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自己忘掉梦中邕王欺凌林初意的画面。
怀中的小娘子难过的紧,过了片刻她才哽咽着道:“我要初意好好的。”原来是梦到了林初意,裴珩温柔顺着她的背,宽慰道:“她会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
待宁襄缓和下来,裴珩才重新帮她盖好锦被,揽着她入睡。邕州的气候比京都还要炎热潮湿。
林初意坐在喜床边,交叠在腿上的手不由攥紧了喜服绸缎。盖头下的她连呼吸都是灼热的,脸颊也被闷红了,直到一滴汗水从下巴滴到手背上,终于忍不住开口。
“小梅,你帮我拂会儿扇吧。”
一旁的小梅也用袖口擦拭额头的汗,想不通堂堂一个王府,为何不在屋里放置一樽冰鉴,非得这么这么闷着。
“是,姑娘。”
小梅也不熟悉这屋子,在厅中寻了半响才找到扇子,回到榻边,见林初意盖头都掀了,不虞紧张道:“姑娘,盖头得新郎来揭才吉利。”林初意不在乎示意她快点拂扇,这门婚事本就非她所愿,吉不吉利的有又何妨。
过了片刻,门扇被"砰”地推开,像是被砸出了声响,小梅急忙帮自家姑娘重新盖上盖头。
不料,四位面色不善的嬷嬷气势汹汹进来,不待小梅开口就按着她跪下,其中两位又去喜床边把林初意的手脚绑在床柱上。林初意急得瞪眼,“你们这是做什么?”
嬷嬷们一边使力拽绳子,脸上横肉抖动,一边粗声道:“王爷吩咐了,王妃出自将军府恐会些拳脚,可不能伤着王爷了。”林初意挣扎着,粗糙的绳子磨的皮肉生疼,“你们疯了,我是王府嫡妻,你们敢这样捆我!”
嬷嬷扯唇道:“咱们效忠的是王爷,王妃就忍忍吧。”林初意挣扎不成,被牢牢拴住,心里恨得发疯,死死咬着唇瓣盯向上头的大红喜帐。
谢铮离席后被小厮扶着往新房走,没走出几步他就推开小厮,方才装出的醉意全无。
不远处,站着抹玲珑窈窕的身影,谢铮脚步不停,走近后那馨香软玉果不其然扑到了他怀里。
这是谢铮最近宠爱的蝶夫人,容貌艳丽,尤其擅舞。蝶夫人娇柔柔往他怀里依靠,娇声道:“王爷,您这么着急往新娘子那边去,会不会以后就把蝶儿忘了?”
谢霁不动,双手仍旧垂着,低眸问:“那你想怎样?”见谢铮不像以前那样哄她,蝶夫人脸色微变,急忙揽上他的脖颈,把身子贴上去。
谢铮嗅到她肩颈处的香味,意识有了片刻混沌,眼眸一眯,身体的平静被勾起波澜。
大掌掐住她的细腰把人推到凭栏处,见状,身后的小厮急忙退避,跑下台阶站在树后低着头。
交叠起伏的声音还是传入耳中,小厮用力捏着手,摒着呼吸悄悄抬眼看。蝶夫人本就轻薄的衣裙被扯破了,半个身子仰在凭栏边,他恰好能看到玲珑线条,发间的步摇也随身子晃个不停。
直到王爷扬起下颚,重重喘了一声,那边的动静才停。小厮吞了吞口水,急忙敛下神色,低着身子过去帮谢铮整理衣摆,顺势瞥了眼虚躺在凭栏上的蝶夫人,眼底晦暗。
谢铮不再看她,继续往新房处走。
跨入房门瞥见榻上那抹红色身影时,谢铮不由地冷笑了声,仆妇们的问安声让林初意扭过头来,愤恨地瞪着谢铮。
见她的神情,谢铮心底翻上抹想撕毁她的冲动,很好,还没有人敢这样看他。
嬷嬷们压着小梨退下后,谢铮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林初意,从她的发端缓缓往下,一直到被捆住的脚踝。
语气嘲弄道:“本王七岁就藩,一直听闻京都的女人好看,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