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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1 / 3)

第92章第92章

阴冷的地牢内,诡异的火光通明,凄厉的惨叫声与皮肉烧焦的气味在走廊中交织蔓延。

那声音实在太过刺耳,晏绥拧了下眉头,本就冷峻的面色更显阴戾,翻着手上的供词,沉沉问:“又说什么了?”

面前的逻卒道:“四个人里有三个已经扛不住了,他们对于买卖官职一事供认不讳,,但是这几日跟踪他们的那个神秘男人,他们好像是真的没有打过照面,只说得出对方三十多岁,武功不低,戴一张玄铁面具。”椅子上的人猛地将手里几张纸甩到了地上,阴沉着脸一言不发。逻卒顿觉头皮一紧,忙补充道:“属下也认为这几个人不会在对对方身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困杀,突破口一定还在那个没开口的人身上!”门外两道黑色身影闪过,晏绥不耐挥了下手,逻卒松一口气应声退下。阿辰和阿亥一前一后踏进房间单膝跪地,阿辰开门见山汇报:“昨夜带走太子妃的男人可能来自悠州。此人明显有意销毁房中的痕迹,但还是不慎在窗台的墙壁上留下了半个脚印,鞋底的莲花纹路出自悠州。”晏绥神色不明嗯了一声,阿辰继续道:“属下顺着此人鞋底的木灰追查出了他离开的方向,是西城的下厢坊。”

晏绥手撑着额头,目光更沉。

京西的厢坊乃是上京城三教九流聚集之地,鱼龙混杂,流动极大,其中又以下厢坊尤甚,聚居在此地的多为来往各地的贩夫走卒,粗略计数即有数万户不止,即使挨家挨户搜查也要花上数日时间。此人若是与悠州无关也就罢了,倘若他真的是杨平威的人,认出了裴旖的身份欲拿她去威胁长公主府,就麻烦了。他沉吟片晌,开口吩咐了几句,阿辰领命离开,阿亥却低着头没有动。晏绥看一眼她,冷声问:“还有何事?”

面前的人低声回话:“属下失职,没能保护好太子妃,请殿下责罚。”晏绥看她片刻,忽然问:“昨日去芙蓉阁前,她与你说了什么?”阿亥略微迟疑:“太子妃说,想去芙蓉阁找一个人。”他面色不明冷笑一声,阿亥将头垂得更低:“是属下的错,属下不该擅自离开太子妃,酿成大祸。”

晏绥冷冷道:“是她非要独自涉险,与你何干?”她那么厉害,在别院憋了那么些日,只出来这一趟便能精准撞见吕良一行人,她对旁人的事如此未卜先知,怎么轮到她自己时就没前提测算一番?阿亥分辨不出面前人的真实情绪,跪在地上静默不语。晏绥脸色阴翳揉着眉心,半响后,沉沉开腔:“你去顾家医馆,留意下这几日有没有可疑的人。”

阿亥应了声是,从地上站了起来,踌躇再三,最终还是谨慎开口道:“昨日,太子妃原是想在离开芙蓉阁后来见殿下的。”椅子上的人冷眼看着她不语,见他没有出言斥责,阿亥继续低声道:“昨晚属下之所以会暂时离开,是因为太子妃让属下去对街买菱粉糕。”语毕,她低着头退出了房间。

晏绥面无表情静坐许久,直到走廊中的声音暂时停息,他站起了身。昏暗幽深的走道仿佛无底深渊,男人快步穿行其中,长身在石壁上投下压迫的阴影。墙上烛火忽明忽灭摇曳,他的俊冷面庞半隐半现,晦暗难明。牢房内的年轻男子好似才从哪个火场死里逃生爬回来的一般,狼狈伏在地上,头发散乱,身躯战栗,身上的衣袍早已被烧得看不出原貌,后背和四肢更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见晏绥进来,竞还有力气咧唇一笑,阴阳怪气道:“太子殿下,屈打成招,非圣主之政也。”

晏绥垂眼冷冷瞟着地上的人,他在这四人中最年轻,掌握的却是最关键的环节,若是他不松口,单凭其他几人所提供的证据尚难给璟王定罪,而他也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所以才咬牙抗住了方才的火刑死不承认。晏绥沉冷开口:"昨晚跟踪你们的男人是什么人?”男子闭上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此人一直鬼鬼祟祟跟踪,从来没有露出真面目,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人。”

一旁审问他多时的逻卒显然是已经被他的一问三不知搞得满腔燥火,厉声喝问:“不知道他是谁你们就要杀了他?”“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昨晚芙蓉阁失火只是意外。”男子有气无力嗤了声,振振有词道,“而且话说回来,若是有人三番五次跟踪太子殿下,东宫的人可也会大发善心会留着他?”逻卒扬手狠狠抽了他一鞭子,怒斥道:“放肆!你们几个是什么东西,也敢与东宫相提并论?”

地上的人闷哼一声,痛得面色狰狞。晏绥抬眼屏退逻卒,待对方离开后,他缓步走至男子身前,为其解惑:“他是杨平威的人。”男子神色一诧,他继续道:“杨平威是谁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男子仰头盯着他的脸不语,晏绥居高临下面色莫测问:“杨平威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男子语气轻蔑:“那是他蠢,咎由自取。”“他再蠢,也还给自己留了一张底牌。你呢,你与他共侍一主,给自己留好底牌了吗?”

“我不需要!”

晏绥漫不经心道:“昨夜此人最终逃过一劫,你打草惊蛇,猜一猜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地上的人沉默不语,嘴唇紧紧绷成一条线。晏绥的目光在他身上淡淡掠过,像是在看一条将死的狗:“他手握杨平威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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