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说开便好了。奴婢瞧着殿下，也是喜欢宝林的…”韶明珠听进去了。她脑子里混乱不堪，一时间揪着芮静的话来想。其实她能察觉到，自己对着太子殿下，和对着陆茂不一样。她对着太子殿下，会不自禁去窥探他的一举一动，一笑说有多深的情意，那实在谈不上，可至少，是有好感的。
再加上她现在已经是东宫的人。
从前在侯府，她把陆茂当管着自己身家性命的主君。如今到了东宫，还要以这副态度对着殿下吗？
“芮静，给我拿身干净衣裳来。”
芮静犹豫，“这么晚了，宝林还要出去么？”韶明珠略一迟疑，垂眸道：“我想趁着此时还有些心气，去见见殿下。免得拖到明日，又打退堂鼓了。”
芮静不拦她了。韶明珠换好一身素净的衣裳，眸光轻转，朝着茫茫夜色而去。围场里戒备森严，也不会有什么歹人，因此韶明珠没让人陪着。她原本就是想一个人去的。
姜钰的营帐离她的不远，月色夜色交织中，韶明珠提着一盏小灯，脚步细碎。地面上层层落银，她踩上去，那银色便消散一一灰影便是她的踪迹。到了姜钰营帐前，她启唇，本想让门口侍官帮忙通传一声。谁料话还没出口，侍官们便像是猜到了她要说什么，其中一个站出来开口，“宝林请回吧。韶明珠视线越过门口众人看进去。营帐中犹有灯光，且不算暗。如此灯火通明，姜钰必然还没歇下。
既然是还没歇下，为什么不准她进去？
韶明珠神色微凝，忽而道：“烦请替我通传一声。我有几句话想同殿下说，不会太久。”
侍官听了，有些难为情，倒说了一句韶明珠意料之外的话，“殿下特意交代了，今日不想见宝林。还请宝林先回去吧，莫要为难我们。”不想.….…见她?
是单单不想见她么？
韶明珠指尖颤了颤，眸光一黯淡。她忍不住又朝着营帐中看，可惜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