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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3 / 5)

肚明,从没有挑破。

见她不反驳,肖柏气焰高涨了些:“你最没资格骂我。”裴淮义颔首,仍是那副淡淡的态度。

好像眼前只是一个大喊大叫,想引起她注意的孩子,她只需要适时给一个眼神,证明自己在听她说话,给她一定的关注,一会她便能自己安静下来。“琴师呢,把琴师叫来。"肖柏迫不及待要向她展示自己的战利品。裴淮义没有看她,自顾自抿了口茶:“陛下对楚琴师另眼相待,你要将他买下,陛下那边又如何交代?”

肖柏从来一根筋,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当初要授他乐官之职,他不是照样辞了,陛下若是后面要听,我作为臣子,如何有不让她听的道理…”她从来不听话,今日借着酒劲,就更不可能把她的话听进去。言语间,楚临星那袭素衫小步挪到琴前,生怕自己引起谁的注意似的。裴淮义的眸光不着痕迹地落到他身上。

面纱被她扯下后随意丢在了地上,照理来说,早就脏得不能再佩戴。但楚临星面上的面纱完好,显然是换了新的,有面纱遮掩,下半张脸被盖的严严实实,看不出方才他究竟有多么狼狈。只是眼尾的红还没有褪去。

裴淮义不由得又想起他刚刚被禁锢在自己怀中,颤抖着盖着泪珠的眼睫,同那些脆弱的生灵没有什么分别。

这点和成恩很像。

夜里,他也总喜欢在她怀里轻轻颤着身子,鸣咽,不住的求饶,却抱紧她,死都不肯松开。

裴淮义身子后仰,打量着眼前准备抚琴的琴师。他察觉到了,身子僵了一下,维持着得体的模样开始抚琴。“少主,家主叫您过去一趟。"肖府的下人上前道。肖柏原本的得意和那点挑衅的情绪登时消散,她狐疑地看了裴淮义一眼,起身道:“你们几个,将原大人送回去。”交代完,肖柏侧眼看她道:“裴大人自便。”琴自然也不抚了。

这边突然安静下来,凉亭里的楚临星坐得端直,没有动。他已经意识到了,眼前的裴淮义和他记忆中的那个裴淮义,是有很大差距的。

这个处处为难他,各种使唤、逼问、令他感到害怕的人,才是真的裴淮义。那先前呢,先前对他的好,都是做戏给他看吗?见识到了她可怕的一面后,楚临星彻底缩了回去,不敢再在她面前冒头。裴淮义看穿了他的想法,微笑着说道:“为我备些醒酒汤来。”她没有说让谁去,但楚临星知道,她又在使唤他。有了逃离这里的机会,他没有任何迟疑,步履匆匆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当夜,楚临星再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那份醒酒汤倒是熬好了,只不过不是楚临星亲自送来的,而是他身边的侍人。

自那日起,他就像彻底消失了一般。

“但属下觉得,楚公子同其他公子一般,也是心悦主子的。”风兰这般总结道。

裴淮义合上卷宗,望了她一眼:“说这做什么?”楚临星的确是心悦她。

若是真的想跟她算得清楚,当初那一方帕子,他又为何要私藏。将她的锦帕放在贴身的位置,会偷偷拿出来嗅闻。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是那位人前冷淡,日日带着面纱,不肯以真容示人,不为权钱折腰的谪仙楚琴师。

他那点喜欢,只怕被前几天她的举动吓没了。风兰眼神飘忽:“没什么,看主子兴致不高,随口胡谄,主子不想听,属下不说就是了。”

裴淮义抬手屏退一旁的狱卒:“你不会无端提起这些。”自知瞒不过她,风兰道:“前些时楚公子舍命救主子,那时主子身旁围着多少公子,可瞧见有刺客,各个跑得比兔子还快。”“楚公子能有这般的反应,发现刺客还寸步不离,京城人都知晓他的心思了。”

“主子,御史府没有男主子,"风兰直接道明,“属下知晓您惦记成恩公子,可这样下去不行,咱们御史府,还是需要男主子的。”裴淮义兴致缺缺:“你是被谁给收买了?”风兰自小跟在她身边,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主子身边缺个知冷知热的人儿。”

冰冷的牢狱还带着潮气,湿湿冷冷。

裴淮义侧眸看她:“着什么急?”

风兰费解地看着她:“是属下误会了吗,可是主子,您对楚公子投入了太多心心思,即便不提颍川川那位,他也不该得到主子这么多关注。”“嗯,"裴淮义总结道,“你是觉得我喜欢他。”因为调查楚临星太久,风兰觉得她对楚临星生出了别样的感情,故而出言撮合。

风兰没有否认,听她道:“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一句话令风兰彻底闭嘴。

她知晓跟在裴淮义身边,知晓她生长在一个怎样的世家,也知道这句话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喜欢、心悦,这样寻常的词于她而言,是困难的,很难以真切感受并做出反应的。

她的母亲裴溪有诸多夫侍,诸多女嗣。

世家大族多疯男子,被礼教压迫的久了,人也就疯了,裴淮义的父亲就是这样的疯子,五岁后她就再不知被疼爱是何感觉了。庶妹们都有小爹的疼爱,但她父亲死了。

想要得到母亲的疼爱,要杀出重围,要格外优异,才能得到母亲的注意,只有最优秀的女儿,才能得到母亲严苛的教导。她自小就在宅邸和学堂厮杀,为了得到母亲的认可与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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