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见过它。即便旁人不信你,见了它也会明白你不是可欺之人,不敢造次。”
小鸟似乎知道自己今日不能再跟着贺昀昭了,委屈地轻啼一声,但只被他淡淡扫了一眼,登时安静了。
聂枕月震惊地愣了半天:“我……”
“世子殿下!”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两人同时转头看去。
是莲华寺的小童子。他匆匆站定,喘气道:“世子殿下,女眷那边似乎出了点儿事,宁宜郡主请您速去。”
“女眷?“贺昀昭皱眉,“出了什么事儿?”小童子面色为难,纠结半天不知如何开口。聂枕月突然出声:“是不是承安伯府上的孙大小姐?”小童子讶然转头:“正是!您是如何知晓的?”聂枕月看向贺昀昭,了然笑道:“大人,我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大
当他们踏进缘生阁中的时候,已经有一群姑娘围在中间,惊慌失措。若是仔细一看便能看出,所有人仿佛默契地成了个圈,而围在中间的正是一个黑衣姑娘,正站在供台前。
而聂枕月一进屋,便越过重重人头一眼看见了她。贺华枝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喜道:“昭昭阿月,你们一一哎,你要做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孙徽音便突然直冲门口扑了过去。“你!!是不是你给我看的那个东西有问题!!“她厉声尖叫一声,手向前一抓,眼看着就要扑到聂枕月身上。
聂枕月正待闪身躲开,小鸟却先一步行动了。它从她肩头一飞而起,只扑扇了几下翅膀便把孙徽音吓住了。“小鸟?“贺华枝惊讶道,“昭昭,它怎么这么听话,竞肯乖乖跟着阿月?”聂枕月暗道一声不好,赶紧看了过去。果然,董静予死死盯着重新落上她肩头的小鸟,脸色难看。
坏了,可千万别误会了。
聂枕月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解释一下,免得她对自己和贺昀昭的关系多想了,若是让他们二人因为她生出矛盾那便不好了。正待开口,又听一声叫喊。孙徽音忌惮那只大鹰,不敢往前,只好站在原地,眼神恨不得生吃了聂枕月一般,恶狠狠地叫道:“你到底给我看了什么东西?”“怎么回事?"贺昀昭倚着墙,突然问道。贺华枝迅速瞥了孙徽音一眼:“我们方才路过此地,正听说有人偷吃贡品被抓住了,便过来看了一眼,谁知竞是……”小童子闻声点点头:“正是,我乃是寺中香童,方才来这里替香客烧香,却不想碰见这位施主,趁阁中无人竞敢偷吃台上贡品,对佛祖不敬,阿弥陀佛。“不是!"孙徽音大叫一声,抬手指着聂枕月,“是她!是她不知把我怎么了,我觉得胃空难忍,这才没忍住吃了贡品!”自从今早过后,孙徽音便觉得胃里似乎空的难受,一时什么也想不进去了,满脑子只想着吃东西,发了疯般的想吃东西,好像下一秒吃不到就会饿死一般。
路过缘生阁时,她忍着饿意往里瞥了一眼,眼睛却一下子落到供台的柑橘上,怎么也挪不动步子了。
如今一见聂枕月,她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正是与她分开那时候才开始有这症状的,而思来想去,想起当时她似乎拿了个小罐子一一一想到那罐中粉末的颜色,黄澄澄的,简直是像烤羊排一样。孙徽音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想吃东西的冲动,眼神幽沉。“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原来就是孙大小姐馋得狠了。“贺昀昭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折光剑剑鞘,似笑非笑,“七情六欲人人都有,想吃东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是馋归馋,连饿死鬼都不敢吃佛祖贡品,莫非孙大小姐比饿死鬼还馋?在场几乎都是世家小姐,自小千娇万贵地长大,谁会愿意被冠上一个“馋的名号?这话一出,顿时响起一片轻笑。孙徽音僵住,脸色沉了下来。贺华枝悄悄走到聂枕月旁边,耳语道:“阿月,你们今早还真的碰见了啊?”
“嗯,只是偶然……聂枕月还没回答完,余光一动,一个身影猛地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