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吹拂枝丫,漏下一地的银月光。马车飞驰犹如离弦之箭,奔向宣道坊。
黄时雨在颠簸中苏醒,环顾周遭,琥珀还在熟睡。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扑向窗口大喊:“救命啊,救命啊一一”冷风送来车夫沙哑的声音:“我正在送大人回宣道坊简府,您瞧瞧是不是熟悉的路,可您若是胡乱嚷嚷引来看客,届时有损的可就是您的名声。”黄时雨戛然止音,慌忙检查衣衫,又仔细感受了一番,确定自己并无受到侵/犯。
不像遭过不测。
“你究竞是何用意?"她问。
车夫回:“请大人见谅,此行只为带你去见一个人。”“见完了吗?"她问。
车夫回见完了,“那人发现你过得很好,便命属下送你回府。”用这种方式见面,想来是见不得光的会面。黄时雨不再追问,问了车夫也不定回答。
“你们将我府上的车夫如何了?"她问。
“还活着,比你们醒得早。"车夫知无不答。黄时雨微微凝噎。
深夜,女子,被掳,把这三个词串联起来,充满了遐想。而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又将如何向简琦证明自己的清白。大约一盏茶后,马车骤然停下,传来激/烈的打斗声,车辕紧随晃动,有人跳上车,撩起车帘冲进来,伸手抱住了她。“阿琦!"黄时雨抖若筛糠。
“没事了,没事了。“简瑜低声安慰着,亲了亲她额头,“都是我的错,没有好好保护你。”
黄时雨仰脸看向他,想要看清他的眼睛,如愿看见了深邃如渊,一往情深。“傻瓜。”
简瑜的额头轻轻抵住她。