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人,如何还会再许别人,卿卿好人,你预备如何安置我?”
洛明镕仰着脸,似有成百上千的绒毛在刷荡着心脏,他抑制着吃人的劲头,将她越抱越紧,“今日跟我去温泉行宫,嗯?”沈幼漓道:“明日吧。”
“那咱们现在回府。"他还盘算着昨夜的补上。“在这儿不成?”
“不成。”他不乐意在别人的屋子里。
“那亲我一下。”
洛明榕亲得她找不着北,背后的衣褶平白多了许多,“我想你一一”沈幼漓还在笑话他:“千万别告诉我,你已经忍不住了吧…”他不说话,眼睛比狼还绿得渗人。
她在那紧绷的身躯上按了按,衣下肌肉虬结成块,“这得是……要炸了?”怎么还跟一个小伙子似的血气方刚。
“是又怎样,走!”
洛明镕带着几分粗暴,被拉开的门摇晃着,沈幼漓带他快步拉着下楼去。她几乎是被丢上马车,还未坐正洛明溶就追了上来。二人衣料又是一番纠葛,气喘吁吁地,偶尔对视片刻,舌头又绞缠在一起,隔着衣裳,洛明溶恨不得撞她。
沈幼漓有些艰难地呼吸,推起他的脸,两唇分开时一声轻"啧”,洛明镕唇色艳红,料想自己也不遑多让。
她目中蓄着水光:“你这般,是我平日里少你吃了?”“少了,“他瞧着,又低头含上她的唇,“所以咱们得去一趟温泉行宫。”沈幼漓仍未知道,他那无尽的精力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1另一头,琅疾拉着洛观棋的手一路穿街过巷,很快就到了榆钱巷子。灵活穿过人群,琅疾却知道,自己的心思不在路上,而在背后,在他牵着的手上。
琅疾莫名想到北庭的日子,他躺在草地上,能一整日头看着头顶的天,可后来他再也静坐不了,看到初生的小羊羔,非要抱着,跑好远的路,拿去给她看但她不领情,看两眼就不看了。
琅疾捧着没睁眼的小羊羔,要她再多看一眼,可举得太前,蹭到她的脸。看洛观棋生气地擦脸,琅疾心里才舒服一点,莫名其妙。洛观棋勉强跟着,也忘了计较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前面就是了。“琅疾站定,松开手,在身后握紧。洛观棋看着临街的屋子,突然打起退堂鼓:“我、我们要不回去吧。”“你怕了?”
“我……"洛观棋推他手臂,“你先去帮我看看,他们是不是在查案子,我在那边墙根下等你。”
琅疾依言去了。
这少年踏雪无声,是天下难得隐踪匿迹的人才,凤还恩这才将他送给了干女儿。
琅疾无声出现在窗外,屏气听了一阵,在二人要开门出来之前才悄悄遁走。洛观棋等在墙外,见他回来,忙问:“怎样怎样,我阿爹阿娘在查什么案子?死了多少人?”
抱剑的少年看向焦急的小娘子,默然不语。“你快说啊!你不说,我以后都不理你了!”琅疾招招手,示意她凑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一长串话。他实事求是,说得事无巨细。
洛观棋听着,眼睛越睁越大,最后狠狠推了他一把:“不可能!”他认真道:“我没骗人。”
“我爹娘都是正经人!是你惹不起的人,给我嘴巴放干净点!”她气得转身就跑,她气得想哭,这个狼崽子官话说得难听,人话也不会说,阿爹阿娘在他嘴里都成什么人了!
琅疾跟上去,洛观棋并没跑多远,跑到了巷外濯洗衣物的小河处,就坐在石阶上看河水发呆。
“唔一”
一个红色的糖球猝不及防塞到洛观棋嘴里。洛观棋捂着嘴巴,防止腮帮子里的山楂糖球跑出来:"嗯嗯嗯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糖葫芦?)
琅疾露出尖利的牙齿,一口把糖衣咬碎,“你弟弟说的。”“这个算是鱼的谢礼。“他又补了一句。
“哼……”
洛观棋哼出一声鼻音,默默嚼起了糖葫芦,方才受到冲击的阴影缓慢散去。“你爹娘似乎要回去了。”
洛观棋一下蹦起来,跳到琅疾背上:“快走快走!我脚麻了。”琅疾无奈,只能背起她往王府赶。
少年背着一个少女在热闹的街市上轻快地穿行,街边掀笼的白雾扑在脸上,又被带起的风吹散。
这一切,被边上一驾马车中的人尽收眼底。“陛下,县主似乎很喜欢这个从北庭带回来的人。”“一条得力的狗罢了。”
马车中的人放下车帘。
摄政王的女儿,将来不是嫁他,就是嫁哪个世家侯门,一个狼养大的下奴,不值得放在眼里。<1
洛观棋一路轻松,在琅疾的帮助下翻过墙,在书舍坐定,阿爹还没有回来。洛聿见人回来,松了口气:“你们去瞧见了什么?”“没什么!"洛观棋脱口而出。
他又看向琅疾,后者也是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洛观棋喘着粗气,写了半张纸的字,阿爹才回来。那张脸由阴转晴,和煦了几分。
她偷看,又想到琅疾说那些话,忍不住浮想联翩,可怎么也想象不出来阿爹阿娘会说出那样的话。
“有什么不懂的?"阿爹注意到她的视线,已经走到旁边来了。洛观棋盖住自己的纸:“没,倒是没有!”“听闻你要去大理寺,得过文章那一关,不用阿爹帮你看看?"洛明溶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