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令牌,得知他们的遭遇,痛心疾首,收留了他并教他武功,教他制毒。
他的生活从那一刻起注定充满了仇恨,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会回到京城,为他母亲报仇雪恨。
好在他也天赋异禀,短短五年的时间就把武凌山各个门派的绝活都学了个遍,甚至青出于蓝。
他想着时机也差不多了,拜别了众人,收拾行囊下山。一路上,他遇到不少事,也杀了不少人。
起初,他只对那些欺弱怕硬的恶霸出手,可渐渐的,他发现这世间的恶人杀之不尽。
他也慢慢的发现,自己只有看到鲜血,才能暂时平息心中那肆意疯长的恨忌。
那些人就像雨后春笋,每杀一个,便会有一个新的冒出来,他开始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杀戮,却又无法停下。
从此,他戴上面具,披上斗篷,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他在暗巷里留下告示,拿钱办事,不问缘由,若需要帮助,每夜子时,到一个村落,带上银子即可,若有缘遇到,他自会帮。很快,他的名号传遍了江湖,只称他为江湖第一杀手,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无人知晓他的行踪。
他没有名字,香筠姑姑给他取名"无忧",希望他无忧无虑地长大,没有得知那些事时,他很是喜欢。
但后来,他一点也不喜欢了,他的人生,何曾有过无忧的时刻?到了京城,那夜细雨如丝,朦朦胧胧。
他趴在屋顶,任凭雨水滴落在他的身上,也依旧一动不动。只听一个少女欢快的笑声从巷子传来。
那少女一袭鹅黄襦裙,雪肤花貌,如同一朵初绽的娇花,乌黑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粉嫩的脸颊上,更添了些灵动。那双眸子比这细雨还要朦胧几分,旁边的丫鬟给她撑着伞,她一边与那丫鬟谈笑,一边小口地吃着手上的糖葫芦,唇角沾了些糖渍也浑然未觉,反而笑得眉眼弯弯。
他一下子看得痴了,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直到看见她进了丞相府,才猛然清醒。
他一下子对香筠给他起的名字有了深刻的理解,这世间,唯有这般天真烂漫的女子,才配得上无忧二字吧。
后来,得知她是自己仇人的儿子未来的妻子时,他还是接近她,却发现她跟自己一路走来遇到的那些弱不禁风的女子很不一样。她给自己取的名字,青衣,他很喜欢。
一开始想利用她为自己的母妃报仇,但后来,他的心境慢慢改变…再次见面,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他心里一直渐渐产生了一个执念,就是把她抢过来。
“主上,何须跟这种人废话,直接杀了便是。"紫衣少女的话拉回了他的思绪,但他没有应下,只是微微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掏出一瓶药。看着那熟悉的药瓶,紫衣少女神色明显地慌了一下,又很快地垂下眼睫,试图掩盖眼里的慌乱。
“凡霜。“青衣低唤一声,那紫衣少女回过神来,接过那瓶药,利落地掰开张益的嘴,这个动作仿佛做了无数次,无视他惊恐的眼神,将整瓶药粉倒了进去张益拼命地挣扎,却无济于事,很快就感觉全身疼痛。“今后,你若乖乖听话,每个月会准时给你解药,若你敢…"青衣停顿了一下,眸中寒光乍现,“我定让你生不如死。”“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啊!"张益嘶吼着,身上感觉有无数虫子啃咬着他。“你想死?你若是敢死,你的儿子…"青衣挑了挑眉,一双幽寒的眸子眯了眯,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想到儿子…他顿时如坠冰窟,眼中的恐惧渐渐化作一片死寂,再也不敢挣扎L。
他可以死,但他的儿子不能。
见他如此反应,青衣满意地勾了勾嘴角,转身走向门外,似乎有什么要紧事,吩咐道:“看好他。”
凡霜应下,看见他远去的身影,眼里一片荒芜。青衣换上一身普通的衣裳,轻车熟路地绕过几条街,果然在那家烤鹅腿店看见了自己想看见的人。
东宫的几个侍卫堵在前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脸茫然。“孙婆婆!"随着一个爽朗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那老人皱巴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
青衣快步走到孙婆婆面前,故作惊讶地看向那几个侍卫,“这是做什么?”侍卫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原来是太子妃畏寒,却又想吃宫外的东西,太子就命他们前来把太子妃喜欢吃的铺子的老板都请入东宫去,听闻太子妃对这家烤鹅腿甚是喜爱,故想请孙婆婆入东宫。
“孙婆婆年事已高,岂能如此操劳,更何况,平日里,烤鹅腿都是我帮忙。"青衣朝着他们一笑,眼底却暗藏锋芒。那几个侍卫对视一眼,随后询问起他的意见。青衣故作为难,看了看孙婆婆,“我去哪里倒是无所谓,只是孙婆婆她…我实在放心不下。”
几个侍卫立马承诺会照看好孙婆婆,青衣刚要跟他们走,孙婆婆拉住他的衣袖,眼里满是担忧。
青衣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然后跟着那些侍卫离去。马车上,除了他,还有鑫雨楼的掌柜,面馆老板,糖粥铺的张婆,还有一人身材矮小,一脸横肉,他不认识。
到了东宫门外,侍卫一遍又一遍地搜了他们的身,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却没有让他们立刻进去。
鑫雨楼的掌柜是个瘦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