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鹅黄色的穗子,是从前岑府的马车前挂着的那根,她能认出来。
穗子被洗得干干净净,又重新挂了回来,足以看出岑祁对此物的重视。“多谢。”
云姝眼睫轻颤,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若没有他所准备的嫁妆,她也无法在扬州平稳生活了三年,有立足之地。岑祁见她沉默,薄唇微抿,片刻道:“还有,画。”当初云姝离开后,他在岑府所画的她的画像,他一张都没舍得丢,全都收拾到一起,带来了扬州。
他想给她看看,这三年来他在画中所寄予的思念。不多时,悦儿跑了过来:“阿娘。”
“嗯,悦儿醒啦?"云姝笑盈盈地应道。
岑祁挑挑眉:“悦儿,怎么不叫人?”
“你没看见你阿爹?”
悦儿歪了歪脑袋:“阿……
“摁,这才乖嘛。"岑祁满意笑了笑。
见此,云姝无奈摇摇头:“悦儿吃过了吗?”“嗯,吃饱了,悦儿想听阿爹讲故事。"悦儿眼巴巴道,“还想听阿爹以前的故事!”
“想听故事,那你要问你阿爹呀。”
云姝轻声哄道。
听言,悦儿眨眨眼,走过去拉了拉岑祁:“阿爹,想听。”“好,那阿爹给悦儿讲讲。"岑祁笑着将悦儿抱起来坐在腿上。悦儿兴奋地拍了拍手。
“咱们上次讲到哪儿了?阿爹智斗土匪!那今日便讲阿爹是如何当大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