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了袍的注视,那个「他」缓缓抬起头来,十分生疏地勾了勾唇角,似乎想露出一个笑,却失败了。
于是「池」说:
【编撰吧。】
那个失去了所有力量的「袍」捧起手中黑得五彩斑斓的光球,遥遥向前递来。
「袍」站在血红的孤岛上,隔着数不清的世界线说:【*我[雾海]*需要兰塔[]。】
【逆转、嫁接、抹杀,然后一一胜利[死亡]。】向着未来,等待了不知道多久的「池」在棋盘[命运]上率先落子。【现在,轮到你了。】
【你,会怎么下[编撰]呢?】
而也正是时空错位的这个瞬间,现世的他伸出了手,跨越万千世界线接过了璀璨的黑光球。
“「后翼弃兵……」吗。”
新生的残缺天道捧着黑光球,抬眸望向苍穹,深蓝的月牙在那双无悲无喜的瞳眸中倒映出一湾蓝波。
“是个好方案。”
“那就以此,颠倒所有吧。”
他否决了过去的自己的计划,认可了曾经的自己的计划。于是,袍抬起手,凭虚轻轻一握。
刹那,整个世界都被袍揪起。袍没开口,可因果却顺他的意志而震荡;袍垂眼看人世,眼底却倒映出了无尽的、不同又相同的世界线。“就这个吧。”
他伸手,拽住了一条线。
于是时间开始倒滚,因果顺从袍心开始编撰,满是谎言却流淌着诡异的真实的世界在他手下诞生。
游戏、系统、玩家。
虚假、苦酒、真我。
这是第二周目的世界,这不是第二周目的世界。他扭曲了所有人的记忆,他编撰了所有人的过往,在新世界线成型的前一秒,在他和新世界线彻底相隔的前一秒,袍拆解了残缺的自己,化身暴雨,赋予了这个虚假的世界真实,抛弃了天灾的现在。于是,在这一刻,世界线成真。
天陨一千一百九十五年,维斯在赴往华胥仙山的M4653号长天列车上醒来。
他睡懵般揉了揉眉心,莫名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但身旁吵闹的两个系统让他暂时抛开了这件看上去并不重要的事。【主人主人!!)小黑有些兴奋地道,【其他意识体都是什么样的啊?您池们关系好吗?他们会不会刁难我们啊?】小白则呵呵一笑,讽刺道:〖蠢货,会被刁难的只有我和你,没有这家伙一一所以不该说[我们]」。】
【QAQ白狗你这话好残忍。】
〖你才是狗!!〗
【我确实是啊。】
一旁,维斯也有些无语地瞟了它们一眼。
“只要好好配合调查就不会有人刁难你们。“袍单手撑着头,“除了兰塔是个疯子外,其他人都蛮好相处的。”
小白翻译了一下,【也就是说,除了兰塔外,你和其他人都关系不错?维斯回道:“你非要这么理解也行。”
小黑顿悟,【我懂了,等到了华胥仙山,我一定绕着兰塔意识体走!!)【主人不喜欢的,一定是个坏人!!】
小白:…]
小白:〖你好武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