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请柬一定送得到。”
“成亲了又怎么样,他能给你这个吗?”
“什么?”
洛明溶牵她手,搭上那蠢动一处。
“成亲之前,我帮帮你可好?"他鼻尖在她耳下和脖颈之间来回,“你也知道凤还恩是什么人,往后你就是想我,怕是也不愿暗通款曲。”这是洛明溶该说出来的话吗?
沈幼漓抖抖簌簌要抽手,“洛明溶,你好恶心!”“恶心?若男女之事你都觉得恶心,那你与凤还恩成什么亲,对,我忘了,你们行不了房,确实过得不恶心。”
“那恶心就留给我们,我最不嫌弃。”
洛明溶话说得慢悠悠:“昨晚你知道是我,不也没有反抗吗。”他怎么会错过她那一瞬间的迟滞。
沈幼漓抽出自己的手:“你还真是会自作多情,我不过是闻到你身上的檀香味,犯恶心罢了。”
“是吗………
“我很早就跟你说过,我讨厌佛堂,讨厌你身上的檀香,后悔从前的事,我早该求助凤大哥,不与你们洛家有什么牵扯,雍都的事早该结束,就不会,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洛明镕听着麻木的心脏挨了一刀又一刀。
见他不说话,沈幼漓劝道:“你走吧,好好做你的国师,若是当真寂寞,就另找一个娘子,反正无论哪个,都不会似我这样伤你的心。”“不是我要来,是你让我来的。"他终于松开了她。“什么?”
沈幼漓听不懂,她什么时候让他来?
“是你准我这样做,你准我登堂入室,准我将你压在身下,你就是需要我这样,你乐意看见……
看见我像个疯子一样,就算被你百般拒绝,也不肯松开你的手,我对你的事反应越大,越是折腾自己,就能证明-一我对你死心塌地,你心里才会安定,不再惧怕……”
“我现在这样对你,皆因你默许我。”
这话任谁来听都觉得荒唐,唯独沈幼漓听得怔住,像一把利剑直接将她钉死,把她剥解,触及她最深处的隐秘。
教她不得不承认,好像…就是这样。
她越想,身躯越僵硬,一阵强烈的战栗感在她身躯里酝酿。不错,就是这样!
正如洛明镕将她关在佛堂那几日,沈幼漓其实并不如表现的那般生气,他那些出格强势的举动根本不会勾起她真切的愤怒,反而洛明镕过度的痴缠索要,让她感觉到自己是洛明溶心里的重要性。
沈幼漓难以察觉这种心思,因为洛明溶紧紧抱住她时,无论她怎么挣扎,洛明溶都不会放开她。
她一点点明白,自己不会失去这个拥抱。
就连推开洛明溶一次次亲近,也是因为知道他会再次靠近,让她能守住夸口放弃他的誓言,守住为娘的身份和道德立场,还能安然享受与他纠缠在一起的满足。
她甚至一一恨不得洛明镕再多关自己几日,五日怎么够,五日能衡量出多深的感情?
洛明镕越是对她展现出需要,对她在意,甚至连孩子的醋都吃,沈幼漓反而越有底气和他闹,闹得他再做出更出格的举动,沈幼漓就满意了。满意于他真切在爱她。
很难听,很卑劣,但这就是真的。
可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不肯给洛明溶一个消停,告诉他,她仍旧喜欢他。
沈幼漓其实一一是有病的。
在洛明镕说这些话前,她从未想过,自己是这样一个人。从江母不再爱她,从她付出所有,让自己连饭都吃不饱,只希望江母看见,只为换她一句夸赞时,这个病就已经出现了。她在江母墓碑前杀了江更耘,却没有治好病。她太渴望有一个人对她展露出死也不会放弃她的意志,那些疯狂、坚定,越过性命的在乎,会让她隐秘地高兴,让她不再害怕自己怎么讨要,也讨要不到洛明溶会主动给她,给她很多很多,于是她就变本加厉地索求,吝啬给予一丝回馈。
凤还恩可以这样吗?或许也可以,但沈幼漓对他没有欲望,他的怀抱不足以让她产生欣喜。眷恋、沉浸……只有洛明溶,是她挑中的倒霉鬼。她能体谅所有人,却独独会苛责洛明镕,拿他一点点的疏忽计较、放大,要求他和自己分担一样的痛苦,为失去孩子而歇斯底里。沈幼漓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可是漓儿,我也是人,我可以这样在乎你,你能不能也一样对待我?”沈幼漓眨了一下难受的眼睛,眼泪滑到下巴。洛明镕说出这句时格外平静,平静地让沈幼漓觉得,这是失望,是诀别,是放手。
沈幼漓揪紧了他衣襟,可随着他起身,衣料从指缝之间慢慢走脱。手臂垂落在身侧,她眼泪滚湿了半张脸。
那日洛明镕是怎么走的,沈幼漓没有记忆,想留下他解释,也不知该说什么。
人走了,她径自发呆,直到天明。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该是决心再也不会来出现了吧。一路呵气成霜,洛明溶回到摘星阁时,那心灰意冷的感觉仍未消散。不儿还未睡下,他推门而入。
盖子的眼睛日复一日见好,一听到开门声,还听出是阿爹的脚步声,立刻站了起来。
“阿爹,你去哪儿了?"不儿如今对他爹很是依赖,晚饭后去找,师父说阿爹又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