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得了袁妙云给的银子,当即拿去消遣,买了酒喝,又去赌了一番。阮九自觉如今有袁妙云这把柄在,愈发挥霍,没两日就把钱花没了。他没了钱,便又找上袁妙云。袁妙云本就心烦,被他一纠缠,愈发心烦。
这日袁妙云正与姚慧兰一道出门逛街,那阮九又缠上来,见姚慧兰在,更是威胁到姚慧兰身上:“妙云,这是你的女儿吧,我瞧着,没有我们阿莹长得漂亮。你知道吗?阿莹如今也已经成了婚了,嫁了一个姓裴的公子,一表人才,家境不错呢。”
袁妙云听他提起阮莹,脸色一白,这些日子她让人打听过阮九,发现阮九和阮莹压根没有往来。她不知道这对父女到底什么情况,又听阮九说:“说起来,我到了京城,还没见过阿莹呢,不知道你能不能也帮我找找。”原来他还不知道阮莹的事,袁妙云敷衍应下:“可以,我帮你找找。”阮九看了眼姚慧兰,又说:“你再给我一千两吧。”袁妙云脸色一变:“我已经给过你一千两了,你简直是无赖。”阮九不以为耻,反笑起来:“你如今身份尊贵,这么点钱对你来说又算什么?″
甚至明日才是第七日,阮九就已经找过她三回,她直觉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不可能给了阮九钱他就能善罢甘休。她再次想到了那个念头,让阮九消失…袁妙云一时走神:“一千两不是小数目,我现在不能给你,过两日吧。”阮九听她答应,就走了。
袁妙云虽说是国公夫人,可她娘家无依,手头上哪有那么多现钱,只能卖些东西凑。她没想到阮九这么耐不住性子,连两日都等不及,竞是去找了姚慧兰。阮九喝醉了酒,对着姚慧兰一阵胡言乱语,竞是连阮莹的身世都说了。姚慧兰本以为不过是个闹事的醉鬼,让人打了出去,可回到家中,却发现袁妙云竟然暗中调查过阮莹的身世。
她不可置信地跌坐在椅子上,袁妙云听见动静,关切问她:“慧兰,怎么了?”
姚慧兰发了疯:“阿娘,那个姓阮的贱人是你的女儿?是不是?!她怎么能是你的女儿呢?”
姚慧兰接受不了自己和阮莹身上竞然流着同样的血,和袁妙云一顿争吵,气鼓鼓地走了。袁妙云捏了捏眉心,长叹一声。姚慧兰气了几日,忽地改了主意,来寻袁妙云:“娘,不如你与她相认,然后你告诉她,让她离开京城。”
她当然不可能让阮莹真的离开京城,如果阮莹答应,在离开的途中,她会安排人要她的性命。如此一来,她就能做皇后了。袁妙云没想到姚慧兰竟会这么说,她对做皇后的执念这样深,甚至愿意让她与阮莹相认。她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是直觉姚慧兰这样太魔怔了些。姚慧兰不依不饶:“阿娘,你最疼我了对不对,就算我求你了。”袁妙云:“可若是我与她相认,那你父亲……姚慧兰道:“您瞒着爹爹不就行了,也就是哄哄那阮氏女,又不是要您真认下她。”
袁妙云起初不肯答应,可架不住姚慧兰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同意了。还有那阮九,姚慧兰又叮嘱:“阿娘可千万不能再同他来往了,若是被父亲知晓了,定然会生气的。”
袁妙云应下,向宫里递了帖子,求见阮莹。阮莹的事,一向裴时瑾决定,裴时瑾知道姚家最近做了些什么,并不想让阮莹见袁妙云。
“你身子弱,别见她了。“裴时瑾扶着阮莹在御花园中散步,开了春,万物复苏,百花盛开,好一番景致。
养了两个月,阮莹身子比先前好了些,但还是弱。虽说入了春,但风吹久了还是容易冷,裴时瑾把斗篷拢紧了些,和阮莹走进亭子里休息。阮莹扶着裴时瑾的手慢慢坐下,小声道:“我想见见这位姚夫人,不知怎么,感觉和她挺有缘的。”
除此之外,她在这宫里住着,有人伺候着,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除了裴时瑾,她谁都见不到,裴时瑾也不许她做些什么,她除了吃饭喝补汤,便只有睡觉。
裴时瑾思忖片刻,应了:“既然你想见,那便见吧。”阮莹道了声谢:“谢谢子玉哥哥。”
她攀过来,凑近他唇角,钻入他唇缝里。她是献殷勤,报答他肯点头让她见那位姚夫人。
“就这?"他说。
阮莹笑了笑:“子玉哥哥真好,阿莹最爱子玉哥哥了。”裴时瑾轻笑一声,笑罢又想,她这话又有几分真心?真心多可贵,他多么看重,可偏偏没有。
想罢又有些恨阮莹,假使她一直骗下去,不曾让他发觉真相,该有多好。先帝也是,为何他们既然哄骗他,不能哄骗得天衣无缝,不叫他察觉出端倪来呢裴时瑾眸色渐沉,扣住阮莹后脑勺,加深这个吻,掠夺她的呼吸。一吻结束,阮莹几乎喘不上气,她伏在裴时瑾怀里气喘吁吁,双眸带水,面颊绯红,丹唇泛着水色,微微肿了。
裴时瑾长指钻入她衣裙,他想让她吃点教训,可偏偏她如今怀着身子,多么娇贵,连风都不能让她多吹。裴时瑾心里有气,手上也凶狠些,让阮莹绷着腿,几欲晕死过去。
阮莹低声啜泣,停不下来,裴时瑾吐出一口气,心中顺了些,又低头吻她。他要用她的手,她又哭哭啼啼的,喊手酸,裴时瑾只好解了她的心衣,借来一用。
待从亭子里出来,已经半个时辰后了。
阮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