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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2 / 3)

,更不清楚他口中的危险是来自旁人还是来自于他本人。

她静默半响,决定还是先把两人先前可能存在的误会解开,定了定神,忐忑开口道:“殿下前几日疏远臣女,可是因为香囊上的一颗珠子?”面前人没有回答她的话,掀眸静静看着她,漆沉黑眸深不见底。裴旖从他的神情中窥不出任何端倪,只能顺着自己的猜测往下说:“臣女落水那一日,那个宫女也是拿着一颗相同的珠子,称殿下在凤仪阁等臣女。”“做那枚香囊是臣女自己的主意,丝线和珠子也是臣女自己在盒子中挑选出来的。臣女是在那晚险些被害之后才意识到那颗珠子可能有问题,回府后再寻出那日的木匣,却是已经没有那种珠子的踪迹了。”对方仍旧不发一言,裴旖暗暗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的紧张,望着他的脸,轻声问:“臣女斗胆猜测,那颗珠子是否也与今日的面具一样,是某些人暗中约定的信号?”

她的话音落下后,面前的人长久没有回应。夜色寂静,晚风肃冷,萦绕在二人间的氛围幽暗难明。他对她是否信任她全然未知,可她的手却以极其亲密的姿势被他握在掌中,这种感觉实在诡异。裴旖兀自煎熬半天,他终于沉淡开腔:“你身边既已混进了不干净的人,即使你没有挑中那颗珠子,他们也会再伺机去动别的手脚。”裴旖听言并没有觉得松一口气,他的话模棱两可,表面上是在说她无辜,可这并不代表他心心里也是这样认为。此刻她确定了他态度转变的缘故,却又无法将自己和那颗珠子彻底撇清关系,信与不信,全在他的一念之间。相比于她的凝重神色,面前人的语气相当轻描淡写:“你无需太忧虑这件事,反正三日之后,便可以结束了。”

裴旖一时恍惚:“结束?”

他淡声道:“你怀疑谁不干净,便将谁带来东宫。”她怔了怔:“然后呢?关门捉贼吗?”

晏绥抬眸看她一眼:“然后在来东宫的路上杀了。”裴旖一噎,这个回答的确是晏绥的风格,这种存在隐患的人怎么可能进得去铜墙铁壁一般的东宫。

只是,他怀疑她身边的人,可以在成亲的路上杀掉,但他若是怀疑她呢?他会选择在什么时候杀掉她?

她静默片响,低声问:“那日,殿下为何要请旨提前婚期?”他意味不明回:“想要你性命的人比孤想象得多。”裴旖苦涩扯唇,倘若东宫在他眼中是绝对安全的地方:“那臣女以后还能出去东宫吗?”

晏绥无声看着她,瞳色暗得仿佛能融进夜幕。她只是自嘲的玩笑话,可他却是真的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一只活着的狐狸自然比一张死去的毛皮新鲜有趣,他舍不得杀她,但可以将她囚在东宫,这档他就永远不需要在怀疑她与信任她之间做出抉择了。他的目光幽深而压迫,裴旖被盯得不太自在,微微避开他的视线,想要再说些什么时,他忽然在她手背上压了下,问:“还疼吗?”她没有在意他为何忽然岔开话题,以为他是嫌她的问题无趣懒得回答,垂下睫细声细气回:“不疼了。”

晏绥嗯一声,拉着她站起身,而后松开了她的手。裴旖的手被他握了半天,骤然被放开,生出几分冷意。她将手缩进袖子里,眼盯着他的胸口,心里迫切,但又不能太表现出来:“臣女的玉佩一一”他云淡风轻回:“等你来东宫了还你。”

裴旖神色失望,却不敢怒也不敢言。晏绥瞟一眼她,似笑非笑道:“郡主送给孤的东西太少,正式成婚之前,总要让孤有个念想。”裴旖脸颊微微热了热,暗暗腹诽,明明他也不是因为喜欢她才娶她的,却被他说得好像他们两人真的情投意合似的。她不愿陷进这种虚假的氛围里,学着他的腔调回复:“那殿下是不是也该给臣女一件东西作为回礼?”

他盯着她的脸片刻,半真半假笑问:“怎么,郡主在府中也时常想着孤?”拿人家的手短,裴旖硬着头皮应下:………是。”晏绥饶有兴致追问:“郡主都是怎么想的?”“三日前臣女与阿未说了,想见殿下。”

“这么大的事阿未没有及时传话给孤,回去罚他。”裴旖心生无奈,他动不动就要罚她身边的人,以后谁还敢给她做事。“是臣女听闻殿下这几日在柳映坊,所以没有叫他过来。”他略微挑眉:“未婚夫在成婚前夕去山庄里寻欢作乐,郡主竞然大度至此,毫不在意?”

裴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听在意还是不在意,避重就轻回:“殿下在臣女心中不是这种人。”

晏绥神色玩味:“孤在郡主心中是哪种人?”他的问话太密集了,若不是他唇尾若有似无含着淡笑,裴旖觉得自己很像是被他拷问的罪犯。她安静少顷,定了定心神,继续回话:“正人君子,不近女色。”

晏绥听言低哂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谁告诉你的?”她大言不惭道:"臣女自己观察的。”

他的目光隔着夜色落在她脸上,语气耐人寻味:“孤竞然给郡主留下这样的印象,看来是孤还不够主动。”

裴旖怔了半刻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深意,脸颊腾地热了起来。好好的在说去山庄找花魁的事,怎么突然把话头转到她身上了?她装作没听懂扭开脸,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红起来的双颊,偏偏他还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悠悠问:“郡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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