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站起来了,或者就是知道你凳子上有水的人。”余庆慢半拍的反应着,他问游雾州,“是叫我起来的同学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往我椅子上倒水的人吗?”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游雾州说道。
余庆低低地哦了一声,垂下头去。
他们两个站那没说话,都在思考着什么。
“你俩站那干啥呢?"余银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考。游雾州见她过来,下意识地去看她的腿,发现她这会儿走路已经没啥事了,就说道:“余庆刚才问了我一道题,他正思考着呢。”余银眯着眼睛打量这两人,“是吗?”
余庆脸有些红,他声音有些因为紧张而发紧,“是,是的。”他和游雾州是在教室和学校围墙的拐角处待着,余庆话说完,他就往前跑去。
“余庆,你尿裤子了?“余庆看着跑到太阳底下,余庆的裤子在阳光下水迹有些明显。
余庆听到这话,脚步立刻停下,手也下意识地往屁股处挡着。“没,没有。"他说话突然有些结巴,“就是,水洒在我,我的椅子上了,裤子,湿了。”
一听他结巴,余银不难免想着他是因为心虚。她快步走到余庆跟前,一手拉着他往树下的阴凉,一手朝游雾州做了个跟上的手势。
三个人都站在树下,余银抱着手臂,站在游雾州和余庆的面前,来回踱步。“你们有事瞒着我。“余银的语气是确定,她边走边嘟囔着,“是什么事呢,游雾州去找你,过了好一会都没回来,我过去找你俩,你看到我就有些不对劲,然后我现在你尿裤子了,你比表情更不对了。”“你会因为尿裤子而心虚吗,肯定是会的,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啊。余银手摸着下巴,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余庆听到那句尿裤子时,他有些难过。
游雾州都能猜到他那不是尿裤子,他姐却直接说他是尿裤子。太让人伤心了。
余银想不出来,她双手叉腰,瞪着眼看向余庆,“说,你为什么放学了不直接过来,干啥去了,难道是因为憋不住尿裤子了,不好意思过来?”她这些话只猜到了一般,余庆越确实是因为“尿裤子”而不好意思过来,想等干了以后再过来了。
这个年纪的小孩正要面子的。
余庆垂下头,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游雾州张口,没发出声音对余银说:“没尿裤子,水撒了。”余银微微一愣,有些不信,如果是水洒了干嘛不直接说呢。她觉得不对劲,但也没有在逼问了。
“你俩不饿啊。“余银抿唇一笑,摆手道:“先去吃饭吧,饿死我了。”她早上就吃了个鸡蛋,现在到饭点肚子都饿了。游雾州把地上放着的军绿色背包挎在身上,伸手拍了拍余庆的脑袋,“走吧,去吃饭去。”
余银发现,余庆的心情明显比平时有些低落,话都没平时多了。虽然中午的饭余庆吃的很多也吃的很香。
但余银就是觉得不对劲。
所以在下午的时候,余银悄悄地躲在余庆班级外面,这房子也不隔音,她能听到里面再说些什么。
“余庆余庆羞羞脸,老大不小尿裤档,不嫌害臊到处跑,结果一阵尿骚味。”
这会是下课,好几个孩子在那一起唱。
余银在外头听的气得要死,心想,“尿裤子咋了,又没让他们洗,而且她都没问到尿骚味,真是气人这群小屁孩。”正当她想要站起来,进他们班里问问这群小孩时,突然听到一声怒吼的叫。“我没有尿裤子。"那是余庆在喊。
那群小孩不但不信,反而笑的很大声音。
“还生气了,不让说,哈哈哈哈哈哈哈,余庆尿裤子还生气,羞羞脸。“真是羞羞脸,不闲丢人勒,尿裤子还这么理直气壮啊。”“哈哈哈哈,余庆余庆羞羞脸,老大不小尿裤档,不嫌害臊到处跑,结果一阵尿骚味。”
余银气的不行,终于忍不下去了,她站起来朝着他们班后面往前走过去。“王大山,是你往外椅子上倒的水把我裤子弄湿,我根本没尿裤子,你别胡说。“余庆据理力争。
可好像没人相信他,他的话听起来很苍白。“谁在欺负同学。"余银在他们班门口站着,大声道。她看到余庆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看起来孤立无援,也没人相信他。余银就说,怎么尿裤子了哪有这么不好意思说,原来是有人欺负他。她快步地走过去,把那个围着的人扯开,站在余庆旁边,抬手摸了摸他脑袋,轻声问:“谁是王大山,指给我看。”余庆有些沉默,他面对余银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可能是因为自尊心作祟,他今年已经十一岁了,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解决,不应该叫家长。那样会被笑话的。
“还叫家长,余庆你真好意思。”
“就是。自己尿裤子还叫家长来。”
“余庆怎么这样啊,多大了还叫家长啊。”周围同学们的窃窃私语,让余庆更抬不起头来。余银深吸一口气,一把扯过那个说的最欢的衣服领子,“对啊,叫家人怎么了,他有家人能叫,你这么说是因为你家里没人来,羡慕嫉妒了吧。”“你,你胡说,我才没有。"被余银抓住衣服领子的男孩,脸色通红反驳着。“哦,是吗?"余银勾着唇笑道,她声音很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