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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2 / 3)

裴旖怔了怔,猜测他问这个问题应该是因为昨日她刚进地室的时候反应大了些,支吾道:“没有去过,但是……梦见过。”“梦里有人对你用刑?”

她垂下眼,微微点了下脑袋,心中深藏的苦涩和委屈在他的询问下莫名胀满。似是觉察到这个"梦"真的给她造成了很大的阴影,他的大掌滑到她的背上轻抚了抚,她像一只被顺毛安抚过的小猫,身体在他怀里渐渐软了下来,他低声又问:“你的梦里,有孤吗?”

昨夜将人从浴桶里捞出来灌了药安顿好后,晏绥对她的话深深存疑,倘若那个人曾在朱口镇与她相见,她不会再千里迢迢给顾家传信,更不会差点被人卖去做外室。他突然意识到那个人可能根本不存在,亦或是只存在于她的想象里,而他与"他”诡异的相似,只是因为“他”是他的另一种形态。他幽幽盯着她的眼,只见她眸色略微踌躇,半响后,点了点头:“有的。”他问:“何时?”

裴旖回想一番,轻声回话:“在朱口镇的时候,梦里我问殿下为何还不来找我,殿下叫我保护好自己,等你过来。”晏绥眸光微黯:“还有什么?”

裴旖有些犹豫,她是曾经预想过将上一世之事以梦境为由全部同他讲出来,但这样的梦只能讲一遍,她想等一个更重要的时机再去做这件事,因而迟疑少顷后,她捡着梦里发生过的对话小声道:“我问殿下现在是不是真如那个刺客所言,对我恨之入骨。殿下很不悦,说……说你没有那么蠢,连旁人诬陷我都看不出来。”

男人鼻子里轻哼一声,听不出意味,但能听出很淡的愉悦。裴旖不懂他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更不懂他是怎么被她这个回答取悦到的,直到他抬手刮蹭了下她的脸颊,不咸不淡讥诮:“的确是只有你才问得出来的蠢问题。”

裴旖不服抿了抿唇,趴在他胸前,仰眸悄悄观察着他的脸色。面前人似是也看她看得出神,他的黑眸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后,他忽然开腔:“今日有人来劫杨平威的车。”

裴旖怔了片息才跟上他的思路:“他和长公主府没谈拢?”他轻摇了下头,搂着她的腰将她托起来:“他们两个倒是谈拢了,劫车的另有其人。”

她被迫跨坐在他的腿上,不敢乱动,拘谨道:“看来这个人……也馋杨平威手里的把柄。”

面前人低眸看着她的脸,语气亦真亦假:“阿沅帮孤想一想,这个人会是谁?”

裴旖思索一番,轻声开口:“这个人既不站舅舅,也不站你,朝中可还有第三方势力的存在?”

“明面上没有。”

如今朝中东宫与璟王府几乎已经是公开的阵营,若是这其中还藏着一股势力连这二者都未曾发现背后之人是谁,那是不是说明:“这个人的目的,可能不是为了夺权?”

“那是为何?"他问。

她思忖着:“仇恨,报复,发泄,或者……想看你们两败俱伤。”晏绥反问:“两败俱伤之后,不还是夺权?”“我觉得未必。”

裴旖停顿半刻,想到朝堂之事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因而换了个浅显的比喻,“你与舅舅已经各自占据了这盘棋上绝大部分的棋子,无论最后是黑子赢还是白子赢,都在这盘棋的规则之内,但若是这盘棋最终被暗中上桌的红子给赢了一一那你们两个死得一点也不冤。”

晏绥顿了一下,而后倏然失笑。

她的这番比喻也是足够直白,倘若连威胁性这么大的敌人都发现不了的话,他和皇叔两个人确实都该死。同时按照她的逻辑反推回去,如今他已经察觉到了红子的存在,却找不到红子行动的痕迹,未必是因为对方隐匿得有多高明,也有可能是因为对方根本就不想夺权。

他就着她的比喻散漫道:“阿沅言之有理,或许此人并非是想上桌,而是想掀桌。”

裴旖抬眸望着他:“殿下有怀疑的人选了吗?”“有。”

“这个人有姐姐吗?”

他沉默半刻:“有。”

裴旖不知他与自己所想的是否是同一个人,涉及到他们晏家的陈年旧事,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倒是他先问起来:“昨日阿寅都与你说什么了?”她不知道当时两人的对话被他听去了多少,拣了些无关紧要的复述:“她说瑶光的生辰快到了,我和她讨论该准备什么礼物来着。”他勾着她的发尾问:“结果呢?”

她面色惆怅:“没有结果,我的病还不知道何时能好,她的生辰宴我又不一定去得上。”

晏绥自然听得出她这番话的试探之意,淡哂道:“再等一等,过些日凉昭的人回来,你也在那时回宫。”

裴旖有些惊讶:“徐统领他们要回来了?”晏绥嗯了一声。裴旖对徐谨行这个人的印象还不错,见他没有像上一世一样死在边境,心中为他暗松一口气,转念又好奇问:“那凉昭的仗不打了吗?他不咸不淡奚落:“无论打与不打,凉昭人都抢不走你,放心吧。”裴旖暗暗撇了撇唇,他复又掀眸看过来:“你是不是还欠孤一件事?”“什么事?”

晏绥手指轻点着她的眉心:“孤已经带你去过悠州了,你的情报呢?”裴旖眨了眨眼,恍然反应过来,坐直了身体,望着他严谨声明:“这件事,我有六成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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