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做什么。
楚临星身份不明,但她无数次试探,都没能试探出什么。他太谨慎了,成府的下人也不曾看出端倪来。也就是说,她在极度清醒的情况下,将自己对成恩的情绪,尽数发泄在了他的是滴,楚临星身上。
原本的抵触已被彻底软化。
楚临星化作一捧温水,从反抗到迎合。
因着小日子的缘故,所需时间并不长,他此刻格外需要安抚与帮助。“大人、大人……“他轻声呢喃。
像是勾人魂魄的鬼魅。
她的接近,只让疼痛更为剧烈,但楚临星甘之如饴。他紧紧攀附着裴淮义,直到那股奶香味明显浓烈了一些,在她生出探究的情绪时,楚临星头脑也清明起来,那点惊慌也一闪而过,道了声歉,自觉地软着身子从她身上离开。
像是在瞒着她什么。
男子的体香都不相同,但奶香味的,她还是头一次闻到。楚临星道:“夜深了,我送大人回主院吧。”“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现在不认人,要下逐客令?“她带着点玩笑的语气,问,“哪有这样无情的人?”
楚临星微微抿唇,摇头否认:“我没有这样的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楚临星瞪圆了眼睛,涩声问:“您这是,要留宿妙音院吗?”
裴淮义没有否认:“我以为我表现的足够明显。”“……“他彻底哑然,而后道,“我服侍大人歇息。”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裴淮义方才的吻,莫名就安抚了一些躁动。但他身前的布帛湿了,紧紧裹着身子,实在不好受。楚临星沉默地为她铺上新的被褥。
两条被子,一人一条。裴淮义任由他为自己解开衣衫:“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暖床的。”
暖床还分被子盖。
烛火被他吹熄。
内室昏暗,耳边传来慈案窣窣的声音,是楚临星摸索着上了榻。他很是小心,生怕碰到她,紧张地用锦被将自己裹紧。楚临星暗暗责怪自己的心急与鲁莽。
这副模样,哪里能伺候得了人,他分明知道裴淮义是如何凶狠的。她总是喜欢看他哭。
小日子的到来,似乎将他的理智也蚕食了,居然刚刚说出那样危险的话。察觉到他的视线,裴淮义转头看向他:“不困?”“困。“楚临星攥着被子的一角,“痛的睡不着。”这句话怎么也不该出现在初次暖床的琴师,和位高权重的家主之间。这当是同枕边人的亲昵密语。
“你身子很弱,"裴淮义中肯地评判,“而且刚喝了药。”这幅身子能否撑一夜都是问题。
但楚临星捕捉到更重要的信息一一她不喜欢药味。彼时。
李云邦整个人看起来沧桑了许多,她不安地捧着那盏茶:“老师,我、失败了……”
上首白发苍苍的老人没有应声,天将明,她半阖着眼睛。“学生自知没有脸面来见老师,但还请老师看在我们同僚数十年的份上,再帮学生一把。"李云邦抹了把脸,垂首道。沙哑的声音似粗糙的树皮:“你太鲁莽了。”为获得老师的帮助,李云邦果断认错:“都是学生的不是。”“你不是将一个假公子安插到御史府了吗?“即便是上了年岁,为她镀了层慈爱的味道,此刻也不敢令李云邦放松警惕,“你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不、不是,"李云邦后觉不对,“我本是想让她害怕,知难而退,没想到,她竟真将人收了进去。”
闻人宗政闻言顿了顿,而后笑出声来:“是个有胆识的女娘。”颇有她年轻时的风范。
她问:“可能为我所用?”
若是裴淮义能为她所用,那将是最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如此一来,李云邦的燃眉之急、心腹大患也解决了,她的手下亦能多一位得力干将。
毕竞依着皇帝对她的看重,裴淮义再升回御史,也不是不可能。“此女狂妄固执,胆大妄为,不可为老师所用。”闻人宗政对最近眼前这个学生十分了解:“是不可,还是你没有劝说的动?”
“…二者皆有,"李云邦咳了两声,“她是兵部尚书伏刻炎的人。”并不与她们向来不对付。
闻人宗政摇了摇头:“兴许是你诚意不够。”寻常说一不二的女人,在她面前同鹌鹑没有区别:“老师教训的是。”“我将她曾经宠爱谁的消息给你,不是让你将自己的把柄递到她手中的。”“今日她自身救下三人,只会被皇帝看中,伏刻炎看中。”“想办法拉拢她,说服她,若不成,就做的干净些,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她态度也冷了下来,被身旁的男仆扶起来,吩咐道,“若不能为我所用,便是心腹大患。”
她不会留一个这样的人做敌人。
问讯结束,楚临星撑着身子出来。
男子的小日子还没有结束,照理来说哟啊持续三五日之久,这时候不宜出门。
但刑部传唤,他不能不去。
“公子,没事了,没事了。“兼葭抹了一把眼泪,笑着安慰他。有裴淮义在,问询结束的很快,他们也没有被为难。这些人对他们的态度也与往常大不相同。
裴淮义亲自到场,反倒是印证了百姓口中的那句:琴师勾走了裴大人的魂。见他出来,不远处的围观百姓窃窃私语,不免有些话语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