觉到了一阵窒息。
奥古斯丁说:“冕下,我并不是在算计你,我只是在渴望。我只是在期盼,我想总有一天冕下能够对我这条每天馋得发狂的狗给予一点怜爱。毕竞冕下总是这么慈爱,或许看到我每天都在遭受着这样无法缓解的苦难而对我施以垂怜。”
“所以你就每天都洗干净了来到我的跟前。"沈砚说。奥古斯丁的脸上随即露出一抹愉悦而又轻快的笑容,说道:“冕下不是已经对我施过垂爱了吗?就像以前我跪在你的脚边,一直跪、一直跪,冕下终于答应让我成为国王。只要我一直乞求,一直乞求,冕下就会愿意看我一眼。”他朝沈砚走过来,这一次沈砚并未再阻止他。奥古斯丁伸出手臂,将沈砚完全揽入怀中,低下头去,贪婪地嗅闻着沈砚颈边散发的冷香。他控制不住地一遍又一遍地嗅闻着,像是上瘾一般,接着便是温柔而又热烈的亲吻、舔舐……他将沈砚紧紧抱在怀里,那模样就像万兽之王在宣誓自己的主权,圈起属于自己的领地。
随后,奥古斯丁抱着沈砚,两人一同跌入那柔软馨香的床铺当中。有了上次的经历,这一次奥古斯丁已经可以轻车熟路地脱下沈砚身上的长袍。
虽然上次只是那一夜短暂的相处,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到底用什么样的方式才会让沈砚舒服。果然,只是一会儿的工夫,这个美丽的人就宛如蜜糖一样瘫软在他的怀里。
沈砚脸颊绯红,身上已经覆上一层晶莹的水色,他微微轻喘着,那一双平时看起来那么温和冷静的眼睛里,此刻出现了几分空茫、朦胧,金色的瞳孔宛如琉璃一般柔软漂亮。
奥古斯丁握住沈砚柔软的腰身,身下的沈砚狠狠颤抖了一下,微微闭上了眼睛,眼尾那一直泅着的潮湿缓缓流了下来。奥古斯丁温柔地舔舐去他脸上的泪水,温和地说:“我知道你与我是第一次。你的身体漂亮、洁净,躯体反应又那么生涩,冕下,你能给予我这样的垂爱,是不是说明……“他这样说着,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当中。沈砚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可在这一刻,他根本就不想搭理奥古斯丁,便假装已然沉醉进去,再也发不出另外的声音。而奥古斯丁似乎也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这种极端的沉醉当中,只能凭借着本能来继续做这件事。时间在悄然流逝,原本流落在金纱窗帘上的阳光,逐渐隐匿在阴影当中,一点一点地消失不见。天色已经昏黑,寝殿内的光线也越来越暗,沈砚的咽喉里已经发不出太过高昂的声音,只有在实在无法忍受,身体痉挛般颤抖的时候才会哼叫两声。
全身心心得到释放让他感到有些困倦,有一种大脑皮层也完全舒展的舒适感,他整个人软软地躺在奥古斯丁的怀里,像小猫一样轻轻地哼着。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响了寝殿的门。
沈砚睁开湿漉漉的眼睫,原本以为是仆人前来打扫房间。按照以往的惯例,一旦敲了门却没有得到响应,仆人就会自行离开。可是这一次,那敲门声一直没有停下,持续而又急切。
寝殿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人说话近乎听不见,要不然刚才沈砚也不会那样肆无忌惮地发出声音。大概是被这持续的敲门声弄得烦扰了,奥古斯丁不悦地皱起眉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朝着门的位置看去。沈砚的手推在他的胸膛上,说道:“应该是急事禀报。”奥古斯丁说:“我去看看。”
沈砚抬起眼眸,略带调侃地对他说道:“看来你很愿意让教廷里所有人都知道我身为教皇到底在教廷里做着什么事。”奥古斯丁愣神了一会儿,随后说道:“冕下,我并未有这个意思。”沈砚想要从奥古斯丁的怀里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在奥古斯丁的肩膀上撑了好几下,才终于彻底站起来。因为之前的亲密行为,早已满溢,本来躺着时只要有一点点举动就会流淌出来,此时站起来要走过去开门,更是弄得两条腿都湿淋淋的。
但那敲门声依旧急促,似乎事情十分紧急,沈砚无奈之下,只能随意在身上披上一件衣服,强撑着将这一扇门给打开了。门外站着的人竞然是雷纳德,怪不得这家伙会这样鲁莽地不断敲门。当厚重的门扉彻底打开之后,一股古怪而又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而雷纳德原本一脸急切的表情,在看到沈砚的模样后,瞬间变得呆愣起来。沈砚银灰色的头发已然有些潮湿,一缕缕地贴在铺满红晕的脸颊边,又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