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他偶有的一顾。
她受够了被愧疚缠的喘过气的日子，重来一次，她真的......放过自己。姨娘的仇，她便是拼尽半生，也会让姜玉莹偿还。
但再是借谢欲晚了，没有她，当朝最轻的丞相，矜贵无双的公子，会拥有美好毫无污点的一生，再也会脊梁骨上，扛着一个她。
一瞬间，她了许多。
可当她望向谢欲晚，在他望过来，她同他对视的那一瞬。
她突然指尖冰凉。
她发现。
谢欲晚也重生了。
她同他做了的夫妻，她是他一手教导出的学生。只需要一眼，她便知晓，眼前这人，是二岁便就任丞相之位的矜贵无双风光霁月的少，而是后那个，朝堂人人谈之色变清冷端方的青权臣。
身体几乎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垂了头。
她假没有看见对面之人探究的眼神，同前世一般，拉着姜玉郎的衣袖，垂眸低声道：“大哥，我回去了。”
姜玉郎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轻声一叹，对着谢欲晚抱歉道：“三妹妹最近未去学堂，谢兄勿要责怪。待我这几日，同她多说说。”
姜婳转身，在一道清淡却容忽视的冷淡眸光中，娴静地向屋去。
几乎是出屋子的一瞬间，她瘫靠在了栏杆上。
水面映出她平静的脸。
即便心中慌乱到靠近便能听见急促的心跳，此时她的脸，还是维持着平静。
......这还是他教她的。
再慌乱，也能显露在脸上。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突然到，她竟然用他前世教她的东西，骗过了这一世的他。倚在栏杆边，她眸轻了一瞬。
她若是上同前世一样的路，就能让他知道，她也重生了。
她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学生，是丞相府打理得谨秩有序的母。
他看着清冷淡漠，但是向来她视为有物。
是对爱人的占有，他爱她。
是一种......从她推开那扇门，他应了她求，她此生便为他有的占有。她看着水中的鱼，被水养活，又被水困着。
她太了解谢欲晚了，如若让他知晓她亦重生了，她此生便再无别的可能。
对于前一世的姜婳而言，这可能是天上掉馅饼的好。用花费任力气，就能夺了姜玉莹此生爱，还能借助谢欲晚的权势，为姨娘报仇。
但是......对于她而言。
她愿。
她怕了。
*
姜婳了许久之后，谢欲晚依旧望着那道身影。
姜玉郎诧异地望着自己的友人，谦谦如玉的公子说话倒也是很温婉：“你在看小婳？”
谢欲晚眼眸从远处收回，平静望着姜玉郎。
“在下欲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