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之地。
姜带听不懂他这些匪夷所思之言,指着他骂:“我真是看错了你,你骗我这么久,不累吗?好玩吗?”
“和你玩,我最是开心了,这样玩一辈子我都不累。“沈清识拿过一方帕子,慢条斯理擦拭衣裳,“可你偏偏伤我的心,我就玩不下去了,只迫不及待想快点得到你。”
“你不觉得这样没意思吗?"姜芾问。
她从头到尾都对他无意,他这样做,到底有何意义?“那又如何?“沈清识话锋一转,嗓音陡然冷冽,像是在逼问她,“我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情谊,哪里比不过他了?”姜芾无奈叹息:“感情强求不得。你知道吗,我以前是觉得你比他好,但是是我瞎了眼,他为民请命,舍身忘死,而你助纣为虐,残害百姓。他不会强迫我做不愿做的事,而你,道貌岸然,手段卑鄙。请你扪心心自问,你哪里比得上他?”
沈清识眸底燃起一簇火花。
他扣住姜芾的双肩,步步逼近,望着她明澈干净的眸子,他突然间意识到,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小姑娘。
哪怕是相比三年前,她也与那时截然不同。“不要让我恨你。"姜芾闭上眼,偏过头,以躲避朝她压迫而来的阴影。她在赌他不会。
这句话,真正冻结了沈清识的神思,他动作微僵,与她对视几息。她眼中蕴含坚不可摧的火,两道火花交缠碰撞,终是他败下阵来。他放开手,连连冷笑。
“你说得对,我又不是什么君子,自然不用做那些君子做的事。”姜芾见他松开手,紧绷的心绪终于松了松。她冷静下来,忽然想到他那无头无尾的一句话,心头也泛起不好的预感:“你说,看什么好戏?”
沈清识回她一个笑:“别急,还没开场。”下晌,到了徐州地界,狂风大作,骤雨忽至。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响亮急躁的马蹄声。
姜芾不知为何,双目登时一亮,心也不可思议般跳动两下。此时,马车外的侍从掀帘来报:“大人,果真来了。”姜芾急切掀开车帘,见凌晏池一袭劲衣,冒雨策马而来。她心绪沸腾,可转而便被凉雨浇湿,指尖寒意阵阵。她即刻意识到,这是陷阱,沈清识在以她为饵。果不其然,沈清识声线冰冷:“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