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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4 / 5)

是吧?你们把他按住了,我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赃物!”说着几人便将书生推到按到船舱上,要搜他的身。他双臂被人一左一右架住动弹不得,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对待实在太过屈辱,他脖颈上的青筋暴起,用力挣扎大喊:“我没有!你们放开我!”

与书生同桌的几人看不下去同伴被这样欺侮,过来想要拉架,那几个小厮却误以为他们是来打架的,骂骂咧咧撸起袖子动起手来。众人一时混乱纠缠在一起,其中一个书生年纪稍长,知道自己几人绝不是对方的对手,抬起头对着楼梯上的男子恳切道:“今天是老夫人的生辰,事情闹大吵到楼上的贵客就不好了,公子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他这一回吧!”

男子冷冷瞥了说话的人一眼,少顷之后,缓步走下楼梯,拍了拍手,示意小厮放开书生。

船舱内终于安静下来,地上一片凌乱狼藉,茶具和点心碎了一地,书生身上的衣服被扯坏,脸上也有几处淤青红肿,一边眼睛被打得充血,看起来狼狈到极。

男子上前拎起他的领子,像是拎起一条落水的野狗,笑意嚣张又阴冷:“今日算你走运,捡了个好日子来,让你死在船上小爷还嫌晦气。”书生咬牙死死瞪着面前的人,他笑了笑,接着傲慢道:“而且告诉你也无妨,小爷姓杨,你想见的人在我府上,你想求的人也在我府上。你有本事就尽管过来,小爷等着你。”

语毕,他提起对方的领子狠狠一推。书生毫无反抗之力被摔倒在地,手掌按在碎了的茶杯上,顿时鲜血淋漓,可他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定定盯着面前这张高高在上布满恶意的脸,不可置信重复着:“你姓杨…杨……旁人或许不知这其中的关系,但他曾听母亲说起过,倪老妇人那位在朝中做官的养子,就是姓杨。

所以,面前之人看年岁十有八九是杨大人之子,而今日这场通宵达旦的奢靡船宴的真正主人也是杨家,什么丝绸商,什么救命恩人,全部都是遮人耳目的借口罢了。

想通这一切后,孟慈忽然仰着脸大笑出声,他像是中邪了一般越笑声音越大,神色悲凉而愤然:“岑县千名灾民食不果腹,流离失所,他们被迫卖儿卖女,背井离乡,这艘画舫一日的开销足够他们所有人安然度过水患!”“怎么,叫花子要不到饭还翻脸了?是不是小爷给你脸了?”杨小公子闻言嗤笑一声,抬腿在他胸口上重重踢了一脚,恶狠狠道,“告诉你,小爷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给谁花就给谁花,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没投个好胎,你若是觉得不服,跪下来叫我一声爹,我今日便也给你钱,怎么栏啊?”

几个小厮纷纷起哄:“叫啊!叫爹就给你钱了哈哈哈哈!”书生双目涨得通红,要从地上爬起身,面前人轻佻扬着眉,一脚踩住他的手,很快将他那只受伤的手碾得血肉模糊:“怎么还没叫爹就起来了呢,乖儿子不想要钱了?”

裴旖沉眸看着地上的人,书生痛得五官扭曲伏在地上,仍忍耐着死死咬着牙关,半响,屏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来:“有你们这样的官员,是悠州的不幸。”杨小公子踩着他的手俯下身,笑容十足阴涔:“哎呦,那怎么办呢?不如今日小爷我送你去投下一胎,你再重新挑个好地方?”书生恨恨盯着他不答话,他也不介意,站起身从容理了理衣襟,对着那几个小厮高声吩咐道:“这位公子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为避免船上其他宾客受其打扰,你们几个要将他看顾好,待会儿护送他下船,亲自安送他回、老、家,听到了吗?”

书生的同伴听见这话,脸色瞬时惊恐森白下去。这伙人想要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几个小厮应声架起地上的人往船尾走,忽然空中传来“嗖”的一声响,无人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见一个小厮蓦地松开书生,捂着脸哀嚎倒在地上,而与他一同落地的还有一只青瓷茶杯,显然是有人看不下去这场霸凌,出手相助。杨小公子平日里在悠州城目中无人跋扈惯了,从未有人敢这般拆他的台,这人当众打他小厮的脸无异于是在打他的脸,他环顾一周,怒不可遏喝道:“什么人?滚出来!”

裴旖垂眸看着晏绥手里的茶杯,他的指骨修长而分明,食指微微曲起,指节漫不经心在杯沿上摩挲着,晕开了上面那一层淡淡的粉色口脂。她脸颊下意识一热,恍然想起了方才在岸上他给她擦唇时的模样,心虚似的迅速别开了眼,仿佛再多停留一秒就会被别人发现他们竞然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下暗暗调情。而身旁的人虽然视线不在她身上,却好似完全通晓她的心思,轻不可闻低笑了声,裴旖心里那根弦顿时被拨得更乱,明知这声音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还是忍不住颤了颤眼睫,红透了耳尖。但在她身后的杨小公子就没有这么敏锐了,他正怒火中烧,对于这番近在眼前的变化毫无察觉,船上这群来蹭吃蹭喝的贱民竞然半天也没人回应他的问话,他恼羞成怒踢翻了一旁的凳子,彻底原形毕露,目露凶光:“我数到三,这个人再不滚出来今天你们所有人都别想下船!”众人紧张地面面相觑,那样的杯子这里每张桌子上都有几只,谁也没注意到刚才那只是从哪个方向掷出去的。有小孩子吓得嚎哭起来,被母亲慌张捂住了嘴,晏绥面色不明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到了桌上,下一刻,四个穿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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