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就算长大了也不要忘记尽管士方每天都从冲田口中听见这句话不下十次，但当它从她嘴里说出来时，还是让他有些错愕。
毫无预警的一炮让他躲得十分狼狈。
土方的头脑朦了好一阵，直至浓烈的烟硝味将他包围，这才稍微清醒过来。正当他想张口骂回去时，转头却见那双平日总是毫无波澜的眸子，此刻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冷漠。
记忆中的千茶总是笑眯眯的，无论面对什么情况都能保持从容不迫。虽然偶尔也会有些抱怨几句或耍耍小脾气，但严格来说，她很少展露太多情绪。「喂！你…_」
她手里还举着冒烟的火器，冰冷的目光扫过土方时隐约可见里面的不屑。「好使吧？」冲田问。
「还不错，就是有点重。」她说，接着把已经没再冒烟的炮管还给冲田。冲田若有所思地点头，接过炮管后随手放到一旁，然后又给千茶递了一柄手枪「要不要试试这个？」
近藤见这两人似乎来真的，正要开口制止，她却摇摇头拒绝了冲田的提议,并未上手。
「下次吧。」她说「等到换一个不那么令人讨厌的靶子再说。」就算她没有明说，在场的人也心知肚明她口中那个令人讨厌的靶子指的究竞是谁。
走廊的动静把其他房间的真选组队员都吸引了过来。他们最近在土方的高压统治下，都过着些苦不堪言的日子，所以当他们看见脸上被火药熏黑的副长时，众人不禁有些幸灾乐祸，直到被副长用凶狠的目光瞪回去，才讪讪地散去。
冲田平常就爱这样和土方打闹，因此这种场景并不罕见，他们也自然而然地认为又是他的恶作剧,并没有多作停留，更不会往千茶那方面想。若他们得知攻击副长的竞是个女孩子，即使面临切腹的风险，也一定会留下来看热闹。
「我回去了。」她淡淡地说着，回头看了眼近藤「免得让你为难，我们改天再约吧。」
还说什么不让他为难…他现在已经很为难了好吗！近藤虽然很想这样说，但眼见千茶的脸色不太对劲，为了让自己不要成为下一个受害者，他还是很知趣地把这句话咽回去。「嗯…那就再约…」近藤说。
千茶挥挥手，和近藤、冲田道别，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玄关走去。由于土方最近的改革，这个月的经费已经超支了不少，如今看来还得额外支出一笔钱来修复刚才被炮轰损坏的设施。今天真的糟透了。
不仅行动失败，回到屯所还被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轰了一炮，现在不仅要为行动失败写报告，还得想办法筹措修缮屯所的费用。「可恶。」他低声咒骂着，看着千茶的背影在走廊尽头消失，胸口涌上一股闷气。
「可恶的人是你才对，土方先生。」冲田说得理所当然，弯下腰把搁在地上的炮筒捡起来背到肩上。
「你还好说！谁让你把那种危险的东西拿给她的！」「你还算是一如既往地不会反省自己啊，混蛋土方先生。」「你在喊谁混蛋！再说我有什么要反省的？」冲田仔细打量着面前男人的脸。那副理直气壮的姿态，与其说是毫无反省之意，不如说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么刺耳。「近藤先生，你还记得刚才土方先生这个混球对千说了什么吗？」被突然问起的近藤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但还是努力回忆「啊.…十四刚才好像是叫千回家玩家家酒什么的.确实不太妥当。」他们当时也顺应了她的意思，结果却只有她一个人遭到土方的迁怒。想到这里，近藤也有些良心不安，脸色也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要是这些年在江户的打拼让近藤学会了什么，那就是当领导的，锅当然摔得越快越好。
「十四，这的确是你不对了。」
遭到二人谴责的土方皱了皱眉，掏出烟盒，在嘴里叼上一支，然后点火。随着尼古丁在体内扩散，他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也开始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或许说得太过分了。
但此时再怎么后悔也于事无补，那些话如同脱缰野马，在他来得及思考前就已脱口而出。
他咬着烟嘴，眉头紧锁，脑海中充斥着千茶那冰冷的目光。尽管内心有所动摇，但碍于面子，他依然保持着一贯的嘴硬。「我只是说事实而已。」土方低声说道，吐出一口烟「她确实在妨碍我们工作。」
「喔，事实？事实是她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家了，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什么意思？」土方忽觉心头涌上一阵不安，冲田脸上的认真表情怎么看都不像在开玩笑。
不只土方，近藤也听得一脸困惑。
「总悟，你说清楚些。」
看来这个局的局长和副长都是些不够谨慎的家伙，连那么一个可疑人物在眼前晃来晃去也没去调查。
冲田想着，不由得叹气。
「嘛，简单来说…几年前她老爸和哥哥被人杀死了，她们姐妹一下子就没了靠山，亲戚大概觉着她碍眼，便打算将她嫁去给分家的老男人。后来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但大概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那样，一个人打工扶养着两个妹妹。」冲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投向土方目光明显带着些怪责。「好不容易和旧朋友重逢，想多亲近一下，这不是人之常情吗？」他虽然把实际的情况缩简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