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世之志。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意,缓缓道:“符道友倒是心怀天下。只是,散修之身,纵有雄心,又能奈何?不如与贯清宗联手,共谋大事。”符济闻言,目光一闪,似笑非笑:“联手?段掌门莫非忘了,贯清宗与玄冥卫早已′互不相扰。符某不过一介散修,如何敢与段掌门共谋?”段眠云眯起眼睛,语气渐冷:“符道友何必自谦?你的徒弟符因,天赋异禀若她能入我贯清宗,定能助你我共创大业。”符济目光一寒,语气森然:“段掌门这是何意?”段眠云笑容不减,语气却带上几分威胁:“符道友护徒心切,符某佩服。只是,符道友为了保全符因,竞不惜设计让邬宓分出净莲圣体本源,甚至他顿了顿,目光如蛇,紧紧锁定符济,“甚至暗中培养了一个替死鬼,为符因挡灾。这等私心,与我何异,符道友又何必装清高?”符因是符氏圣女,复兴符氏必不可少的就是圣女的牺牲,这符济还当能糊弄过他,他早就知道符济为了保全符因,暗中培养了一个替死鬼用以掩护符因。此言如惊雷炸响,亭中空气仿佛凝固。
符济瞳孔微缩,手中黑子“啪"地按在棋盘上,棋局霎时杀机四伏。他死死盯着段眠云,声音低沉如雷:“段眠云,你好大的胆子。”段眠云毫不退让跟着落下白子,目光阴冷:“符道友何必动怒?你我皆非圣人,为了心中执念,些许手段,又算得了什么?只是……符济神色顷刻恢复冷静,缓缓捻起一枚黑子,“段掌门倒是坦诚。可惜,你我不同。我为护符因,尚有底线,你却为私欲,不择手段。贯清宗号称天下第一宗,却只想明哲保身,与玄冥卫互不相扰。如此行径,怎配领袖群雄?”这话直刺段眠云心底的痛处。
玄冥卫背靠神朝,早已惹得天下修士共愤。贯清宗虽为第一大宗,却因段眠云的避世之志,始终不愿与玄冥卫正面交锋。他借棋局试探符济,便是想探清对方对玄冥卫的态度,是否可为己用。谁料,符济不仅不屑他的避世之策,反而反唇相讥,让他颜面无光。“符济!"段眠云语气骤冷,棋子重重落下,棋盘上白子如刀,斩断黑子生路,“你不过一介散修,口气倒不小。玄冥卫势大,贯清宗若与之硬碰,徒增伤亡。你既如此不屑,何不亲自出手,灭了玄冥卫,扬名天下?”符济目光一寒,缓缓起身,手中黑子悬空未落。他冷冷道:“段掌门何必激我?玄冥卫势大,贯清宗若不出手,天下谁敢出头?你若真有避世之心,又何必苛待邬宓?
莫非,你不知他的真正身份?神朝的备选继承人流落在外,玄冥卫早已盯上了他,你如此苛责虐待,就不怕玄冥卫找上门来,就不怕神朝问罪?”段眠云闻言,瞳孔猛地一缩,眼中闪过一抹震惊。邬宓的身份,他早就知晓,但此事隐秘至极,符济是如何得知?一时间,他心中念头百转,表面却不动声色,冷笑道:“符道友好手段,连此事都查到了。”
段眠云突然大笑,按下一子。
笑声中却带着几分疯狂,“神朝?玄冥卫?他们若真在意邬宓,又怎会让他流落在外?符道友,你我皆是局中人,何必装作清高?你想保全符因,我亦有我的执念。天下大势,既然已不可避。不如你我坦诚相待,交出符因,共享净莲圣体本源之利!”
符济目光冰冷,缓缓起身,手中黑子“啪"地落在棋盘中央,棋局霎时翻转,黑子如龙,撕裂白子阵势。
他冷冷道:“段眠云,你想避世,世已不可避。你早已被自己的私欲拉入局中,还妄想置身事外?你若敢动符因一下,我便让你贯清宗鸡犬不宁!”“符济,你敢!”
段眠云猛地起身,威压如潮水般爆发,棋亭四周的云海瞬间翻腾,似要将一切吞噬。
他的修为虽因走火入魔倒退,但仍是化神巅峰,威压之强,足以让寻常修士肝胆俱裂。
棋盘上的黑白子被震得四散飞落,石桌寸寸龟裂。段眠云眼中闪过一抹狰狞,他因走火入魔修为倒退,早已心魔丛生,此刻被符济一番话戳中心中隐痛,杀意再难压制。然而,就在此时,符济同样爆发出一股惊天威压,灰袍猎猎作响,眼中寒光如剑,竞与段眠云的威压分庭抗礼!
段眠云瞳孔猛缩,骇然发现,符济的境界竟与他相差无几,甚至隐隐有越级一战之势!
“你……“段眠云声音颤抖,限中闪过一抹惊悚。他隐瞒修为多年,自以为无人知晓,却未料到符济竟也隐藏了实力。此人,究竟是何来历?
符济冷冷一笑,缓缓收敛威压,淡淡道:“段掌门,棋局未完,何必掀案?”
棋亭中,气氛紧绷到极点。
段眠云脸色阴晴不定,手中灵力凝聚,似要掀翻棋盘,直接动手。符济则气定神闲,灵力暗藏杀机,随时准备迎战。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清鸣,一道剑光划破云海,直奔棋亭而来。两人同时收敛威压,转头看去,只见一名白衣弟子御剑而来,恭声道:“掌门,神火引燃了天机阁!”
符济目光冰冷,淡淡道:“段眠云,你好自为之。”言罢,他转身离去,背影如孤峰独立,渐行渐远。段眠云站在石亭中,脸色阴晴不定,手中捏碎了一枚白子,眼中杀机弥漫。“速去天机阁。”
棋局未散,暗潮却愈发汹涌。
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