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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3 / 4)

日就走吗?"她终于问。

“今日就走,以后呢,就不来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听到这句话,姜芾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毕竞相识十余载,这一句桥归桥,路归路,终归是来得太快、太突然。她举起他斟的酒水,这酒水虽然烈,她不善饮,但她还是想敬他,最后一次。

举杯对碰,酒水饮尽。

她眉眼一弯:“祝你前程似锦,步步高升。”沈清识见她这般真诚相送,不知为何,胸膛滚过一团火,也扯了一个幽深的笑:“好,谢谢你。”

这算什么,跟他道别吗?

他不禁冷嗤。

她双眸明亮,朝他淡笑,喻示冰释前嫌。

他忽然不自在地别开目光,心底升起一股难以言喻涩意。天底下怎么会有她这般单纯愚蠢之人,她竟还把他当朋友,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镇定坐在他眼前。

她若是不来,他便不会有这般多的杂念。

他可以放下她,独自回长安去,以后她的事,都与他无关了。可她偏偏来了。

既然是她自己要来的,又岂能怪他放不下她,不甘心如此。他指节敲击桌沿,一下、两下、三下……

每叩一下,他对想拥有她的执念就逐步加深。姜芾意识渐渐模糊,腿脚也软得仿佛失了力一般。她是大夫,她很清楚,这绝对不是醉酒导致的眩晕,她被人下药了。她眼底泛起一片阴影,强行掀开沉重的眼皮,看他的眼神中连那丝留恋都烟消云散,话音虚弱无力,又带着几分愤怒与质问:“你对我做什么了……”沈清识望着她倒在桌上,拖长轻柔的音调:“念念,我不舍得害你,放心。″

凌晏池收到长安变天的信件,打翻了一盏茶。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宁王竞就开始谋反了。皇帝病重、三殿下中毒、禁止城中百姓通行,桩桩件件都敲击着他的心。这笼罩大齐天下几十年的阴云,是一举撕开裂缝,还是任风雨继续疏狂?他不能在江州坐视不管。

今夜来找姜芾,是想来告知她,他要回长安平乱,想必她会懂的。可等到半夜,也不见她回来,他去了念安堂,早已大门紧闭,甚至又去了她舅舅与师兄家寻人,两家都道她没来过。他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可又想到她从前也去过百姓家中看病,天晚了便会等次日再回家。

他提心吊胆坐到天明,仍不见她回来。

天亮了,各处铺子都开了,他去念安堂左侧的丝绸店问询,这家老板常与姜芾打照面,想必会留意她的行踪。

老板道她昨夜跟着一位俊朗男子上了醉春烟,什么时候出来的记不清了。凌晏池听他描述,便知那是沈清识。

可沈清识昨夜就回了长安,念念会去哪呢?他心口猛然一震。

昨夜落了雨,今晨才云销雨霁。

宽敞平坦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

光影透过车帘坠上姜芾眼睫,她意识混沌,眨动几下眼。“醒了?”

沈清识捧着一卷书坐在她身旁,见她终于睁开了眼,将方才吩咐人买来的热汤面推到她面前。

“睡了一夜了,醒了就吃点吧,还有很长的路要赶。”姜芾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昨夜发生的事尽数涌回脑海。她目光幽深,紧紧盯着沈清识。

沈清池清淡一笑,“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姜芾下意识往后靠。

眼前这个人,神态虽温和自若,可她能看出,他与往常不一样。她恍然忆起,凌晏池跟她说过很多次,碧湾峡有沈清识的手笔。可那时,她对他深信不疑,如今望着他陌生的眸子,她背脊攀上一股后知后觉的寒凉。

他或许,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无耻。"她张口便骂他,冷漠道:“你要带我去哪?”沈清识置若罔闻,面上丝毫不见愠怒。

待她,他还是有十足的耐心。

“自是带你回长安,我们将婚事给办了,从今往后,再不分离。”他说得斩钉截铁,对她似乎势在必得。

他从前就是太依着她了,倘若那年他不放她回江州,如今她就是属于他的。她骂他无耻,他倒是后悔没早些做个无耻之人。“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姜芾只觉太过荒谬,她对他唯余失望。

她挪动身子起来,“我不去,我要回江州。”她不会回长安,看穿他的面目后,更不可能与他有什么。沈清识擒住她的胳膊,将她压制在车壁上,腰腹贴上她,“还没到呢,你去哪?″

姜芾奋力推开他,撩开车帘欲走,几把银白长刀探入车内,差一点就刺入她心房。

她神色凌乱,放下车帘。

沈清识在身后幽幽道:“我这个人有个习惯,我得不到的东西,旁人也别想得到,你若不跟我回长安,非要闯出去,也就只能血溅三尺了。”姜芾无可奈何,一腔愤意无处发泄,一脚踹翻了檀桌,那碗热汤面打翻,汤汁溅在沈清识的袍角上。

沈清识不怒反笑,叫人进来收拾,对她道:“不吃就不吃,那…看戏如何?”

他就不信,凌晏池不会追来。

长安变了天,凌晏池定会回长安,为了不让此人回长安搅局,他正好拿念念做个饵,一举杀了他。

只要他敢来,定叫他死无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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