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温习功法
大婚之后,谢昀卿便正式将醉花楼的大部分事务,全都交由乌奉打理。他自己则安心住在了合欢宗,做起了名副其实的宗主夫君。不仅是外界有流言蜚语,就连乌奉对他都颇有微词,时不时挖苦吐槽。说他有了夫人,便不管昔日好友的死活了,整天恪守夫道,在合欢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着小娇夫,丢死个人。
但谢昀卿全然不生气,甚至还认为是乌奉嫉妒他幸福美满。毕竞在他眼中,能与心爱之人朝夕相对,就是人间至乐,千金不换。两人的婚后生活,也可谓是蜜里调油。
白日里,他们或是并肩处理宗门事务,或是探讨修行心得。谢昀卿既做过天玄宗首徒,又经营过偌大的醉花楼,对治理之事手到擒来,时常能提出很多让沈闻霁眼前一亮的见解。不仅如此,他还有惊才绝艳的悟性,咳咳咳,尤其是在合欢传统功法方面。不过数日,竟然比沈闻霁这个宗主还要了解合欢秘法,甚至缠着要一起探讨沈闻霁被烦扰的不行,搪塞他说:“只要你能撰写出好功法,你想怎么折腾,我都依你。”
按照常理来说,撰写功法秘籍起码要数月几年。不过,沈闻霁小瞧了谢昀卿的本领,也小觑了他对功法体系的理解。当他把所有精力,都毫无保留地倾注在合欢宗的功法改良上时,仅仅半月有余,竞然就又研制出来新功法了。
并且,谢昀卿借此事,向沈闻霁讨了不少“好处”。沈闻霁本就是合欢宗不世出的天才,有她从旁协助、亲身验证,新功法的推行事半功倍。
合欢宗弟子们修炼新功法后,不仅修为进境更为稳固迅速,心性也愈发清明,就连往日因功法偏颇所带来的浮躁媚态,也逐渐被消除。渐渐地,修真界对合欢宗的观感开始悄然转变。不再视其为只会倚仗媚术,行采补之道的旁门左道,而是真正认可其作为修仙大宗,承认了合欢宗的底蕴传承。
前来拜访、求教,甚至希望建立友好关系的宗门也越来越多。在此之前,这都是不敢想的事,但沈闻霁和谢昀卿做到了。合欢宗一扫昔日某些污名,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新气象。然而,在大力推行新功法,为合欢宗正名的同时,谢昀卿也有一些固执的坚持。
他认为合欢宗的传统功法秘籍,也不应该遗忘,尤其是沈闻霁,作为合欢宗宗主,更应该以身作则。
沈闻霁起初不知道原因,只觉得他很奇怪。谢昀卿又不是合欢宗之人,为什么对传统传承如此在意?直到,每每夜幕低垂,处理完一日公务,或是探讨新功法告一段落后。谢昀卿总会端出一副再正经不过的表情,执起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夫人,新功法虽好,但是合欢宗立派之本,是基于合欢二字。其中真谛,是灵与欲最原始的交融,此乃淬炼道心的无上法门,断不可因新法而偏废。”沈闻霁起初还认真听他讲道,待看到他愈发幽深的眼眸,便知道这厮口中的长篇大论都是废话。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为了合欢宗传承,实际上是自己忍不住了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看着谢昀卿一本正经的样子,沈闻霁忍俊不禁。她清清嗓子,嗔他一眼:“夫君如今讲起宗派传统,倒是一套一套的。也不知是谁,当初醋坛子打翻,恨不得将合欢宗的传统尽数革除。”谢昀卿面不改色,手臂却已自然而然地环上她的纤腰。“彼一时,此一时。“他将她带入怀中,理直气壮地耳语:“我当初是怕夫人被他人觊觎,如今夫人既已是我的。这既能增进感情,又能夯实道基的双修之法,自然需得日日勤勉,夜夜不辍。”
话音未落,温热的吻便已落下,强势又缠绵。床榻帐内,春意复浓。
谢昀卿果真如他所言,将传统修习执行得极为彻底。哪怕夜半三更,也要缠着沈闻霁,将合欢宗典籍中记载的诸般法门,一一探讨,验证到透彻,方才罢休。
沈闻霁虽时常被他的勤勉,折腾得腰酸腿软。次日,她还要参加例行晨会,指导宗门弟子,甚至还要强装镇定地解释身体上莫名其妙出现的红痕。
每一次,她都严肃警告谢昀卿没有下次,但下一次,又会被他哄得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久而久之,她也没办法了,只要不耽误正事,就默许谢昀卿胡闹。这一日,谢昀卿又寻了本古籍。
他指着其中一页,目光灼灼地看向正在批阅卷宗的沈闻霁:“夫人,你看此法,据说于神识交融大有裨益,不若我们今……”沈闻霁抬头,看着他眼中熟悉的暗沉,纵容地叹了口气,放下朱笔,无奈道:“那等晚一些的,我还有公务没处理完。”“喂!谢昀卿,你放我下来!”
谢昀卿笑道:“宗主大人,我认为还是探讨功法更为重要,你剩下的卷宗公务,等结束后,我亲自帮你处理。”
沈闻霁还想说什么,但都被谢昀卿炙热的吻堵了回去,他的手臂托着她,径直便要向内室走去,意图再明显不过。
“宗主!宗主您在吗?有紧急宗务需您即刻定夺!”殿外,灵栀焦急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略显急促的敲门声。谢昀卿的脚步猛地顿住,眉头拧紧,眼底翻涌的欲念被浓浓的不悦取代。他非但没有放下沈闻霁,反而收紧了手臂,将脸埋在她颈窝,闷声抱怨:“又是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