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在北庭,被羊奶喂得胆子都大了不少。洛聿无奈:“阿姐,你还是安心读书吧。”“可是阿爹都去了,他们在,我能有什么危险?”二人交头接耳,都被后面那双敏锐的狼耳朵听了去。刀鞘和桌子撞在一起的声音响起,洛观棋回头看去,琅疾已出现在身侧。“我带你去。”
“去哪儿?”
琅疾不答,只是走了出去。
洛观棋立刻明白过来,她看看桌案上摊开的书,又看看已经到门口的人。洛聿开口:“阿姐,我劝你一一”
她咬牙跟了出去,把弟弟跟他的劝告丢在身后。“我告诉你,要是我摔了,你……你就得给我赔礼,口头赔礼断断不行!“洛观棋抬脚,踩上琅疾搭起膝垫。
“知道了。”
他将掌上绣鞋往上一举,洛观棋颤颤巍巍趴在了墙上,琅疾随即两下轻松攀上墙头,坐在她身后。
洛聿追上来,苦口婆心:“阿姐,外头很危险一”“走吧。”
琅疾不给洛观棋说话机会,夹住她的腰,跳下墙头。墙外,洛观棋震麻了双腿,惊魂未定。
“还去不去。"琅疾问。
“去。”
墙内,洛聿仰天叹了一口气。
洛明镕匆匆出现在榆钱巷,踏上临街二楼的房屋。他刚一进门,就被沈幼漓按在了门板上,幽幽问道:“哪家的俊俏小郎君,怎么乱跑到这儿来了?”
洛明溶一怔,道:“你不是使人来说一一”“说什么,说我知道你就算在书舍照顾孩子,满脑子也光想着一些坏事?”他很快就明白过来:“案子查好了?”
“自然,从尸体下刀的角度,还有这屋中留下的痕迹来看,凶手大概就是那长史女儿的情郎,这屋中主人见他们是一对儿私奔的鸳鸯,心存不轨,冲突之下那男子动了手,抓到官府之后又后悔怕死,才将罪责推到女子身上去。”“既查明白了,还寻我来做什么?“洛明榕过来一路就没定过心。“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寻你,难道不是你想借休沐的机会,拐我到那什么温行宫去?“沈幼漓拉他弯腰,语气已经变得很不一样。洛明镕这下也明白了,她从昨夜开始就在与自己演戏。也不知她又给自己分派了个什么角色,他并未立刻作答。“怎么,不高兴?“沈幼漓戳他心囗。
洛明溶语气带着一丝不满:“你是与我行房腻味了,才寻这乐子?”疑神疑鬼的,沈幼漓拍拍他的脸:“你这小模样,只要笑一笑,我自己就愿意解了衣裳跟你好上一万回都嫌不够,怎么会腻呢。"<2他面色稍霁:“那你弄出这鬼点子做什么?”“我刚看卷宗的时候,就觉得这故事有趣儿。”案子简单得很,她昨夜眉头紧锁根本就是装的,让他看着几个孩子,也是故意逗他,今日就专在这屋里候着他呢。
“王公贵族当腻了,想跟我的十七郎过点一一粗俗日子。”一阵酸麻窜起,洛明溶喉结滚动,将她手臂掐紧。沈幼漓不想脱了戏,又板起脸来,掐着他的下巴,“说话!你是不是存心的?”
“存心什么?”
“存心将我这天真无知的娘子拐带到这儿来?”洛明镕领受了角色,顺着手臂去握她的手:“你愿意跟我走,我自一辈子对你好,就是一颗心掏出来给你,又有何妨。”“谁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男人都是一个样儿,没得手时说得好听,且说一一我方才杀了一个人,尸首就藏在那里,你敢不敢替我担了这罪过?”“你记错了,那不是你杀的,是我杀的。”洛明溶让她掌心贴着自己急跳的胸膛。
沈幼漓忍俊不禁,手圈在他腰后,拢着那紧挺的两垄,说道:“好人,说说,是不是你在园中故意勾引我,才害我这可怜的小娘子真随你到这儿一一”她看了一眼狭小的屋子,害怕道:“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来,任你作弄?”“我……是我勾引你,"他又担下一桩罪过,“所以沈娘子既被我拐骗了出来,现在是哪儿也去不了了。”
沈幼漓怕得很,将他按坐在椅子上,自个儿跨坐他腿上:“此番当真是进狼窝了,难得非得以身饲虎,才能逃脱得”“为何要逃,难道你不是真心同我私?”
“只怕我是一时色迷心窍,撞上了你这歹人,勾引得我不知天地,日夜与你颠倒,来日若我清醒了,那时我自是要逃的。"她说”日夜颠倒”那几个字时,笑都藏不住。
“逃不得了,就算你要回去,也得告诉你爹娘,你我是真心相爱,宁死都不能分开,明不明白?"洛明溶揉过她的脸,循循善诱。沈幼漓微颤了一下,扭脸道:“你胁迫我,我不跟你好了。”洛明溶也有恃无恐:“你不跟着我,还能跟着谁?”“自是待在家中,等父母安排婚事一-不过,在嫁人之前,我还是很乐意与你春宵一度,就算明日就分别,也不算遗憾了。”他蹙眉不言,欲说还休。
沈幼漓指腹按在那抿起的唇角上:“你又不乐意同我好了?”“愿意。”
“那就笑一个,让娘子我瞧一瞧,是什么样的,能把我迷得我神魂颠倒,连爹娘都不要了,平白跟你跑出来做的一对儿野鸳鸯。“沈幼漓在他眉梢亲了又杀。
洛明溶仍旧不笑。
沈幼漓一下就回过味儿来,这厮是个开不得玩笑的。她噗嗤一笑:“既带我出来了,左右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