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眼,默契地朝不同方向走去。叶飞沉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山风卷起段云松的衣袍,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
他的师弟们成长的太过迅速,好像不太需要自己这么护崽般严防死守了。火光映红了远处的天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息,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异香,令人心头不安。
符因眯起眼,鼻尖轻嗅。
叶飞沉走在二人身后,装作刚刚才看见他们叹了口气,沉声道:“师弟,藏经阁的火来得蹊跷,宗门上下已乱了阵脚,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掌门。”火光愈发明亮,空气中的异香越发浓郁,夹杂着一丝令人心悸的灵力波动。符因暗自运转灵力,试图感知那股异动的源头,脑海中却不由浮现出抽卡系统的光幕,她该怎么把这个要命的东西藏的滴水不漏。藏经阁近在眼前,烈焰冲天,宗门弟子来回奔走,却无一人能靠近火场十丈之内。
清风拂过贯清宗的云巅,山巅的棋亭四面悬空,俯瞰万里云海。亭中,一方古旧棋盘摆在石桌上,黑白棋子如星辰散落,隐隐透出森然杀机。棋盘两侧,贯清宗掌门段眠云与散修符济对坐,二人目光交错,宛若刀锋相触。
段眠云端坐于棋盘一侧,白袍如雪,面容清瘤,眉宇间却藏着一丝阴鸷。他的目光落在对面的符济身上,似笑非笑。符济一袭灰袍,风尘仆仆,面容俊朗手指轻轻敲击棋盘边缘,目光却不看棋子,而是直视段眠云,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两人之间,棋局已过半,黑白交错,杀机四伏,宛如当今天下三分之势。贯清宗、玄冥卫、散修群雄,各怀鬼胎,暗流涌动。段眠云一袭白袍,仙风道骨,眉宇间却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阴鸷。他修长的手指捻起一枚白子,轻轻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啪"声。棋盘上,白子如龙盘踞,隐隐封锁黑子的退路。
他抬眼看向符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符道友,这局棋,可不好下啊。”
符济身着青灰长衫,面容清瘦,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并未急于落子,而是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淡淡道:“段掌门好棋力,布子如布阵,步步为营,令人叹服。只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棋盘,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这棋局,究是死物。世人之局,可比这棋盘凶险百倍。”段眠云闻言,笑容更深,眼中却闪过一抹寒光。当今天道三分,天下局势如这棋盘,乱中有序,暗藏杀机。玄冥卫背靠玄神朝,草菅人命,狂妄无道,视修士为刍狗;贯清宗虽为当世第一大宗,却因段眠云的避世之志,与玄冥卫井水不犯河水;而散修如符济,独来独往,偏偏在乱世中闯出赫赫威名,令人不敢小觑。
“段掌门好棋力,"符济声音清朗,带着几分戏谑,“这一子落得狠辣,步步紧逼,似要将我逼入死地。贯清宗的手段,果然名不虚传。”段眠云轻笑,捻起一枚白子,缓缓落下,棋盘上“啪"的一声轻响,似有无形气机炸开。
他淡淡道:“符道友过奖了。你这黑子看似散漫,实则暗藏后手,步步为营,倒是让我刮目相看。散修之中,能有你这般棋力,着实不易。”话虽客气,二人目光交锋,火花四溅。
这棋局早已不是简单的黑白对弈,而是双方心机的试探与博弈。段眠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他邀符济来此,名为切磋棋艺,实则另有目的。
今日这场棋局,看似闲来对弈,实则暗藏玄机。段眠云借棋局试探符济对天下大势的看法,更暗藏私心。
邬宓的天生净莲圣体,此体质可助修士炼化雷劫,堪称逆天。段眠云早年修炼走火入魔,修为倒退,仇敌环伺,为掩人耳目,他隐瞒伤势,四处搜刮奇异灵宝与功法,欲恢复修为。然而,邬宓为护符济之徒符因,竟将净莲圣体本源分给了符因,致使自身体质受损。
段眠云心知此事,怒不可遏,他看好的机缘,竞被符因捷足先登!他就是要借棋局之名,邀符济前来,打算威逼利诱,迫其交出符因的半份本源。“符道友,"段眠云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如清泉流淌,却暗藏锋芒,“你我皆是修道之人,求的是登仙逍遥。如今世道纷乱,玄冥卫势大,贯清宗虽为第一大宗,却无意卷入纷争。符道友独来独往,想必也有保全自身之道吧?”符济闻言,目光微冷,缓缓落下一枚黑子,棋盘上黑子如利刃,直刺白子阵势的薄弱之处。
他冷笑道:“段掌门好算计。贯清宗坐拥天下第一宗的名头,门下弟子数万,灵脉无数,却只想着明哲保身。玄冥卫若真一统天下,段掌门以为,贯清宗还能独善其身?”
段眠云眼角微抽,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捻起一枚白子,轻轻敲击棋盘,发出低沉的“笃笃"声,似在掩饰心中的不快。“符道友言重了。玄冥卫虽强,却也不敢轻易招惹贯清宗。修道之人,求的是超脱,争霸天下,不过是过眼云烟。”“过眼云烟?“符济嗤笑一声,目光如刀,直刺段眠云,“段掌门好一个超脱。若天下修士皆如你这般避世,玄冥卫一统天下之日,便是指日可待。届时,修士沦为神朝走狗,灵脉尽归玄冥卫,段掌门还能否独坐云端,谈什么超脱?”段眠云脸色微沉,棋盘上的白子被他捏得咯吱作响。他未料到符济言辞如此犀利,竞毫不留情地戳破他堂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