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阳长公主性子高傲,只要她想要的,她就必须得要到,要是宴沉舟真有心上人了,那惠阳长公主肯定就算了,但对方口中的所谓的“心上人”只是托词,一个让她知难而退的托词,惠阳长公主又岂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他。惠阳长公主缓步来到宴沉舟面前,亲自将他扶起,她故意软着语调,轻笑道“宴公子如此重情,本公主听后实在感动,不如明日宴公子就将你那位心上人带到公主府,若你们真如此情比金坚,那本公主就请父皇为你二人赐婚如何?宴沉舟浑身都在紧绷着,眼前的惠阳长公主仿佛在故意告诉他,她知道他是在故意这么说,所以她想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宴沉舟自然不敢小瞧了这位惠阳长公主,他索性直起身体,与惠阳长公主说起了实话,“长公主,在下不是愿意为儿女情长所困的人,只怕是长此下去,不会合长公主的意。”
“宴公子这话就说笑了,本公主乃当朝公主,圣上亲妹,又不需要宴公子整日伺候我,更不需要宴公子出门做苦力养本公主,宴公子何来′为情所困'一说呢?”
惠阳长公主直视着宴沉舟的眼睛,右手慢慢的捋着自己柔顺的发丝,她笑得娇靥如花,反问宴沉舟。
宴沉舟前二十年只喜欢与笔墨纸砚、烛台书籍,无暇沾染这些儿女情长,这还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女子说了这么久的话,尤其是这名女子还是当朝长公主。宴沉舟笑着问一句,“那不知公主可愿给在下几日考虑的时间?”“自然可以。"他愿意退一步,那惠阳长公主自然也愿意退一步,惠阳长公主朝贴身婢女使了个眼色,“灵儿,你送宴公子出府。”“宴公子,您这边请。”
灵儿亲自将宴沉舟送到府外,重新择返回来,见惠阳长公主已经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了,灵儿都急了,她小声道“公主,您是喜欢上了宴公子吗?”“灵儿,不是你昨日怂恿本公主去见这位宴公子吗?难道本公主选他做驱马,你不高兴了?"惠阳长公主闻言就笑了,她纤纤素指拨弄着面前的红玉琉璃盏,打趣她。
灵儿都要哭了,“可是奴婢不是看公主有好几天没有出府,想着公主可以出门转转吗,奴婢并没有起撮合公主跟宴公子的念头。”“好了,本公主没有怪你的意思,本公主只是觉得这位宴公子很有意思,也很有风骨,所以想让他做本公主的驸马,仅此而已。"惠阳长公主“噗嗤"一声就笑了,笑得五官都生动起来,她宽慰灵儿。灵儿这才放心。
大大大
宴沉舟说要几日的考虑时间,惠阳长公主当真给了他几日的考虑时间,整整十日,十日之后,惠阳长公主让人将宴沉舟从宫外请到了长公主府,宴沉舟一袭绛色衣袍,依旧难掩其风骨,惠阳长公主准备了最名贵的茶叶来招待他,“宴公子,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中==
惠阳长公主猜测这人应该是不会答应的,他若想答应,不应该是这副态度,但他不管想不想答应,惠阳长公主都已经认定了他做这驸马。宴沉舟倒是不卑不亢,只是笑着看了惠阳长公主一眼,他语气和缓,问:“听说公主爱美,在下想问公主一句,公主执意要让在下做驸马,可是看中了在下这张脸?”
惠阳长公主没想到他会将她的心里话直接说出来,但惠阳长公主想让他当驸马,确实有一方面是因为他那张脸,惠阳长公主轻咳一声,开口道:“是不是本公主回答了宴公子这个问题,宴公子就愿意当本公主的驸马?”惠阳长公主是个聪慧的,不管在什么时候,她都要占上风,并且今日她来的目的就是要让宴沉舟做她的驸马爷,这让惠阳长公主如何忘记。宴沉舟蓦地笑了,他发现这位长公主确实很有意思,若说宴沉舟前二十年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那随着惠阳长公主的出现,他枯燥乏味的生活多了一抹亮色,他想若是惠阳长公主真只是因为他这张脸而想选他做驸马爷,那也算他这副皮囊有了用武之地,他会当好这个驸马爷。惠阳长公主脸色有几分不自然,他难道不知道他这张脸长得很好吗,还笑得这般开怀。
惠阳长公主正要问宴沉舟是个什么答案,宴沉舟已经慢慢开了口,声音沉缓,“既如此,那就随公主的意愿吧。”
惠阳长公主瞬间眉开眼笑,此刻的她就像一个得到自己想要的礼物的小女孩,她微抬下巴,有几分高傲的问宴沉舟,“宴公子此言当真?”“自然当真。"宴沉舟回答。
“那你快随我入宫。"惠阳长公主都顾不得男女之防了,她猛地上前拽住宴沉舟的袖子,宴沉舟这下是真愣住了,有这么着急吗,但他还是浑身放松,配合的任由惠阳长公主将自己拉走。
长公主府的管家早就帮惠阳公主准备好了马车,惠阳长公主与宴沉舟共乘一辆马车来到皇宫,因为惠阳长公主不是皇子,圣上对这个妹妹倒是极为优待,但即便如此,听说惠阳长公主想要让宴沉舟做驸马,圣上还是有几分不解,毕竟这京城有这么多优秀出色的郎君,惠阳何必要选宴沉舟做驸马,犹记得数月前太后替惠阳长公主挑选驸马的时候,惠阳长公主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书生,木讷无趣,大多还薄情寡义,那宴沉舟不就是一介书生高中今科状元。关键是宴沉舟除了一番才学,也没有什么好的家世,惠阳长公主怎么就偏偏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