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毫无交情,若是宠臣拿这个做文章,连着他腰上的玉带都要被革了去。
李靖和殷夫人大吵一架,怒火之下直接让以养病为理由,让殷夫人好好在屋内养病,无事不要出来。
从殷夫人的院子里回到书房里,李靖想起即将到门前的战事,以及可能要来的太乙真人。
诸多事情一同压在心头行,躺在榻上,也没有太多入睡的心。如此强撑到天色放亮,李靖正要起来。听得屋顶上轰的一声巨响,书房整个屋顶都掀翻。浓郁的莲花香气随着风灌入。李靖愕然抬头,就见到赤衣少年脚踩风火轮立在半空,冰冷的注视他。眉眼跌丽,和长子金吒有几分相似,但是眉宇里满是凶戾和杀意。“你是何人,竟然敢到总兵府撒野!”
哪吒冷笑,“昏头的老东西!李靖,你认不得我了。我是哪吒!”李靖大吃一惊,“胡说八道,哪吒那畜生已经死了,人死何来复生一说!”“我原本就不是肉身凡胎!死后原本可以在行宫受香火三年复生,谁料你个老匹夫烧了行宫,现如今你把桑余交出来,我可以留你一条全尸!”哪吒火尖枪直指李靖,火尖枪三昧真火的炽热哪怕隔着一段距离,都扑到了李靖的脸上。
李靖直愣愣的望着半空上的少年,感觉到脸上几乎都要被灼焦。“你生前就连累父母,死了之后你还要不孝一一”哪吒突然低头下来,暗金的眼瞳盯的李靖话语戛然而止。“算了,还是叫你带我去。”
哪吒说罢,从半空下来,火尖枪直逼李靖咽喉。李靖作势就要格挡,但是书房里哪里有武器,哪吒手中火尖枪一刺,李靖狼狈的滚在地上。一抬头,火尖枪的枪尖已经抵在了他咽喉处。“老匹夫起来!”
哪吒喝道。
闻讯而来的家将家臣们见到李靖喉间被一美貌少年抵住,一步步从书房里退出来,径直往外去。
那少年容貌和大公子有点相似,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渊源。少年身上杀意凛然,家将里也有想要冲上来护主的,但是还未动手,就被那少年觉察到,一眼睇来,心中发寒,身上瘫软,再难前进半分。哪吒见着那个打算救主的家将,整个人瘫在地上,冷笑了一声。手里的火尖枪又往前送了半分,“走。”
如果李靖没有掳走桑余,那么他愿意让李靖准备好刀马,堂堂正正的比上一场。让李靖就算是死,也是死得明明白白。但是桑余在他手里,哪吒就没有那么多耐心了。他们父子之间的恩怨,本来就不该把她也牵扯出去。
李靖只觉得喉间一痛,正要痛骂哪吒不孝,见到那冷睇他的暗金眼瞳,要骂出口的话语不自觉的吞下肚腹,艰难的挪动步子,在前头行走。李靖根本不知道桑余被关在哪里,这些事都是下面人做的,哪吒的火尖枪却不管这些,步步紧逼。
若是殷夫人在此,能劝哪吒。但是殷夫人已经被他禁足,连院子都出不了。偌大一个总兵府,谁也没办法了。
李靖叫来那日和他从翠屏山一道回来的家将来,那家将知道桑余关在哪里,哆哆嗦嗦的在前带路。
到了庭院前,指了指,“就在里面了。”
哪吒看了一眼拿偏僻破落的小院,怒气更盛,火尖枪抵在李靖喉咙上,“进去,我要你亲自迎她出来!”
李靖咽喉处剧痛,不得不被哪吒这么要挟着往内走。当门锁打开,内里空空如也,没有一人。只是供人躺卧的草堆上有一处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哪吒瞳孔紧缩,“李靖,她人呢!”
“还有这血是哪里来的!你将她怎样了!”李靖连说不知,“我令人把她看管起来,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情!”哪吒望着草堆上的血迹,那血迹才干涸不久,还有着鲜血的颜色。他气息急促,一双暗金眼瞳里杀意越发肆意翻涌。“她是你掠走的,我只与你干休!老匹夫!”哪吒双手挺动,就要将李靖咽喉刺穿。
李靖久经沙场,身躯在生死危险下,竞然往地上一滚,火尖口□过他的肩头,鲜血迸溅。
李靖捂住伤口,惊恐难言。哪吒这畜生是真的要杀了他!他也顾不上再在哪吒面前摆出什么父亲的派头,捂住肩头上的伤处就要逃走。
但是这屋舍里原本就狭小,哪吒就站在唯一的通道前,哪里躲得开?哪吒虽然才被太乙真人传授了火尖枪,但是使得极其娴熟,李靖手中没有兵器,躲闪不及。被哪吒一枪戳中了臀腿。枪头的三昧真火随着入体的蛇形枪身腾起,烧得那一片皮肉掉落。但是下刻,三昧真火转瞬变成了极寒的寒雾,将烧落的皮肉冻住。火烧冰冻,冰火两重天,李靖那块肉被这么来一下,基本上已经是废了。哪吒见李靖顽强还要逃命,眼里的杀意比之前更重一分,抬手火尖枪径自刺入了李靖另外一条完好的腿里。
李靖来不及惨叫,哪吒手中一挑,划肉破筋断骨,鲜血迸溅。竟然是从刺入处,一路斜挑。几乎将整条腿都劈斩下来。没人能和哪吒那样,哪怕是活剐自己都能面不改色。何况还是被人刷。李靖惨叫声变了音调,外面的家将们无人不双股战战。哪吒缓缓走近,持起火尖枪,打算一招割下他的头颅。头顶轰然巨响,屋顶被人从外面掀开,只见着一个着皂色道袍的道人坐在仙鹤上,正在天上看着他。
“你们父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