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睛看,要用心去看。”少年重重点头,“娘,我记下了。我其实一直都记得,当年喝过的那碗羊乳,是我喝过最好喝的羊乳。”
他望着院子里的人,眼眶也有些红。
日头高照,晴空万里。
他们悄悄地来,又悄悄地去,没有打扰那一院子的祥和。那一大家子围坐着,说说笑笑,其乐融融。徐郎中对裴灵犀赞不绝口,说再过两年自己就没什么可教的了。“我还有很多要和阿公学的,可不能这么早就出师。"裴灵犀一脸的认真,看向顾荃,“我听师父说当年娘的身子极其的弱,若非阿公出手,怕是不太好。阿公的医术深不可测,我觉得自己远远不及。”她说的师父,是指郭大夫。
“你娘不是你师父治好的吗?"徐郎中有些纳闷,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治好了人。
顾荃一听,连忙打岔,“阿要,娘之所以能好,其实有很多原因。娘看过很多的大夫,也吃过很多的药,其实具体是谁治好的,娘自己也说不清。”徐郎中以为这话合理,道:“学医一途,博大精深,越是疑难杂症,越要集众家之所长。阿要,你不跟阿公学,还可以和其他人学,三人行,必有我师,你当谨记。”
裴灵犀受教,郑重表示自己会一直学下去。顾荃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道好险。
等到母女俩单独说话时,她爱怜地摸着女儿的脸,“其实娘的身体能好,最要感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
“怎么会是我?"裴灵犀不解,小脸满是疑惑。“娘也不知道是何缘由,总之娘在怀你的时候,身体一日比一日好,等生下你之后就全好了。所以你叫阿要,是什么要的要,也是解药的药。”“竞然还有如此奇妙的事,原来我的名字是这么来的。”顾荃见女儿小小年纪,顶着一张与其父相似的脸,认真地深思着,不由得莞尔,然后看向已经在她们身边站了一会儿的裴郅。裴郅道:“阿要,此事之玄妙,爹娘也想不通,但终归是匪夷所思,不能为外人知。”
裴灵犀闻言,重重点头。“爹,娘,你们放心,我定当替你们保密。”而真正的秘密,除了裴郅和顾荃,不可能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夫妻对视一眼,像是许下一辈子的誓言,有太阳为证,有清风为证,永不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