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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三)(2 / 3)

满屋都是水,老柳桌上的字画,墨迹也为水痕泅染开。她连如何睡去,又如何醒来的都不知道,迷迷糊糊好像说了些什么,却忘记了。

醒来时,萧灵鹤在榻上,躺在他怀中。

他臂弯搂着她,低着头为她上药。

冰凉的触感绞入灵魂深处,萧灵鹤忍不住要佝偻,谢寒商将她揽回,吻她的耳后,语气低沉:“我又犯病了。”

萧灵鹤的声音还是哑的,就是说话也带了哭腔,“这么多年了,那些话本你还没忘干净。”

谢寒商沉默了片刻:“过目不忘。”

萧灵鹤又被他轻而易举气着了,伸手要打他,谢寒商任由她发落,想起昨晚的情景,到底还是羞愧,低低地咳嗽了声,只是耳朵不像从前羞得红如滴血了已经这么久没犯病了,怎会突然又犯病呢?萧灵鹤琢磨不明白,她想自己怕是得好好问问李府医。可是她动不了,连迈开腿的力气都没有,忍不住控诉:“都怪你!”谢寒商应承:“怪我。”

说完主动又挨了几记捶打,“瑞仙,我发誓不会有下次。”萧灵鹤垂眸咕哝:“这你岂能控制,以前那些,不也没控制得了么。”谢寒商竟是认真地对她道:“我若再这般发疯,你拿鞭子抽我。”萧灵鹤心说那我可舍不得,抽坏了自己看了心疼。何况,她也只是嘴上讨着公道,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从来都不讨厌与他这样周旋。她没接话,瞧了一眼四周,发觉屋内的陈设陌生从前并未见过,不禁疑惑着问:“这是哪儿?好像不是泻玉阁,也不是我的金玉馆。”谢寒商低声解释:“这是我的衙署。”

萧灵鹤一怔,“你带我来这儿作甚?”

谢寒商拥紧她,难得因羞愧红了脸,但语气诚挚松弛又宛如闲常:“我今日要上衙。但弄得太晚了,你又离不开我,我只好抱了你来。”萧灵鹤往外探看,这并不是一间真正的寝屋,而是一间偏厅,此处与正厅的阻隔,只有一道聊胜于无的山水绢纱刺绣屏风,屏风外似能窥见一些影迹。一会儿如果来了人,站在花厅里,只怕从自己这里能看见外边的情况,那人若是从外边看,只怕也能模糊感知到里面的人影。萧灵鹤几乎不敢细想,脸颊殷红如血,推他胸口:“谢寒商你快抱我出去!”

谢寒商任由萧灵鹤推却岿然不动,解释道:“这里才修缮好,寝房暂无陈设,还需一个月才能好,你当时不肯离开我,我只能先带你来此处。”萧灵鹤咬唇:“谁说我离不开你,难道我还霸着你不让你走,搂着你的脖子威胁你么。”

谢寒商点头:“你有。”

萧灵鹤”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就算是真的,她也不可能承认!

见她面红,谢寒商抚了下萧灵鹤滚烫的秀靥,靠近她低声笑说:“你威胁我,若是我敢拿出来,你便要了我的命。”萧灵鹤一愣:“拿什么出来?”

谢寒商看着她不言语。

他不言语,萧灵鹤蓦地脸颊一烫。

因她好像想起来了,她迷糊不清时依稀仿佛真的说过这句。萧灵鹤涨红了粉靥,哑口无言,心如蜂鸣,看着他近在咫尺似笑非笑的眼,莫名又鼓噪起来。

她克制不住羞意地想,那的确是她能对他说出来的话。谢寒商也没说错,他今日真的要上衙,他将她的衣衫一件件穿妥帖,再去拾自己的。

不久后谢寒商于龙骧军中的部将便鱼贯而入。谢寒商在前厅招待部下时,早已经更换好衣物,气度森严地坐上了正首。萧灵鹤生怕旁人窥见,连忙扯上了帘帷,可这帷幔也与屏风一样作用聊胜于无,依稀还是能透过帷幔与屏风,看见他一本正经衣冠楚楚地坐在上首的英依的身影。

似有所察,谢寒商听着郭贤回报的声音,瞥眸向内。偏厅内床纱低垂,美人如画,影影绰绰。

他唇角轻勾,目色变得柔和。

“将军,你在看什么?”

郭贤一怔,询问将军。

谢寒商回过神,几个副将都在盯自己看,他咳了声:“无甚。”他若无其事,抽走了郭贤手里的账目,“开春的耕种,你们将兵力分成三波,去驰援三个县,分别是清水、白石、老榆。粮食播种之后,将水渠挖通,批山上的泉水引下来。引泉时不可偷懒,泉有泥沙沉积,要修至少三处滤池,方能为人饮用。”

这是个不小的工程,将龙骧军三千部将都派出去,也至少得用一个月。不过练兵这块儿,将军就能放过他们了。

郭贤领命。

临走时,郭贤顺着将军适才眺望的屏风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得他胸口惊涛骇浪,他竟隐隐约约地窥见了一道模糊的人影,也不知是谁,在那幔帐之间,被偷藏着。

郭贤是个正人君子,见不得男子吃里扒外在外偷腥,因顾念是将军,当下没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头走了。

谢寒商还未与萧灵鹤上完药,等人走后,将军情账目逐一进行整理,揣着衣襟里藏好的药膏走回来,净手,抱住萧灵鹤挪向拔步床内侧,撩开她的裙,替她继续涂抹。

凉意在灵魂内里泛滥,萧灵鹤仰起头,睫羽冒出一丝湿润的水光,“商商。”

他抬头看她。

萧灵鹤咬唇,终于忍不住,道:“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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